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孫開的表演

眾學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接著有一個膽大的學子上前一步，道：「駙馬，府尹大人，學生認為此次考核有幕，學生等人認為不公，全都不服。」

「不服？哼，你參加這次恩科沒有？」方正冷笑道。

這個學子低下頭，沉聲道：「沒有。」

「什麼？你說的大聲一點，本駙馬沒有聽到。」方正故意說道，本沒有給這個學子面子。

「沒有。」學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能讓十幾個人聽到。

方正沉聲道：「本駙馬還是聽不到。」

學子知道方正這是打算讓他丟臉，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怒吼道：「學生沒有參加恩科，駙馬滿意了嗎？」

「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不過本駙馬很好奇，既然你沒有參加恩科，你怎麼知道有幕，又怎麼知道不公？

本駙馬很有理由懷疑你打算教唆學子們反對朝廷，你有謀逆之嫌。」

方正的話跟大聲，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眾學子們都被嚇得面無，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出頭的學子一下子跪在了方正面前，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心高氣傲。

他聲道：「冤枉，學生冤枉，請駙馬明察。」

方正沉聲道：「本駙馬當然會明察，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有什麼理由說恩科有幕，有不公？」

學子道：「學生看到皇榜上只有四個學子的名字，所以學生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哼，天下就是有你們這樣的學子，所以天下才會有那麼多的事。

本駙馬告訴你們，這次科考沒有任何的幕，也沒有任何的不公，如果你們有疑問，現在大膽的提出來。

過了今天以後，誰還敢拿恩科鬧事，本駙馬絕對有理由你們就是想要造反，到時候別怪本駙馬心狠手辣。」方正沉聲說道。

「好濃的殺氣。」李子安眉頭皺了皺。

白雲之忍不住說道：「駙馬這是打算給所有的學子一個下馬威啊。而且話中帶有濃烈的殺氣，有可能會死幾個人，事變大條了。」

喬艷則是一副花癡的模樣，對於白雲之的話本沒有聽進去。

被綁起來了的孫開眼冒：「偶像啊，我早就看不怪這群書生了，最好全都打一頓再說。」

又有一個學子站出來說道：「駙馬，學生參與了恩科，其中第三題的問題是聖人的話一定是永遠都對的嗎？

學生很好奇，聖人的話也有錯的話，那還聖人嗎？」

方正說道：「你認為聖人的話不會錯，還是你們所有人認為聖人的話不會走錯。」

眾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同時說道：「我等都是這樣認為的。」

「好，既然如此，我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方正看了現場一眼，看到有幾個學子沒有和這群學子混在一起，微微一笑：「孫開在嗎？」

「在，學生在。」

聽到方正的喊，孫開立馬回應，然後對著護衛道：「還不給我送開，駙馬我呢。」

孫家護衛立刻將孫開的繩子解開，然後將孫開拉起來。

孫開獲得自由后，立刻跑到方正面前，行禮道：「學生孫開，見過駙馬，見過府尹大人。」

方正頷首道：「不用多禮了。」

「謝駙馬。」孫開站直了。

方正道：「這群學子都認為聖人不會有錯，你現在告訴大家，聖人會不會錯。」

「是，學生一定想辦法說服大家。」孫開應道。

方正後退了幾步，來到歐一邊。

歐一白了他一眼，說道：「妹夫，你做人真不厚道，竟然讓一個學生來背這個鍋。」

方正輕聲回應道：「如果連這群學子們都說不了，那又怎麼說服那群大儒，又怎麼說服天下人？這隻不過是他們的開胃菜而已。」

「你的歪理永遠都是那麼多。」歐一沒好氣的說道。

方正和歐一相視一笑，不再說話，接著看孫開表演。

孫開站在眾學子的對立面並沒有因此而膽怯，他朗聲說道：「大家都說聖人之言都是對的，沒有一句是錯的。我只能說你們是一群白癡，只會死讀書而不會思考的傻子。」

「你怎麼罵人？」

「你敢說我們是白癡？」

「俗。」

……

學子們一下子都炸開鍋了。

歐一道：「不愧是你看中的人，果然跟你一樣能惹事。」

方正道：「這不惹事，這真理一般都在數人手中。」

說完，將人繼續看孫開表演。

孫開等到眾學子安靜下來后，再次說道：「你們這麼大的反應幹什麼，還讓不讓我把話說完了。」

一個學子怒道：「你侮辱聖人之言，難道我們還要對你客氣不？」

孫開不樂意了，說道：「聖人說讀書人乃是君子，君子則口不手，怎麼看你的架勢，這是要打人啊。

來來來，別客氣，我人就在這裏，你怎麼不上來，我下來也一樣，那，我把臉湊過來讓你打。怎麼不敢了？」

孫開邊說邊將自己的臉湊到那個學子的邊，送臉給對方打。

方正見那學子不敢手，搖頭惋惜道：「怎麼不打，多好的機會，我是多麼希有人能將臉湊過來讓我打而不可得，他竟然浪費了，可惜，真可惜。」

歐一忍不住道：「孫開都已經將話說的那麼清楚，一旦手打下去，那學子就不是君子了，不是君子就等於不是讀書人，沒有讀書人的份，那學子這輩子算是毀了，這讓他怎麼打的下手。」

「這就是他們蠢的地方，送上門的臉都不打。」方正不屑的說道。

歐一白了方正一眼，道：「這句話你說的對，送上門的臉都不打，確實夠蠢。」

方正有些驚訝的說道：「大舅子，你變了，我喜歡。呵呵……」

歐一也笑了笑。

孫開見到對方握拳頭，馬上就要發了，於是立刻走開，道：「既然你不打，那就算了。」

孫開在對方沒有發前離開，又站在了眾學子的對面，說道：「既然你們是君子，那麼我就跟你說一些君子的事。

聖人說君子有三樂，一樂家庭平安，二樂心地坦然，三樂教書育人。這三大快樂中，沒有百姓，沒有朝廷，沒有當今聖上，只有父母兄弟，只有自己的心安，以及教育下一代。

你們認為聖人的話是對的，那麼你們的心裏就是沒有當今聖上，沒有國家，沒有百姓。

現在你們還認為聖人之言一定是對的嗎？」

孫開咄咄人的氣勢讓對面的一眾學子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歪理，君子有三樂，說的是我們心中的三樣快樂，並不是說我們心中沒有聖上，沒有百姓。」一個學子走了出來。

孫開笑道：「就算你心中有聖上，有百姓又怎麼樣，但是噢，們不開心啊。

而我就不一樣，只要不是傷心的事，痛苦的事，我都會覺得很開心，很快樂。」

學子的臉頓時變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尷尬。

其他學子的臉也不好看，孫開的這個論題還真是不好辯駁。

孫開還想要說什麼，方正卻站出來道：「聖人之言教會我們高尚的品德，也教會我們一些明辨是非的大道理。

聖人之言是否有錯，是據現場況而決定。而你們卻說聖人之言永遠不會錯，那是不可能的，是人都會犯錯，就算是神仙也會犯錯。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知識永遠都是在進步的，而不是在退步或者原地踏步。

我們人類從茹飲的原始的原始時代發明了鑽木取火，人類才吃到了食，經過無數年的發展，才會有我們現在的食吃。

如果大家的思想，大家的學識還是停留在原來祖輩們留下來的學識與思想，那麼武國依舊是十年前那個樣子，強敵環伺，百姓們生活困苦，就算朝廷走心改變這一切而力不足。

而現在不一樣了，本駙馬打破了常規，打破了先輩的知識束縛，發明了轟天雷，打敗了契丹，改革了商業，提高了朝廷和百姓們的收。

現在有了蒸汽火車，發電機，蒸汽戰船等等……現如今武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些都是大家看在眼裏的。

所以，聖人的話是否永遠是對的，是考驗大家的看法是否依舊如先輩們一樣，如果是，那麼這次恩科你們就失敗了。」

方正的話讓眾學子猶如大夢初醒，開始對聖人之言產生了懷疑。

一個學子問道：「駙馬，難道聖人之言都是錯的嗎？」

方正搖頭道：「是對是錯，看況而定，記住，凡事要與時俱進，好比刀劍與火槍，刀劍能打贏火槍嗎？」

眾學子搖搖頭。

方正笑道：「這不就是了，落後的知識怎麼可能贏得先進的知識。

還有剛剛大家都說這次恩科有幕，不公，現在我將所有的考捲髮給大家，另外將孫開他們四人的考卷在牆上，你們自己去對照一下，如果還認為不公。你們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