“并且隨國公的國公之位，你也不許！”

唐國公的兒，如今是隨國公世子的夫人。趙國公的姐姐，如今是隨國公的正室夫人。

在權力面前，親是最脆弱的東西。拋開這些盤錯節的親緣關系的緣故，他們幾個柱國也不愿意原本八大柱國互相制衡的局面損。

即使隨國公如今已經為階下囚，但懿文太子對隨國公的今日，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明日。

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隨國公，讓就算江瑾賢登基，原先八大柱國各守一方的局面也不會改變。

因為國公之位，死了一個人，以江瑾賢的子，必不可能再封新的人。

“這個條件，孤可以答應你們。”

“那事就很好說了。”

雙方眼神換間，談判的結果已經在無形之中有了定論。

建興七年十一月十一日，江瑾賢收服趙國公、魏國公、唐國公，解放中路戰局后，三位柱國為表忠心，親自攻往下路。

至城門外，三位柱國令將士填壕登城而。梁國公并韓牧塵不敵，韓牧塵戰到最后一刻，梁國公得了三位柱國的提醒，架空了韓牧塵，主投降止損。

梁國公對韓牧塵曉之以理、之以，終于是說服韓牧塵不再反抗。不過沒有人知道梁國公說服韓牧塵的容是什麼。

三位柱國與梁國公達協議，不再讓多余的士兵城，只分兵三路。一路令之守衛外城郭，一路遣將巡邏梁國公封地諸關口，最后一路輔助梁國公新筑城垣，同時命令士卒不得侵暴搶掠，讓居民各安其業。

至建興七年十二月十二日，天寧國的江山初定，除以山為據，以河為守的邢州之外，其余各皆落江瑾賢的手中。

江瑾賢也不急著去找高蒼梧的麻煩，而是返回帝京，準備登基大典，正式稱帝。

到目前為止，江瑾賢都沒有來見過玉，至于項思羽一行人的安排，江瑾賢命青執和白執兩人，押送他們京，觀看江瑾賢的登基大典。

——

青執和白執并不趕著押送玉一行人京，畢竟準備登基大典需要時間。元宵節這日，玉一行人才到達京城。

積雪尚未融化，馬車行過長街，玉掀開外面看起來致，里面卻守備重重的轎子的轎簾，發現窗外是萬家燈火，一派祥和。

剛好是夜晚，元宵節這天沒有宵，百姓們都在街上熱鬧。玉有那麼一瞬間詫異，戰后的帝京恢復的這麼好，這麼快。

馬車晃晃悠悠的，并沒有晃皇宮，而是了宮外的一間普通宅子里。

這是在江瑾賢登基大典開始前，他們這些“戴罪”之人的住所。

青執將他們送到各自安排好的房間安頓好，就跟白執一起趕回皇宮復命去了。

暮雪紛飛，燈火如晝。玉給正在案邊寫信的項思羽披上了一件服，囑托道：“你傷剛好，加上今日舟車勞頓，你還是早些歇息吧。”

項思羽出左手拍了拍玉的手：“一封信而已，不礙事的。”

玉不贊同地看了項思羽一眼，項思羽終于舍得扭頭看玉，調皮地笑了：“既然這麼擔心我，不如去給我燒壺熱水，想喝熱茶了。”

“大晚上的喝茶不好。熱水就好了，我去給你弄。”項思羽很跟玉提要求，況且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江瑾賢的安排里并沒有給他們配備侍，而一直跟著玉的侍玉桑們早已經被統一關到了另一地方。

玉端起茶壺走了出去。項思羽看著窗外玉的影遠了去，從懷中掏出那本他年時期在他父皇的書房里，看到的那本箱底的小冊子。

小冊子泛著黃，是多年的舊。項思羽小時候怕被父皇發現，看過將它放了回去。待父皇駕崩后他了書房的主人，驚奇地發現這個放著這個小冊子的箱子還在，里面的小冊子并沒有被父皇帶進墳墓里。

估計是忘了吧。

項思羽只能這麼想。

畢竟跟蕭皇后有關的，只要父皇知道這件的存在，就不可能讓它到別人的手上。

至于蕭皇后的這件，為什麼沒有放在坤寧宮，也沒有被毀，而是存在書房的箱子里放到了現在，項思羽就想不通了。

他翻開那個小冊子，在心里默默地想，他還沒有完全敗，江瑾賢，你的皇位，未必能坐穩多久。

——

宇文拓攜宇文清夫婦也已經住在帝京的安定郡公府多時，而于明并宇文弈是跟青執他們一塊回來的，今天也才剛到帝京。

宇文拓的其他兒子都被他留在了安定郡看守。宇文弈這次安然歸家，宇文拓一家自然要親自迎接。

宇文拓拍著風塵仆仆歸來的宇文弈的肩膀，談起戰時的一些事來。宇文清夫婦站立在一旁，等著說話。

宇文弈一邊應和著宇文拓的話，一邊用余瞥了一眼站在宇文清側頷首低眉的仙桃。

仙桃看起來神狀態尚好，心態平和。宇文弈想到這一層，也不彎了彎角，笑了笑。

宇文拓跟他面對面，很自然就注意到了這個不自覺的笑容：“弈兒，不是說到于明世子試圖設計你，讓你領兵做前鋒進谷的事嗎？你怎麼反倒笑了。”

“父親，事都已經過去了。孩兒也識破了于明的計謀，沒有中計。孩兒這不好好的，您不用擔心。”

“你倒是反過來安我了。”宇文拓搖了搖頭。

“大哥。”宇文清喊了一句，“爹不過是想多問你一些戰場上的況，關心關心你，你一直跟他說沒事沒事，倒不讓他覺得有多安。”

宇文弈愣了愣，宇文拓卻似乎看穿了宇文清的心思：“你小子，現在不想陪你大哥說話就直說，全推給你老子！你是自己累了想歇息吧？”

“才不是呢！”宇文清說著，很自然地攬住了仙桃的肩膀，“是仙桃，總是睡得早，要不是為了等大哥回來，這會兒子按平常時間，早該睡了。”

宇文弈先是看到宇文清和仙桃很自然的親昵作，悶得說不出來，又聽到宇文清后面的話，眼睛里閃了閃亮。

仙桃只看了半眼宇文弈的眼神，很快就躲閃開了。

“弟妹，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宇文弈終于得以趁勢跟仙桃說上一句不用避嫌的話。

“嗯。”仙桃應了一句，將整個人蒙進了宇文清的后背，“夫君，這樣真的沒事嗎？”

“蘭兒，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走。話明天再談，反正大哥在這里也逃不了。左不過我見到大哥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

說完，宇文清當即便牽起仙桃的手，和宇文拓告了退，很的帶著妻子離開。

宇文拓滿意地看著他們夫婦二人離去的背影：“你二弟他們小兩口好。你弟弟本就是沒那個心思多納妾的人，既然這個正妻他本就滿意，我也就放心了。”

“二弟滿意，我這個做大兄的，也放心了。”宇文弈的眼神，怎麼也談不上滿意。

“夫君。”仙桃小步跟在宇文清的側，“你這麼怠慢大哥，大哥會不高興的。”

“都這麼多年兄弟了，哪里會計較這個，你想多了！”宇文清出手，刮了刮仙桃的鼻子，“現在還是你最重要。前幾日著了風寒，至今沒好，正是嗜睡的時候，難為你愿意陪著我來親自等大兄。”

仙桃疲倦地笑了笑：“我在這個府里，平白無故被你們養著，總是覺得有些不太真切。能為夫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福氣。”

宇文清大笑起來：“怎麼突然一副小人模樣了。你是我的妻子，府上的二夫人，養著就養著唄，怎麼反倒心虛呢？難不你做長公主的時候，被你皇兄養著也心虛嗎？”

“我……”

“我都說了，把這里當你自己的家。就像你在你皇兄那樣。在自己家里，有什麼好拘謹的。”

宇文清是把仙桃的客氣疏離看在眼里的，雖然他也在一點點試圖融化仙桃心的堅冰，但畢竟事急不得。

宇文清只是覺得，仙桃定是因為自己是因為兩家之間的合約嫁過來的，特別在意自己的利用價值，所以在府里做事小心翼翼的，恭順有余，生怕出一點錯。

而宇文清就是要讓明白，其實沒必要在意到這個份上，自然一點，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但是顯然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仙桃是個很好的姑娘，他也很有耐心。

“你看出來了？”仙桃有些吃驚地扭頭。

“我的傻娘子。”宇文清笑著了仙桃的臉，“我又不是木頭，別人對我到底什麼態度，我能不出來嗎？”

“對不起。”仙桃立即低下頭來，道歉，“和你親這麼久了，我都沒盡到妻子應盡的義務，是我不對。”

“你怎麼又道起歉來了。”宇文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首先，得改掉不就對我道歉的壞病。你不用總是對我懷著一副莫名其妙的愧疚的樣子。你可以對我有些要求起來。”

“仙桃，我希，你能對我有些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