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不只是江漓,在場的所有學子皆是一驚,過敏哮這種頑疾也能控制得住?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聽聞,這夏墨未免託大了吧?
江漓卻對夏墨的話深信不疑,笑著點點頭,「那日後就有勞姑娘了,江某激不盡!」
「夏墨!你,你逞什麼能,你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啊!你若是醫壞了軍師,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江家人更不會放過你!」夏玉可被氣壞了,氣吼吼地衝出屋子,朝著夏墨吼道。
「呵呵!大姐姐,你自己技不如人,就門裏看人?我既然應下了,自然就會做到,倒是大姐姐你趕扔掉這件裳,離遠點,越遠越好!不然先生怕是沒救了!」夏墨厭惡地睨了夏玉一眼,毫不客氣地道。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在場的學子們,他們急於在先生面前表現,自然是視夏玉於眼中釘,呼啦!一下涌了過去,三下五除二便將夏玉上的裳下來,好在裏面還有一層外衫……
「呵呵!好惡毒的人啊,看來是有備無患了!」眾人真是越瞧夏玉,越覺得刺眼,對的態度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咳!咳!讓快點離開這裏,我自會稟報聖上,若是再出現在這學堂里,就讓聖上再派高人來教你們吧!」江漓態度十分強,看那架勢若是夏玉不離開,他便不教了。
夏玉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低三下四地開口求饒:「先生,我真的是被陷害的,這件裳是二妹妹送給三妹妹的,不知道為何路上卻穿在了我的上!」
「你就別再編了,你們姐妹對夏墨如何,我們這些人又不是不知,你就乖乖地回去吧,別因為你這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吏部尚書之欒玉婷。
之前沒看太子與們一起同流合污,欺負夏墨。那個時候覺得夏墨可憐卻也可恨,眼中對太子流的意,藏也藏不住,迂腐的不可救藥。
如今再看夏墨,脊背得筆直,眼高於頂,坦坦,倒是個值得深的人,因此才而出,替夏墨開口。
「就是啊,之前他們三番五次欺辱夏墨,恨不得弄死才大快人心,這樣的毒姐妹還能好心送裳,騙鬼呢吧?」
欒玉婷一帶頭替夏墨鳴不平,其他人也跟著七八舌地附和起來,一時間矛頭齊刷刷指向夏玉。
夏玉頓時懵了,這些人不是都很討厭愚蠢木訥的夏墨的嗎?從什麼時候起,夏墨如此歡迎了?細思則恐!
「滾!痛快給我滾出去!做錯了事死不知悔改,真是令人唾棄!還第一?眼瞎了吧!」江漓鄙夷地瞥了一眼滿臉憤恨的夏玉,生死毒舌地罵道。
「你,你們太過分了!我回去啟稟爹爹,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來這裏攻讀可是皇後娘娘的懿旨!」夏玉臉煞白,頓時連搬出兩道擋箭牌。
眾人本不吃這一套,能選的誰家父兄還不是皇上的肱之臣呢,還真是以為就夏家是大楚的唯一呢?
「哼!快滾吧!先生都發話了,你就別站在這礙眼了,難不還要我們抬著你扔出去?」另一個紈絝子弟哈哈大笑著道。
夏玉頓時覺得面掃地,臉紅的跟猴腚似的,雙手捂著臉,哭著跑出了書院的大門。
只聽剛踏出大門,後的大鐵門便「哐當!」一聲鎖上了,一道鐵門便將與另一個好的世界相隔開,令愧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大門外。
痛定思痛,先回去找父親哭訴,讓父親出面解決江漓那個自大狂,至於夏墨,這仇結下了,等著瞧!是絕對不會讓好過的!
夏玉哭著離開了,夏墨更好放手救人了,不然有夏玉在,還得束手束腳的。
夏墨剛剛診脈時到江漓的脈數,而且舌苔黃膩,促哮鳴,初步判斷為熱哮。
夏墨不由地詢問道:「先生平日裏可有痰?是否痰黃稠而粘,煩悶,口苦,口,喜飲,汗出?」
江漓被問得一愣,這些狀況豈不是他這十幾年來的煎熬又是什麼,不由地黯然神傷,微微頷首。
「可以斷定先生這是熱哮,現在要做的就是清熱宣肺,化痰定,麻黃9克,黃芩12克,桑白皮15克,北杏仁12克,法半夏12克……以水煎服一日兩次,早晚各一次,十日方可見效!每年春夏之記得服用十日,連續三年,只要注意遠離過敏源,便不會再複發。」
夏墨一邊說,一邊差人拿來紙筆,將藥方與服用方法及注意事項寫得清清楚楚,而後給了江漓。
這邊命人立即幫忙煎藥,夏墨將便攜醫藥箱裏的藥材取出,又命人在書院後山采了些中草藥,很快一劑中藥便熬好了。
夏墨畢恭畢敬地將湯藥端到了江漓的面前,「先生,您先吃藥緩解一下,今兒特殊況,從明日起您再教課吧。」
眾人也都理解,皆是贊夏墨的說法,他們忙前忙后的,一時間倒是同夏墨學起了識百草。
「墨,這個就是法半夏嗎?」欒玉婷手裏捻著一顆蠶豆大小的法半夏觀,不確定地問。
「嗯,這就是法半夏。法半夏溫,有降逆止嘔、燥祛痰、消腫解毒等功效。此外,對於治療外傷出、黃疸等病癥也有一定的功效。」夏墨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嗯,不錯,看著不起眼,還是件寶呢。」欒玉婷多看了夏墨幾眼,眼裏讚許之意頓現。
「墨,你替先生一天,教我們識百草吧?我們認識那幾樣太匱乏了,這若是行軍打仗到了深山老林,識得各種草藥,豈不是能自救。」有人頓時提議道。
「好!承蒙各位不嫌棄,那我們就一起認識認識草藥,萬一有你們認識我不認識的,你們同樣得教教我,我們一起學習,共同進步,爭取做大楚最有用途的人!」夏墨一臉凜然正氣,字字璣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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