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跳躍的燈，映徹在沈千華的臉上，更顯得眉眼人。

傅北城嘆息一聲，放在腰系的手更加收幾分。

“等我理完就去找你。”

“好。”

“很快。”

“我知道。”

——

翌日。

李群和傅北城回京城，楊金林江元康兄弟二人繼續駐守此，以防金國卷土重來。

沈千華則帶著云清揚和十萬兵馬，往西域奔去。

為防再出岔子，沈千華此番特意裝了許多武。

日夜兼程，原本需要兩周才能抵達的距離，沈千華等人僅用一周便已到了西域邊境。

看著遠駐扎的離國士兵，以及閉的城門，沈千華忍不住皺起眉頭。

“什麼人？”一個穿著離國盔甲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的路。

“我乃是沈千華，特來援助你們作戰。”沈千華將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

士兵一聽是援軍臉立即緩和了不。

但還是謹慎的說：“那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都護大人。”

“好。”沈千華微微頷首。

士兵小跑著離開，沈千華趁此機會，目環顧四周。

然后，發現現實可能和自己原本想的況有所出。

本以為，這些士兵之所以在這里，是為了抵外敵，可看著那幾位穿著離國府的男子，還有各種吃飯的家伙什，又覺得，他們可能并非自愿在此。

云清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因為這種況所代表的涵太過復雜，他微微抿，沒有講話。

這個猜測在看到莫桑哈的影后，得到了證實。

“沈千華？竟然真的是你。”相比于以前，莫桑哈的又黑了幾分，服也有些臟舊，顯然很久沒有洗過。

莫桑哈快步走到沈千華面前說：“方才那個士兵進來告訴我，有個沈千華的將軍前來支援，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這邊現在怎麼回事？”沈千華下馬問道。

莫桑哈苦著臉說：“此時說來話長。”

“你們先隨我進來，我們慢慢說。”

沈千華和云清揚對視一眼，兩人跟著莫桑哈進營地，其余十萬士兵則在外面找了個地方開始扎營。

簾進營帳。

莫桑哈拿出一個水壺，給一人倒了一杯水。

“此條件簡陋，恕我招待不周。”

“沒事。”沈千華接過那水，喝了一口，“快說吧。”

莫桑哈張了張，然后看了眼云清揚。

沈千華意會到他的意思：“沒事，他是自己人。”

“一月之前，寧王世子突然口吐鮮，昏迷不醒，接著沒過多久，老王妃便不知從何，集結了一些人開始在城找尋所謂‘雙世之人’。因為他們并沒有鬧出太大事，我只是言語警告了一番。”

“但不知為何，又過了半個月，也就是一周前，城外來了十萬人左右，寧王府與他們里應外合開始造反，很快烏壘城便淪陷了。我因有大炮的緣故，勉強逃出城，來到此駐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并沒有繼續追趕，僅僅只是鎖城門，不許外人進出。”

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莫桑哈滿臉苦。

“你既然有大炮，怎麼會被人如此輕易的趕出來？”沈千華聽完后，問道，“而且你在信中所說的能力奇異之人又是什麼況？”

莫桑哈低聲音：“他們里面大概有三千人，怎麼打都打不死。每次作戰，這些人就站在最前面，本防不住。”

“他們……”莫桑哈似是回憶起什麼恐怖的場景，眼睛微微閉了一下，“就算炸得碎，也依舊可以活。”

“什麼？”縱使沈千華見多識廣，此刻也不有些懵。

“炸碎后，他們還能活？怎麼活？”

“難不拖著滿碎活？”

沈千華隨口說道。

莫桑哈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然后艱難的點了點頭。

沈千華：“……？”

“而且過不了多久，他們破碎的，還能夠再生出來。”莫桑哈補充道。

從進來起，便沒說過一句話的云清揚將扇子在手中點了點：“這些人除了打不死，還有什麼別的特征嗎？”

“嗯……渾青黑，眼睛只有眼白沒有瞳孔算嗎？”莫桑哈問道。

“果然是他們。”云清揚說道。

“你知道這東西？”沈千華詫異的看向云清揚。

云清揚皺眉說：“我年時，曾在誤黑巫族途中，遠遠看見過這種人被關子一個又一個的鐵籠子里，但當時年紀太小，所以沒敢告訴大人，只當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卻不承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能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