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聲十分沙啞,聽起來應該是嗓子不舒服。
衛瑗趕從娘手里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查看。
“嗓子紅了,但是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衛瑗拿過巾,給凌洲了汗,急切地說。
一直對自己的醫很有信心,但是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十分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孩子太小了,那些苦藥本就喝不下去,在場的人都束手無策。
“要不讓娘喝?化作?”云暄試探地說道,畢竟以前見過其他的母妃這麼做過。
可是衛瑗卻阻止了,因為很清楚,這樣做沒有用,還會讓娘的水變得不好。
思來想去,讓人取來飴糖,在藥里面兌點糖水,這樣就不會那麼苦。
雖然孩子還是會吐,但是總歸是喝下去了一些。
“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都有誰來過,孩子吃了什麼東西?”孩子慢慢地不鬧了,衛瑗這才有機會問一句。
云暄也回過神來,順著衛瑗的思路繼續想到。
小孩子沒有涼,被照顧得好好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發燒,所以得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個娘回憶了半天,其中一個端來了一點輔食,然而都是很正常的東西,沒有任何有害的東西。
屋里屋外,每個角落衛瑗都看了個遍,最后還輕輕了一下云暄,讓他去房頂上看看。
也幸虧云暄功夫夠高,否則想上這個房梁還真是難上加難。
不過可惜的是,如此地毯式的搜查,都沒有找到任何一點可疑的痕跡。
衛瑗長嘆一聲,知道這件事一時半刻可能是查不出端倪了。
但是害怕那人再來,因此決定和娘同吃同住,照顧好孩子,同時還瞪了一眼云暄。
云暄一臉無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自己媳婦兒嫌棄了,他覺得好無辜啊。
“要不然你讓娘帶孩子,我就可以自己帶著,哪里需要這麼麻煩。”衛瑗不滿地說道。
說起來也是,如果自己帶孩子,現在就可以一個人抱著孩子睡,畢竟只要孩子有吃的就行。
于是云暄就喜提幾個月的獨自睡眠時間,他表示后悔的,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要娘了。
不過現在后悔也沒辦法了,好在孩子已經快滿周歲了,這樣的日子還有個盼頭。
為了防止這種事的再次發生,云暄讓玄鷹作為暗衛保護孩子的安全,任何靠近孩子的人都要格外注意。
晚上,秀娘端來了飯食,打算順手接過孩子:“娘娘,您吃點東西,我幫您抱一會兒吧。”
衛瑗點了點頭,囑咐秀娘一定要小心,并且讓娘陪著,如此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可是就在秀娘要接過孩子的一瞬間,衛瑗忽然嗅到了一清甜的氣息。
將孩子放到了娘手里,靠近秀娘使勁兒嗅了嗅:“你……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秀娘很是奇怪,撓了撓頭,也聞了聞自己上,但是并沒有聞到什麼。
衛瑗的臉一變,將秀娘推出門,然后詢問這兩天接到的人。
這個舉讓秀娘十分不解,但看著娘娘如此鄭重,也認真地思考起來。
這兩天并沒有去哪里,一直都在儀宮里,也就是昨天去了一趟太醫院,去看了看劉鈸。
本來二人的婚事是打算在青云幫解決的,奈何太后的事發生得太突然,衛瑗也就只能將此事擱置。
所以這兩天見到的人就是儀宮的人,還有一個劉鈸。
就在說完這些以后,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回來的路上還遇見了曹貴人的侍。
那時候是自己被撞了一下,不過好在有功夫傍,不過是一個趔趄就穩住了形。
聽到這里,衛瑗有了懷疑的目標,于是讓秀娘換個服,先在這里保護凌洲,自己去找云暄商量對策。
云暄得知那個藥是迷藥時,整個人都憤怒到了極點,自己的兒子還在襁褓之中,就要被如此算計,這以后還能安生嗎?
這一切更加堅定了他要肅清后宮的想法。
“待我找到證據,必定還你和兒子一個公道。”云暄深呼吸了一下,鄭重地承諾。
不是他現在不想手,實在是曹貴人的父親尚有職,如果沒有證據就手,恐怕遭朝野非議。
只是這個證據并不好找,畢竟這種藥只會藏得很蔽。
衛瑗愿意等待,因為自己點委屈沒什麼,只要眼前這個男人信任自己就好,可是不能容忍孩子也等。
這一次只是藥,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是什麼要命的毒藥。
而且竟然用這麼蔽的手段,下次會不會有無知無覺地害了孩子?
云暄何嘗不知道的擔心,可是自己終究是個皇上,不可能隨心所。
況且就算是大理寺卿,也必須要拿到證據才可以判刑。
衛瑗想了想,雖然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但是自己不可能就這麼等待著。
“與其被等待,不如果斷出擊,這樣可以讓出狐貍尾。”衛瑗拍了拍云暄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說。
要說謀略,云暄從小到大的確學了不,但是要想一個行之有效的策略,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衛瑗想了想,認為可以讓云暄犧牲一下,今夜去的宮殿。
只要那個藥是的,他就一定會為了圣寵,使用那個藥,讓皇上留下來。
可是這一條被云暄否決了,因為這里面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萬一自己真的中了藥,那可真的就要和曹貴人在一起了啊。
這樣做,如何對得起為自己生兒育的衛瑗。這個人可是傷害自己兒子的嫌疑人啊。
不過這倒是給了云暄一個思路。
于是他想了想,拉著衛瑗走了出去,讓先回去,今天晚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出門。
衛瑗不明所以,不過為了不讓他擔心,還是按照他所說的做了。
到了后半夜,寂靜的皇宮忽然間傳出一聲慘。
“走水啦,走水啦,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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