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這杯枇杷膏調制的水,陶桃主接手剩下的活兒,在沈千歌的指點下,一個多時辰,剩下的枇杷都被制了枇杷膏,總共分裝了十個小小的陶罐。
沈千歌讓陶桃將裝了枇杷膏的陶罐封好,又將枇杷膏的方子寫了遞給陶桃,“陶桃,將五罐枇杷膏和這方子讓陶叔給歡哥兒,就說這是我對吳先生的回禮,剩下的枇杷膏都給你娘,你娘有咳嗽的老病,不時的喝上一杯枇杷膏對的子有好。”
陶桃頓時驚喜,連忙應下,謝過沈千歌,用一個小籃子拎了裝了枇杷膏的陶罐就快步去了。
歡哥兒哪里會想到這麼快就收到了這位六夫人的回禮。
他謝過陶桃,帶著枇杷膏和方子馬不停蹄的趕回吳府。
在前院書房見了吳致同,吳致同看到歡哥兒,眉頭一皺,不悅的道:“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貴人,怎麼這個時候跑回來了!”
歡哥兒笑著將裝了枇杷膏的食盒放到了主子面前,“東家,這是六夫人送給您的,您快看看,最近不是老東家經常咳嗽,六夫人說這東西可以治咳嗽。”
說完,又將沈千歌寫的枇杷膏制作的方子雙手呈給吳致同。
吳致同接過看了一眼,而后又親手打開一罐枇杷膏嗅了嗅,頓時就聞到一清甜香味,里面的枇杷膏像是深的琥珀,粘稠人。
吳致同瞧著手中的方子,急忙道:“歡哥兒,快把府中的大夫請來。”
沒一會兒,大夫就被歡哥兒帶來了,吳致同將一罐枇杷膏遞給老大夫,“大夫,您瞧瞧這東西,說是有治療咳嗽化痰的效果。”
歡哥兒在旁邊又說了如何服用。
老大夫沖了一杯,又倒了些出來嘗了嘗,他微微蹙眉,道:“是用枇杷制的?”
吳致同連忙點頭,他急著知道效果,剛剛都忘了說。
老大夫頷首,“老爺可有制這東西的方子?”
老大夫是吳家的供奉,將方子給他看看也無妨。
吳致同把方子遞給老大夫,老大夫走到燈下認真看了看,過了片刻,他那雙原本渾濁的眼睛都變得亮了起來。
“寫這方子的人當真是玲瓏心思!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老大夫興的自言自語。
旁邊的吳致同卻等的急了,“老叔,到底有沒有用,您倒是說啊!”
老大夫捋著胡須哈哈笑,“有用有用,老夫平日里給老太爺配的藥方里就有枇杷葉子這味藥,枇杷與枇杷葉子同源,效用也類似,老太爺不喜喝湯藥,那這枇杷膏恰好適用,老爺您這是撿到寶貝了!”
老大夫雖然有許多臭病,但醫在曳州卻是數一數二的,他的話,吳致同信任的很。
得了老大夫的認可,吳致同興無比,他瞬間就知道了枇杷膏的價值,而曳州的特產就是枇杷,什麼不多,枇杷多,若是能批量生產這枇杷膏,該是多大的利潤!
老大夫說的沒錯,那位六夫人就是個寶貝!
他一定好好抱著這寶貝的大!
當即,吳致同就將枇杷膏送到了老爺子的院子里,親自給他沖了一杯,老爺子喝完,舒服的出了口濁氣,“這枇杷膏好喝,日后每日給我來一杯!”
旁邊伺候的人連忙應下,當即半個時辰不到,吳老爺子的咳嗽頻率就小了許多。
吳致同一直在旁邊陪著老父,見父親況好轉,更覺得這枇杷膏神奇了。
兩日后,沈千歌準備上路去京城。
歡哥兒果然是個機靈能干的,這兩日不但將沈千歌住的院子照顧的妥妥帖帖,還空組建了去京城的商隊,今早,沈千歌帶著陶家人跟著吳家的商隊就能出發。
商隊運送的貨不多,但是護衛和鏢師就有五十人左右。
中間幾輛外表看來很是低調的馬車,歡哥兒指著其中的三輛,“六夫人,那三輛馬車是為您準備的,小的引著您過去。”
沈千歌跟在歡哥兒后,走到了馬車邊,三輛馬車,一輛專門給沈千歌,剩下的兩輛給陶家的男人和眷。
馬車外表看起來與普通馬車沒什麼不同,掀開車簾,里面卻布置很細,薄毯、迎枕、消遣的書籍、一些子喜的零、茶等馬車壁櫥里都有,且樣樣致。
沈千歌微微驚訝,而后臉上了一笑意,轉對歡哥兒道:“替我謝謝吳先生,讓吳先生費心了。”
歡哥兒剛要說話,突然前面一輛馬車的車簾被人從里面掀開,吳致同的頭從車窗出來,朗笑著道:“六夫人這謝意我可不接,算了,我吃虧些,六夫人讓陶大姐在路上多做些好吃的就行。”
沈千歌驚訝的看向吳致同,“吳先生,你怎麼也在這?”
歡哥兒都不好意思了,他角尷尬地扯了扯,“東家也去京城,正好與您順……順路……”這當然只是表面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怕是東家舍不得這一路上的味佳肴……只是他好揭東家的短。
沈千歌一愣,隨后笑道:“那這一路就又要拜托吳先生照顧了。”
“好說好說,六夫人,昨日您送的枇杷膏,當真是多謝了,家里老爺子很是喜歡,吳某不是個喜歡讓別人吃虧的人,只要六夫人將枇杷膏的方子給吳某運作,得的分紅咱們對半,如何?”
沈千歌搖搖頭。
吳致同心里一,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人力力地方都是他出,他只賺五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六夫人難道還不滿意嗎?難道這位六夫人真正的子才出來?其實本質上是個貪婪的?不該啊!
吳致同咬了咬牙,為了父親,再讓一分利又如何!
“既然夫人不同意,那就您六吳某四。”
沈千歌還是搖搖頭,這次不等吳致同說話,清淺道:“吳先生會錯意了,我只出了一張方子而已,不值一提,若是吳先生想做這枇杷膏的生意,我只要一分就可。”
一……一!這也太了!
到了這個時候,吳致同才知道沈千歌是覺得他給的多了所以才不答應。
是他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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