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沒有想象中的笑意，反倒有些震驚，有些害怕地道：“公主，您怎麼了？只是一些兒歌而已。”

“什麼樣的兒歌。”玉定了定神，拉住玉桑的手。

玉桑想了想，拿手敲擊桌面，和著節拍唱到：“紫府有貴，淑且良善。醫冠天下，為民求得仙藥來，有道是‘人命至重貴千金，一方濟之惠天下’。”

“這下糟了。傳到帝京里去了嗎？”

“差不多吧？反正周邊郡縣是都傳遍了。公主，你想想看，一個是萬人敬仰的皇家公主，竟然親自下凡給我們這些尋常老百姓治病，這明顯就是話本子里才敢寫的故事，真有此事可不是得傳瘋了？”

玉沒說話，早知道那日玉桑多稱自己為公主，自己就給糊弄過去了，現在傳遍了，要是傳到帝京，傳到陛下耳朵里……

“公主，您怎麼了，臉這麼差。這項羽都說過富貴不歸鄉里，如錦夜行。你還是實打實救了這麼多的災民，給人夸夸又怎麼了，這不比那個秋芷若布施得來的佛蓮圣之名強？”

怎麼又把秋芷若扯進來了？玉有些頭疼，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不過豆蔻的。

年紀小把事想的簡單點也算正常，但長此以往下去可不行。

這件事既然已經傳開了，止也止不住，便順其自然吧。

玉耐心地教導起玉桑來，讓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

江瑾賢在泗水河畔的明谷附近發現了天寧國派來的人的行蹤，領著青執、白執兩人追擊。

追擊至谷深，突降暴雨。雨勢極快極大，幾下就蒸騰起白霧。白霧迷蒙蔓延，如墜仙境，讓四周什麼也看不見。

“青執！白執！回來！一起行！”江瑾賢沖著雨幕大喊，如今不知道對方有多人，在能見度如此低的山谷，很容易被人從后邊襲。

“主子！”是白執的聲音。

江瑾賢循聲走去，握住了白執的手：“怎麼就你？青執呢？”

“青執剛剛發現了天寧國的人在我們大宛明月谷的據點，已經過去了。”

“胡鬧！怎麼能擅自行！”江瑾賢的語氣里是滿滿的不贊同，“在哪里，快帶我們過去與他會合！”

“主子不必過分擔心，天寧國的人早走了，據點剩下的篝火柴木也早已沒了溫度。原本我是和他一起行的，眼見著山間起了白霧，青執擔心主子的安危，便命我來尋主子。”

兩人趕到青執找到的據點，果然已經人去樓空。

“公子，不對勁。”青執已經里里外外地檢查過這個簡單的據點，朝江瑾賢報告道，“明明我們傍晚的時候追蹤他們進明谷，現在不過酉時，剛剛沒雨的時候，這篝火怎麼會涼了。”

“你是說，有詐？”江瑾賢抬起頭來，和青執對視一眼。

青執還沒來得及開口，山中突然發一陣轟鳴。江瑾賢驚而轉頭，后的據點卻轟然炸。

“主子小心！”

一條繩索橫空從樹林黑影間出，準地套上江瑾賢的脖子，江瑾賢手去套脖子的繩索，青執正要拿劍砍斷，那繩索卻被人一拉，跟魚竿收線一般將江瑾賢拉了開，墜山崖去。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