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才從恍惚里回過神來的蘇淺淺,聽完蕭長寧這番話之后,這次更是整個人徹底懵住了。
“所以蕭長寧你匆匆趕進宮來,并不是為了數落我,也不是覺得我給太子府丟人了,你是因為關心我吧?”
蘇淺淺就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一樣,激之下,這一聲喊得特別的嘹亮。
反正不但站在他一旁的蕭逸云被震得耳朵陣陣發麻,就連這宮院里一直小心伺候著的太監宮婢們,也全都詫異地向這邊看了一眼。
蕭長寧的臉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云淡,仿佛看不出他的喜怒有任何的變化。
但若是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蕭長寧的耳朵,其實是微微泛紅的,而且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懶得理你,本宮其實是來探一下逸云的,看看他的況如何了,沒想到竟然聽說你也進宮了,唯恐你在這里又鬧出什麼丑態,所以順便叮囑你兩句而已。”
若說之前被蕭長寧數落得心里有多憋屈,那現在看著對方這死鴨子的樣子,蘇淺淺心里就有多開心。
不好的心瞬間全都沒有了,就見得蘇淺淺已再次變那副大大咧咧嬉皮笑臉的樣子。
“就承認你關心我能有多難,再說了咱們倆這關系誰跟誰呀!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在宮里呀有安王殿下護著,沒有任何的委屈。”
看著湊過來的蘇淺淺那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蕭長寧只覺得自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雖然心因為蘇淺淺的燦爛笑容都變得好起來了,但是蕭長寧面上卻依然出一副嫌棄的表。
接下來,他更是故意不去看蘇淺淺,反倒是向這蕭逸云看去,語氣里也帶著一關懷詢問起來。
“覺得怎麼樣,我這幾天確實有些忙,一直在查將你擄劫的那群人究竟是什麼份,所以也沒有辦法時常進宮來探你。”
說到這里,蕭長寧忽然手向著蘇淺淺指了指,語氣里的嫌棄,故意又重了幾分。
“不過逸云你的眼還算是不錯,這個人雖然別的本事沒有,平時更是只知道闖禍,但是醫還是拿得出手的,若是你信任他的話,就讓他幫你調理吧。”
只見得在寧貴妃面前都敢裝病的蕭逸云,此刻面對蕭長寧的時候,表也顯得格外的老實。
而且聽完蕭長寧的這番話,蕭逸云更是沒有半點猶豫,用力的點了點頭后,滿臉開心的說。
“我就說呢,皇兄怎麼這麼久沒有來看我,原來也是為了臣弟的事在忙碌奔波,我這心里簡直是太了。”
安王看向蕭長寧的眼神,那種崇拜的覺,簡直是讓所有人都能看得真切明白。
“而且皇兄你既然這麼說了,自然全按你說的辦,并且我也覺得皇嫂的醫特別的好,或許由來調理,臣弟真能多活上兩年呢,想想都開心。”
蕭逸云總能用一種特別玩世不恭的語氣,去對抗自己孱弱的這個事實。
他越是語氣輕松,人聽著心里就越是替他到難。
所以蕭長寧看向這個弟弟的眼神也是充滿了無奈和關心。
不過當聽到對方竟然稱呼蘇淺淺為嫂嫂的時候,蕭長寧忽然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更是立刻阻撓說道。
“逸云你記住不要,你就稱呼名字就可以了。”
蘇淺淺不蕭長寧待見,甚至大婚當天鬧出笑話更是在帝都人人都知道,就連蕭逸云這個才回來的人,都聽到了很多關于的流言蜚語。
本來蕭逸云也不是特別的相信,但如今一看自家兄長這態度,他不僅點點頭,還有些同的向蘇淺淺看了一眼。
不過蕭長寧能在人前這樣表明立場,其實蘇淺淺真說起來還是開心的。
這樣一來等到想要離開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走得就能更坦然了,而且被人知道以后也變得更加順理章。
但是蘇淺淺也清楚,眼下他并不能表現得太過于不當回事。
所以蘇淺淺很配合的,出一副很難過傷的樣子。
瞧得氣氛有點尷尬,話一向很多的蕭逸云這會兒又再次笑嘻嘻的說道。
“皇兄,你看我現在也很聽話,而且還有蘇淺淺幫我調理,你也說了醫很好的。
所以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如果是我回到帝都,你會帶著我去騎馬,還會讓我出宮去逛逛集市,這些事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了。”
眼瞧著蕭逸云那滿臉期待的樣子,想到這個弟弟的,蕭長寧就算想拒絕啊,其實都有些說不出口。
下意識的向著蘇淺淺看了一眼,雖然蕭長寧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在詢問對方蕭逸云的到底能不能出宮,能否承得住這些折騰。
這要是換別的病人,其實按蘇淺淺的想法自然是靜養最好了。
可是蕭逸云卻有些不同,他的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完全是因為為皇子,有無數調理心的藥在那里撐著。
即便是蘇淺淺,若面對這種棘手的問題,都不一定有把握能將對方徹底救治好。
因此這種況下蕭逸云既然還有心愿未了,那麼蘇淺淺覺得讓他心愉悅一些,或許對于這位安王來說反倒是最合適的一種選擇。
“沒有太大問題,到時候我跟在邊,再給安王殿下配置幾副藥,他隨帶著,一旦真的出現狀況,服用下去也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了。”
雖然蘇淺淺這話說得很輕松,但是大家聽了心里都難免有些低沉。
畢竟好端端的一個人,出去只是賞玩一圈,卻要靠著不停服藥才能和正常人一樣。要是換一個人的話恐怕早就崩潰了,但是再瞧蕭逸云,此刻他竟然還能笑瞇瞇的站在那里。
“那咱們就說定了,到時候皇兄還有蘇淺淺,你們要陪著我好好的出去游玩一番,別看我在封地上好像每天花天酒地,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實際上母妃一直派人盯著我。”
想到這些,就見得蕭逸云甚至都笑不出來了,站在那里不住的唉聲嘆氣。
“所以呀,傳言不可信,我在封地上的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因此呢皇兄你還有一個特別艱巨的任務,那就是說服我母妃,要不然的話就算你肯帶我出宮,恐怕臣弟我也是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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