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猴又用死神一般的眸子橫掃四周一眼,確定沒有人了,這才幾下攀上柱子,爬到屋頂去復命。
黑人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帶著那屬下和小墨猴悄然離去。
殊不知不遠的監牢裏,幾雙怨毒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他們若不是親眼瞧見,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自己人真的要置他們於死地。
「你們瞧見了,他們這不是來救你們,這是打算殺人滅口,相比之下殺了你們可比救出你們要容易的多!」夏墨冷冷一笑,一語道破真諦。
徐氏兄弟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他們誓死不肯供出幕後之人,沒想到他們的主子竟然這樣無地對待他們,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我們兄弟知道的都供出來就是了,免得他們還想滅口,我們供出來之後,他們滅我們口也沒有意義了哈哈!」徐長富惻惻一笑,他打定主意道。
徐濤一聽哥哥這麼說,也想開了,隨聲附和,「對,我們將他們的罪行都供出來,他們也得陪著我們上路,不過我們如實招供,希皇上能饒過我們的家小。」
莫修宸睨了一眼兄弟二人,一臉正道:「只要他們沒有參與,罪不該死,皇上是不會錯殺一個人的。」
兩人一聽,頓時放下心來,他們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他們的家小卻一無所知,也並沒有參與進來,自然罪不至死,他們可以安然地在旬縣好好生活。
這樣一來,原本言行供,閉的很嚴的兄弟二人,此時主供出幕後的主子。
夏墨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莊嚴這一招夠狠,他們只需在一旁隔岸觀火,坐收漁利即可。
原來那墨猴的主人是段青霄,段青霄與莫文軒在暗中合作,他們的意願是一同推翻大楚的統治,到時候大楚一分為二,兩人以漢水為界南北分之。
他們在旬縣不僅僅是做縣令,還負責圈地賺銀子,給他們招兵買馬,訓練私兵。
雖然那些私兵都駐紮在哪裏是個,但是他們知道定是在旬縣不遠的地方,因為那裏多山林,且他們每個月需要往附近縣城送各種供給。
莫文軒這方面保工作做得很好,以至於這些年來,他們只是按命令做事,其餘的事只曉得並不太多。
即使是這樣,他們仍舊不打算放過徐氏兄弟,不能為己所用的人,他們的宗旨便是除之。
徐氏兄弟徹底招供了,莫文軒與段青霄合謀的罪行完全揭出來,他們擁有私兵的事更是人盡皆知了。
消息傳到段青霄的耳中,他氣得暴跳如雷,徐氏兄弟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何還活著,難道那消息有誤?怎麼會,他們那條暗線很是靠得住的。
段青霄一用力碎手中的茶杯,嚇得邊的小墨猴立即逃出很遠。
此時的衡王府,夏墨在搗鼓著各種草藥,一會兒扔進醫藥箱,一會兒又拿出來看看,反反覆復,看得墨香與一凡皆是一臉懵。
「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墨香實在是憋不住了,小聲問道。
「置換出可以解它們上毒的解藥,讓它們正常生長,不再依賴那藥生存。」夏墨一臉專註,隨口答道。
墨香與一凡這才明白自家主子這幾日廢寢忘食原來是為了那些關在籠子裏的畜生。
它們現在躁不安,因為的毒素作祟,令它們一心想從籠子裏逃出去,回到原來的主子那裏,因為他手中有它們依賴的解藥。
「那些小畜生,葷素不吃,真是愁死人了,我覺得再不放它們出去,它們就要死了!」一凡氣得抱怨道。
夏墨卻完全不理會,吃一頓飯不死,但是長期服用那些藥卻真的減壽啊!
「給它們點水果和水,它們極了就吃了。」夏墨吩咐道。
而後又一頭扎進自己的實驗中,一凡與墨香守在門外,幫不上忙,急的團團轉。
這些墨猴長期服用不長高和重的藥,以至於就保持在幾個月崽的大小。
這樣它們目標小,更容易完任務,但是壽命卻異常的短暫。不過它們原來的主人卻不會關心這些,只會在乎它們履行任務是功還是失敗。
這時,兩個小世子跑來找娘親,他們一天都沒有看到娘親了,不知道娘親在忙什麼。
莫睿淵拿著娘親為他做的彈弓,率先跑進夏墨的房間。
只見娘親盯著那醫藥箱發獃,連他進來貌似都沒有發現。
他氣呼呼地拎起醫藥箱就往外跑,夏墨這才回過神來,忙喊小傢伙把醫藥箱送回來。
小傢伙拎著醫藥箱等著娘親來追,哪想娘親氣得不理他了。
他更是一肚子氣,一個破醫藥箱而已,娘親好像寶貝得很。
莫睿淵越想越生氣,直接拔了一把雜草扔進了醫藥箱裏,還不解氣,又扔進去幾塊土礫。
而後抱著醫藥箱坐在院子裏的大石頭上氣鼓鼓,等著娘親來找他。
可是半晌也不見娘親的影子,來找他的卻是哥哥莫雨澤。
「弟弟,你趕把醫藥箱給母妃送回去,不然母妃是真的生氣了,不打算原諒我們了。」莫雨澤小大人一般站在莫睿淵的近前一本正經地道。
莫睿淵覺得很委屈,癟了癟,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轉。
別人的娘親都會陪孩子練劍讀書做遊戲,他們的娘親整天擺弄草藥,要不就與父王出去辦事,一走就是幾個月,他們還是小孩子,他們自然也需要娘親陪。
「你把醫藥箱給娘親送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莫睿淵不打算去給娘親認錯,因為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莫雨澤看了一眼倔強的弟弟,點點頭,而後拎著醫藥箱去給娘親送回去。
夏墨此時正在氣頭上,覺得莫睿淵太過頑皮了,是平日裏太縱容他了,才會導致他這般頑劣。
「母妃,你別生弟弟的氣,他沒有惡意,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莫雨澤將醫藥箱遞給自家母親,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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