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皺了眉頭,這是什麼變態的嗜好?!
紅花說著冷哼了一聲,“我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想到終有一日,我也會被賣到某個富商的家裡,我不想再這般任人宰割,就設法逃了出來。”
“所以,那日,在醫館牆角看到你的時候,你是剛從裡面逃出來?”
紅花搖了搖頭,低聲地啜泣:“我當時並沒有那麼幸運,逃出來的時候,被發現了。”
“打手把我打了個半死,柳媽媽見我心不正,怕被賣給富商之後,砸了的招牌。”
“就把我賣到了藥王谷。”
“藥王谷?!”
雲朵朵的瞳孔倏地放大,竟然是藥王谷!
“藥王谷試藥,需要人去試毒,柳媽媽便把那些不聽話的人賣到藥王谷,去做蠱人。
“他們在我們的上試藥、解毒,再試藥……”
“直到我們的再也承不住,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便會把我們拋井中,或者是扔到墳崗。”
“原來是藥王谷的人乾的。”
雲朵朵怒火中燒,原來在南,還有這樣的一羣人,不把人當人看,而是當作件隨意買賣,隨意折磨。
“你看。”
紅花揭開衫,在雙側有一個小小的印記,“我們這樣的人都帶著印記,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傷,想必,萍兒的上也會有這樣的印記,不過印記很小,若是不注意,本看不到。”
紅花輕輕嘆了口氣:“看萍兒母親擔心的樣子,應該不是被賣到揚州或是盛澤,而是被騙到那裡去的。”
紅花的眼中閃過意思羨慕和。
也想要父母的疼,可是爲了給家裡換些口糧,的父母還是毫不猶豫地把給賣了。
“若是,你們去盛澤,能不能帶上我?”
雲朵朵看著紅花迫切的目,點了點頭。
“你準備準備,我們明日去盛澤。”
“好。”紅花乾淨眼角的淚水,又恢復瞭如常的神。
雲朵朵看了看萍兒的傷口,上了藥之後便離開了回春堂,和阿香去找薛婆婆,說明來意後,決定讓鄭凝香先出發,去探探況。
……
盛夏很快過去,天氣漸漸涼了。
庭前的山楂樹長的正好,已經開始結果了,一想到盛澤和揚州的事,雲朵朵就心不好,連帶著也沒有胃口。
見樹上已經有小小的山楂結果,便想著摘些新鮮山楂吃開開胃。
想到這,雲朵朵四下張著,見沒人,一個輕功便飛了上去,坐在了一支壯的樹幹上,摘著山楂,用袖子蹭了蹭,便開始吃。
山楂不大有些酸,但這會兒吃些酸的,才能舒服些,自從聽說廖子婠說了盛澤的事之後,就開始噁心。
在樹上吃的正香,雲朵朵想著要下人們多摘些山楂,做香甜的酸甜可口的山楂湯喝。
山楂樹在前庭,枝幹又又高,庭院裡的下人看到王妃坐在樹上,不擔心地驚呼到:“王妃?!”
聽到聲,雲朵朵嚇了一跳,一晃,一個重心不穩,腳已經不由自主的往下了,子覺十分的沉重,整個人就要掉下來,雲朵朵閉著雙眼,“哎呀,慢點兒落,等本王妃翻個,別摔臉!”
正焦急地擔心著,覺並沒有到冰冷的底面,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反而很溫暖,鼻尖聞到了悉的香味。
這香味讓安心,讓到十分的舒適,方纔那種噁心的覺也漸漸地消失了。
沉溺地想在這個懷抱裡多呆一會兒。
“怎麼,王妃如此本王的懷抱?”
金堇之看著雲朵朵,見閉著眼睛,只覺得好笑。
旁的侍們掩笑著。
“你這一的武藝,怎麼,從樹上掉下來,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平穩的落地?”
雲朵朵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金堇之懷裡,“王爺回來啦!你就會打趣我。”
金堇之說道,“下次小心點,我要是沒回來接住你,可怎生是好?”
“好了,我知道了。”
雲朵朵吐了吐舌頭。
“明日一早,我們便去盛澤了,三皇兄和孫火火就快要大婚了,要在三皇兄和孫火火大婚之前趕回來。”
金堇之點點頭,“福叔,讓廚房多準備些乾糧和水果,給王妃路上帶著!”
“是,王爺。”
……
次日一早,雲朵朵和阿香便去了回春堂,帶上紅花往盛澤走。
一路走走停停,一路打聽,們找到了廖子婠說的那口井。
那口井在一個大的古樹下面,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都說那井晦氣,誰要是靠近,準沒好事兒。
聽村子裡面的人說,這口井原本是村民們賴以生存的水井,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井裡就開始陸陸續續出現的。
這口水井再也用不了了,村民們只得去鄰近的村落打水喝。
雲朵朵趴在井口,往裡面看了看,只見裡面並沒有什麼東西,可見,首已經被人擡走了。
“可有什麼發現?”
阿香看了看四周問道。
雲朵朵和阿香搖了搖頭,“這裡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想必是都已經被人清理掉了。”
“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等凝香的消息吧。”
鄭凝香在梅花暗閣,跟在薛婆婆多年,拯救了無數的子,在這方面的經驗要比們多上許多。
……
傍晚,幾人在客棧住下。
“咚咚咚……”
阿香聽到敲門聲,從門看了一眼,“是,凝香姑娘。”
“快進來。”阿香將門打開,讓鄭凝香進來。
“怎麼樣?可打聽到了什麼?”雲朵朵遞給鄭凝香一杯水。
“在這一帶買賣瘦馬的柳媽媽,就住在往東五里的茶館。”
“那裡明面上是茶館,暗地裡卻在幹這樣的勾當。”
“那茶館我去看過了,應該只是一個易的地方,那些姑娘們都被藏在了哪裡,目前還不清楚。”
“茶館……”
雲朵朵沉片刻,“明日,我親自去。”
“可是要用自己當餌?”阿香張又擔心地看著雲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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