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暫時沒有辦法,但一力降十會,侯啟明對這些東西,怕也沒什麼辦法。”沈千華語氣淡淡的說道。
大家:“……”
“不過,這些東西運輸過來需要時間,這段日子我們還是得小心為上,盡量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沈千華補充道。
諸位將領回過神,雖然心里還是暗嘆于沈千華所說武之威力。
但還是明白,輕重緩急,開始就目前的形勢進行探討。
云清揚作為對侯啟明最為悉的人,他說:“其實剛剛沈將軍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一力降十會。侯啟明雖然能夠預測戰,但只要我們的準備足夠好,那麼就算他預測到了,又如何?”
“而且我們主要是為了拖時間,等待武送來。完全沒必要跟他正面打,且打且退,也是個辦法。”
“要不,我們也像侯啟明一樣列好幾個方案,戰場之上再據況變換,他預測調整都需要時間吧?不可能一瞬間就完。”
心里有了定數,便不會如之前那般慌張。
大家據自己的經驗,設計出了多條方案。
命令下達,士兵們開始布置各類防線。
斥候營忙著觀察敵,以防止侯啟明襲。
沈千華等人則駐守在各自的崗位,時刻準備對戰。
日頭西斜,天邊逐漸變暗。
周圍寂靜無聲,唯有鳥鳴凄凄。
沈千華站在平地上,看著遠在暮里的城池,眼神冷冽,明艷的五盡是寒霜。
屏住呼吸,集中力辨識著周圍的各種聲音。
終于,在月剛剛灑向大地之時。
“咔嚓——”
突然一道極其細微的脆響,傳沈千華的耳中。
沈千華迅速捕捉,確定方向。
然后直接一個躍步就沖到了那名金國斥候面前。
金國斥候只來得及瞪大眼睛,就已被拽著領來到了敵營。
“所有人,準備!”沈千華一掌將那個金國斥候砍暈,給邊的離國士兵看守。
——
侯啟明的軍營里。
“東邊的斥候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侯啟明站在桌前,臉郁。
“應該是出事了吧。”旁邊的統領小心翼翼的說道。
“應該?”侯啟明一拍桌子,“你倒不知道,在我的軍營里,何時能夠用應該二字?”
統領連忙跪下。
侯啟明臉更黑,外面有士兵開簾子說:“將軍,將軍被打暈過去了,還要繼續嗎?”
“澆了辣椒水,繼續打!”侯啟明頭也不抬。
之前景城失守。
這個人帶著二十萬軍馬來到此,跟他說離國軍隊搞襲,跟他一起作戰的匈奴首領又不聽指揮,才以至戰敗。
當時,他一則念在譯乃是貴妃娘娘的親弟弟,二則那個匈奴首領死在了景城無所對癥,才勉強相信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結果這人竟連云清揚現下命于離國軍營,這麼大的事都敢瞞。
若非他今日親眼看到,后果……
“你倒也不必如此生氣,一個小小云清揚,在金國時就沒斗過你,去了離國又能怎樣?”莫首領開口說道。
“你不懂。”侯啟明眉頭蹙。
云清揚在金國之所以沒斗過他,本質是因為云清揚太過清高,不愿意與那些朝臣后妃攪合在一起。
這才被他利用空隙,聯合所有人下了死手。
可就算如此,他都沒能要了云清揚的命。
讓他逃竄了出去。
莫首領被侯啟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了話,臉有些難看。
底下一個將領見此,幫著他解圍:“其實莫首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就算云清揚有能力又如何?對于離國而言,他到底是個外人。方才將軍不是還說,此番離國領兵的主帥是名子。”
“嗯,對!”另一個將領附和,“我也聽到了。”
“子?”剛剛譯講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云清揚這三個字占據住了,其余的倒沒認真聽。
“世間巾幗如曹小姐一般,也不過只是出謀劃策,偶施小計罷了。離國竟敢讓子帶兵,真是荒唐至極。”
“哈哈哈,云清揚在我們金國再不濟也是個將軍,如今去了離國卻在一個人手下做事,嘖嘖。”那將領冷呵兩聲,“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有什麼過人之。”
說著,他了兩下眉眼。
旁邊的人立即意會,哈哈大笑起來。
曹錦秀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如此輕蔑,攏在袖中的指甲深深掐掌心,表面卻還要維持著笑意。
是青樓名,被人恥笑本就是常有的事。
侯啟明被他們說的,多了幾興味。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今日作戰時的場景,實在對這個所謂的子主帥沒有毫印象。
“好了好了,是騾子是馬,一試便知。”莫首領看向侯啟明說,“侯啟明,我們明日直接開打,你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侯啟明看了他一眼。
眼眸微沉,默了半響后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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