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當慕凌云聽到薛被囚在柴房時,大吃一驚:“慕凌風他怎麼舍得?”
“不僅如此,他們還拿走了薛側妃的玉鈴鐺和蠱譜。”王太醫一邊為慕凌風換藥,一邊說。
慕凌云終于明白,蠱之事已經敗。
薛沒有玉笛和玉鈴鐺,無法正式控蠱。除非慕凌風靠近,才能勉強控制一些。
但,慕凌風不會再靠近薛了。
“薛家就不管管嗎?”慕凌云氣惱地問。
王太醫道:“聽說側妃已經被關了好幾日,重節前薛家就去要過人,被拒絕了。”
“慕凌風真是能耐了,連薛相也當面得罪!”
“不,是太子妃干的。”
慕凌風更驚:“白婼有這個能耐?”
“是啊!都說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強勢得很,又得太子撐腰。薛側妃的日子過了很不好過。”王太醫心里害怕極了。
太醫院那麼多太醫,怎麼皇上就偏偏挑了他伺候慕凌風?
現在他的小命,和慕凌風息息相關。
慕凌風瞇著眼,臉沉沉的。
“我得出去。”慕凌風說。
“啊?”王太醫嚇了一跳,“可是大皇子現在的境……本不能離開大理寺啊!”
“所以,你想辦法。”慕凌風冷哼。
王太醫:………
——————
白婼真的不給慕凌云做飯了,一連兩天都不下廚房。
白林就像一道影,時刻籠罩著的生活,提醒肩上扛著收復北州的重任。
可收復北州,非一朝一夕。
既然答應了白林,就不能出錢了。
白婼開始暗中收集西州和中州的信息,思考如何才能擊敗這兩大強國。
思慮過重的后果是,白婼眼可見地瘦了下去……
“婼婼,你怎麼瘦了?”慕凌云拄著拐來看,心疼極了。
白婼瞅了他一眼,換個姿勢繼續擼貓曬太。
“還在生氣嗎?”慕凌云在邊坐下,塞給一支碧玉簪,“送給你,我親手打磨的。”
翠汪汪的碧玉里,有幾道藏的紋路,對著太看時像極了火。
白婼頓時就喜歡上了。
比起空間里取之不盡的黃金,玉更顯高潔。
慕凌云看喜歡,也很高興:“我幫你簪上。”
“別以為送我一支簪子,我就能消氣。”白婼繃著致的小臉,繼續假裝生氣。
習慣了每天飽餐的慕凌云,已經挨了兩天。
現在被得前后背,特別想飽餐一頓。
他為白婼簪上玉釵,就開始提要求:“婼婼,我了……”
“著吧!”
白婼收下禮,擼貓曬太,正眼都不看慕凌云。
“婼婼,你明知我是為你好,怎麼還生氣?”慕凌云就想不通了。
現在的時局如此復雜,出門隨時都有危險。他派人跟著,主要是保護啊!
“就是生氣。”白婼蠻不講理地說。
隨時被跟著,難溜去見白林。
就算開溜功,也容易被發現!
如果慕凌云知道和北州舊部的計劃,會很惱火吧?這件事如果鬧開,甚至會影響他的前程。
“婼婼,現在是非常時期……”慕凌云無奈極了。
到底要怎麼哄老婆?他禮也送了,段也放下了。
還要他怎樣?
“既然你說是擔心我的安全,那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護衛嗎?”白婼問。
慕凌云擰眉:“你的意思是……”
“我要的是保護,不是監視。”白婼道。
“這樣吧,我不監視你……”
“你的人肯定什麼都向你匯報,必須換人。”白婼目一轉,道,“神醫谷的弟子不都住在別院嗎?我請他們來保護我。”
風千影的手下武功都不錯,還懂醫。
慕凌云信得過,便同意了:“好。”
白婼心中暗喜,又覺得對不起慕凌云:算不算欺騙?
猶豫了一下,問:“慕凌風那邊怎麼樣了?”
“他還在獄中,父皇不允許,員們只能拖著辦事。”慕凌云的目,冰冷了下去。
心寒啊!
父皇究竟要偏心到什麼時候?
“夜長夢多,你還是早點兒把他解決掉。”白婼道。
“我知道,但是……”慕凌云無奈地苦笑,“若要永除后患,就得等他犯大錯。”
“我的天!劫獄、制造水患還不算大錯嗎?”白婼無語了,“這得要錯到什麼地步,才能名正言順地干掉他?”
“謀殺太子,或許可以。”慕凌云偏頭看向高高的紅院墻外,棱角分明的廓線堅毅忍。
白婼被嚇到了:“他要殺你?”
“有人見過薛了,他很快就會有作。”慕凌云收回目,看著白婼笑得云淡風輕,“你婼婼,敢殺人嗎?”
“我……”
白婼猶豫了。
原主弱得不能自理。雖膽大要強,但最多也是殺殺宰宰鵝。哪敢殺人?
“你很恨薛吧?到時候,我把給你置。”慕凌云說,“你將來是要當皇后的人,手上不沾點兒,后位不穩。”
白婼滿頭黑線:“這麼說,你母后也殺過人了?”
“嗯。”慕凌云頷首,看著白婼慫慫的樣子就想笑。
白婼:………
“好。”慕凌云按著肚皮,暗示啊暗示。
白婼還沒從“殺人”的震驚中醒過神,沒注意到他的小作。
“婼婼,我好。”慕凌云只得又說了一遍。
白婼這才回神:“我去給你做飯。”
“嗯。”
慕凌云笑了。
等白婼去廚房,清竹便從院墻外躍進來,單膝跪下:“殿下,王太醫果然去了薛府。但是薛府的人,并不打算來看薛,況有點兒難猜。”
“其實也不難。想殺掉孤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催蠱。他們不薛,說明了一件事……”慕凌云瞇起眼,臉上像覆了霜雪一般冰冷。
清竹心驚跳:“請殿下明示!”
“還有能控蠱之人,并且手握母蠱。母蠱若死,子蠱也會自。那孤的命……”慕凌云用力握拳,薄抿出冷的弧度。
生死一戰,就在眼前!
清竹要瘋了,聲道:“屬下這就去找母蠱!一定在他們出手前找到母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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