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迅速忘記一件事的方法,就是用一件比它更大的事蓋過它。
玉站在江瑾賢側,看到玉桑真的差不多把宴會上的人都給“請”過來之后,在心笑了出聲。
玉眨了眨眼睛,指了指那邊的房子。
聽到那麼旖旎的,不堪目的聲音,來的人心里也都有了幾分計較,看著玉和江瑾賢的眼神都表示明白。
玉暗自表示,這里面的男人也太持久了,他們都去了一趟道的功夫,竟然到現在還在玩,難怪柳迎悅甘愿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干出這種事!
而且,他們一定還玩的很投,外面的靜這麼大,他們竟然一點也沒有聽到!
宇文弈干咳了一聲,他一直都是以正人君子、潔自好自居的,房里更是一個侍妾都沒有,他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但府里出了這樣的事,他定是要出來主持公道的。
宇文弈想著,重要的人都在宴會之上,估計干出這種事的應該只是下人,傷不到宇文府真正的面子,便找來兩個下人:“開門吧。”
玉看到,開門的那一剎那,所有人倒了一口涼氣,宇文鑫的臉直接綠了!
玉跟江瑾賢站在人群之外,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玉橫陳的勁場面,但估計想著,這麼多人來圍觀,這麼多人來捉·,估計里面的人都留下心理影了,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柳迎悅作為府上嫡出三公子的正妻,也是名門出,在場的人可都是認識的,完全抵賴不掉,心一急,還沒等宇文鑫有什麼表示,直接華麗麗地暈倒在那個男人寬闊的膛上。
后面的事,玉也不在意了,反正就是一地,宇文弈為了維護宇文府的面子,到底會怎麼理,就不是的事了。
反正噎了宇文鑫一把,爽快!
宇文的臉差勁的很,似乎被嚇到了一樣,握著宇文清的手不住地抖,宇文清注意到了這件事,便拉著離開了現場。
“小妹,別怕。是哥哥的錯,不該讓你看到這種場面的。”宇文清想起來,棲霞說宇文跟玉聊的還算投機,便把驚的宇文到了玉的手里。
“皇后娘娘,麻煩您照顧一下宇文,在下要去幫扶幫扶大哥。”
玉攬著宇文,宇文似乎真的被嚇到了,跌跌撞撞的,玉打算將扶到亭子里坐下,宇文在路上竟然被鵝卵石絆倒了!
玉還沒反應過來,被后的江瑾賢抱了住,免得摔到地上。
待宇文站穩,江瑾賢就快速地把從自己的懷抱里推開。
宇文懵懵的看了江瑾賢一眼,似乎在反應著什麼。
“似乎真的被嚇到了。我沒耐心哄別的人,你來哄吧。,我等你。我跟宇文弈說一下,你哄完我們就出府離開。”
玉哄完宇文,將送回房間后,等著江瑾賢一起回之前白執租住的府上。
坐上馬車,玉問道:“柳迎悅那事,宇文弈打算怎麼理?”
“柳家的人還不知道這事,不過,宇文鑫是跟他大哥講一定要休妻的。”
玉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種事,任誰遇上了,都不愿意再跟對方繼續過下去,除非有難言之。宇文鑫一輕松,肩上的責任可沒他兩個嫡兄那麼大。”
江瑾賢點點頭,隨意地聊著:“宇文家的三個嫡子,若論起子婚嫁的話,還是二子宇文清最為合適。他既不用做為世子承那麼大的力,又不如宇文鑫那麼不正經,宇文清溫文爾雅,清新俊逸,人如其名。”
玉古怪地看了一眼江瑾賢:“你對他的評價倒是高。在我面前竟然肯說起別的男人的好了。”
江瑾賢笑得云淡風輕:“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我現在邊可沒什麼大臣的兒可以聯姻的。”
玉的心跳了一下,江瑾賢該不會是試探自己是否會替項思羽張羅這件婚事?不一定要把宇文家族拉攏過來,至要讓他們保持中立。
“明天沒什麼事,我帶你逛逛安定郡都吧。”江瑾賢似乎并不打算深究,三倆下轉換了話題。
“嗯,好。”玉爽快地答應了,想著自己的機會終于到了,可以和郡都里鸞衛的暗哨聯系上了。
“你答應的倒是爽快。”江瑾賢似笑非笑。
“出去自然是你付錢。跟你從定州大老遠過來,我什麼也都沒帶。我剛好想置換幾件新裳、新首飾之類的。”
“沒想到,你竟然也開始在意這些俗了。”
“能讓你破費,就不算是俗。”
江瑾賢盯著玉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算破費。你要什麼隨便挑,能博人一笑,我自然無二話。”
江瑾賢起玉的下,細細把玩:“我說過了,我的就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玉出手,按住江瑾賢著下的手,睫眨了眨:“我是人,有思想,會走,會跑,會逃。”
江瑾賢突然想起了玉桑跟說的話,瞧著笑得那般言不由衷的模樣,道:“我也是。可是我被困在這里,掙不得,逃不掉。”
江瑾賢一邊說著,一邊挲著玉的下,就好像在一件稀世珍寶。
“玉,明明你和我在一起,配合地這樣好。”
玉牢牢地看著江瑾賢,兩人對視了許久。
江瑾賢難得了的全名,玉撇過眼去,垂下眸子:“那又如何?”
馬車一頓,江瑾賢含笑窗外:“到了。”
進府,白執和韓牧易早就等候多時。韓牧易頗為局促地看了玉一眼:“皇后娘娘。”
“免禮。”玉的面上倒是十分平靜。
這個韓牧易,之前在天寧皇都的時候,出發去潼關前和項思羽親自接見過,他們倆兄弟要做這被周瑜打的黃蓋,也實屬無可奈何。
“是我的太子妃。”江瑾賢握住了玉的手,抬起來讓顧白執和韓牧易兩人能夠看到。
韓牧易會意,立即很狗地喊道:“太子妃娘娘。”
顧白執扭頭看了韓牧易一眼,深吸一口氣,這個太子妃娘娘他可喊不出口。最后到底是什麼也沒喊,只行了禮。
玉自進了江瑾賢的府里之后,就一句駁斥的話也沒有說,乖巧的好像江瑾賢邊的一件裝飾,就連剛剛江瑾賢自作主張宣稱是太子妃,都沒有任何表示。
玉桑覺得奇怪極了。
“明日出府,讓顧大人和韓大人也都去吧,人多也熱鬧些。”玉征詢似的看了一眼江瑾賢。
江瑾賢頗有些意外,但還是拉過了玉的手拍了拍:“一切都依你。”
應該是不想和他單獨相,罷了,白執和韓牧易也不是什麼外人。倒是想辦法讓白執支走韓牧易便可。
韓牧易著兩人疊的雙手,恍惚之間倒真的覺得這兩人像一對恩的,名副其實的太子和太子妃。
玉桑抓了抓脖子,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等到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玉桑直接問道:“娘娘!你干嘛那麼乖巧,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你要迷他也不是這樣迷的啊!江瑾賢那麼明的人,怎麼會相信你突如其來的服?”
“我沒有要迷他,我只是單純地累了。就像你說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相信我,那我什麼態度也無所謂。”
“而且,在韓牧易的面前,我還想給阿羽留幾分薄面,為的皇后,和他的對手吵吵鬧鬧,何統?”
玉從上取下腰間被做飾品的那個翡翠,輕輕地了。
“我記得,宴寧說過,這里鸞衛的暗樁有兩,一在胡記米店,而是在齊記布鋪。未免被發現連拔起,兩暗樁互不相通。”
玉桑點了點頭:“這布鋪還好,挑挑華麗的布料也就進去了,還有制的地方。到時候我陪著娘娘您進去量裁,替您在門口看著江瑾賢,就能安全的聯系上了。只是這米店,娘娘,您該用什麼理由進去呢?”
米店是賣米的,玉總不能說,突發奇想,要買一些米回去吧?
“這米店可有賣米糕雪餅之類的嗎?我吃甜食,若是想去試試,倒也合合理。如果真的是買一袋米回去,那真的是太詭異了。”
可兩人都是剛來安定郡,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店鋪里會賣什麼呢?
玉搖了搖頭,明天出去若是能聯系上暗樁,順利給項思羽傳遞上消息,倒也是了卻一件事,但是……
玉看向對面的房間,江瑾賢怕玉擔心,也將京京隨帶了過來。
京京至今昏迷未醒。
京京昏迷到這個程度,玉早已經打消了京京跟江瑾賢可能有所勾結的顧慮。
玉不明白,京京到底在這個關鍵點上起到什麼作用,那個破系統到底會怎麼對他,他到底還能不能有醒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