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求顧縉幫忙的,卻被他撞見自己在這兒教訓他的媳婦,顧縉一向最寵媳婦了,會不會因為這事飛蛋打?
松氏面上掠過一心虛,卻不願承認自己多管閑事,只訕笑道:「縉兒過來了,你也別多想,祖母就是仗個經驗老道,跟你夫人說說家常呢,沒有要怎麼著的意思。」
沒有怎麼的意思,卻在明知懷有孕的況下,著給夫君納妾?
顧縉意味不明的哼了聲:「倒是孫兒誤會祖母了,竟不知祖母這般為孫兒著想,勞祖母費心了,不過……」
顧縉走過去,將謝雲禧的手牽在自己手裏,堅定且不容拒絕道:「孫兒此生,有夫人一個就夠了,為顧家開枝散葉這種事,夫人一人也能做,孫兒可不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人進來孫兒的宅攪弄風雲,宅安寧,人才清凈,所以納妾這事,祖母就免心了吧。」
「你!」松氏想罵顧縉不知好歹,想說他不敬長輩,哪有當著的面,這樣駁面子的?
顧縉才懶得顧忌生氣沒有,此刻他要的,只是謝雲禧能夠安心。
「放心,我已放出話去,我的宅不會再有別人,便是皇上的詔令也不能令我更改這個決定,說好的一世一雙人,我既許了你的,定為你做到。」
懷孕的謝雲禧比較容易,聽聞這話哪還有不放心的,當即落下淚來:「我自是相信夫君的,君心似我心,此生我亦是有夫君就夠了。」
當著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秀恩的松氏的面,顧縉拉過謝雲禧的手,放在邊吻了吻。
一世一雙人啊,當真是個癡種。
不對,這個時候,怎能心羨慕,明明顧縉是的孫兒,該聽的話才是。
松氏剛想說話,顧縉一個冷冽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夫人記住了,與為夫過日子的只有你一個,你只需要聽為夫的話就好,至於旁人的話,當個屁放了就是,我們過我們的日子,理會旁人做什麼?」
這多管閑事的旁人是誰,不言而喻。
松氏的面上掠過一難堪,正想反駁,卻見顧縉冷冷道:「祖母覺得,孫兒說得對嗎?」
不知為何,松氏竟被他看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臉上的冷攝人得很,松氏一直知道顧縉生冷淡,對並無親,只是從前的他在自己面前雖無親近之意,卻也沒有忤逆之心。
但是這會兒,接到顧縉的眼神,松氏只覺自己心竟是從頭冷到了腳,顧縉給的威,比之當年的老國公毫不遜,甚至更冷肅。
打了個寒,再也不敢隨便在顧縉納妾的這件事上指手畫腳,也徹底歇了利用祖母份手顧縉房裏事的心思。
敢肯定,若再在謝雲禧面前提及為顧縉納妾,顧縉一定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聽話了。
松氏只好道:「縉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意願,祖母自當支持,畢竟你是我們顧家的功臣嘛,你的房裏事,你們兩口子商量著來就好,祖母絕不多想。」
「那就好。」顧縉收回威,淡淡道:「祖母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松氏想到正事,趕道:「對了,祖母是想來請你幫個忙的,這不是你三弟突然去了嗎?祖母覺得他去得蹊蹺,所以想讓你用錦衛的關係,替祖母查查他真正的死因。」
「還有,你二叔不是因為二皇子的案子被牽連進去了嗎?你去刑部遞個話,讓他們將你二叔放了吧,你如今被封鎮南侯,位高權重,刑部的人一定會給你賣面子的。」
「等查到你三弟死的真相,再救出你二叔了,你能不能再幫他們一把?畢竟你們是脈相連的至親啊,如今二房已經落魄到這樣了,你既有能力,就幫幫他們。」
松氏還真敢說,這說法本就是指使顧縉如何如何,像什麼都是說了算似的,可似乎忘了,二房當初是怎麼對的顧縉,他憑什麼替二房做這些?
顧縉的角掛著淡淡的嘲諷:「還有什麼,祖母不如一併說了吧。」
松氏還真就恬不知恥的說了。
「聽聞你被封做鎮南侯,皇上賜了新的府邸給你,不如你就好人做到底,等你們搬家了,就讓二房回到國公府去住吧,怎麼說他們也是顧家的脈,有國公府這匾額照應著,也好過流落街頭啊。」
「流落街頭?」謝雲禧忍不住出聲:「這話不對吧祖母,當初那顧宅也是您親自到牙行買的,那面積可一點兒也不比國公府小,他們怎麼就流落街頭了?」
松氏面上掠過一不自在,強辯道:「反正你們已經有自己的府邸了不是嗎?國公府空著也是空著,我讓老二一家搬回來住有什麼不對,我是國公府的老夫人,有絕對的話語權,我還沒死呢,難道我不能決定誰住在國公府嗎?」
松氏是老夫人不錯,可誰也沒聽過分了家的兩家人,還有搬回去住的道理,松氏這意思,是將顧縉兩口子分出去,然後讓二房的人來繼承國公府的一切唄?
可是也不想想憑什麼!
就算二房沒了顧渝,剩個顧瀟沒有惡意,可還有顧靜玥,程氏和顧非章呢,他們跟二皇子攪和到一的時候,就想過顧縉跟他們立場不同了嗎?他們明知顧縉才有資格代表國公府的未來,卻一意與他為敵,算什麼親人!
現在倒好,眼看顧縉陞了,有自己的府邸了,就想著來霸佔國公府的一切,哪有這樣的好事!
謝雲禧都被氣笑了,意味不明道:「祖母對二叔他們,還有二房的一切,還真是盡心儘力呢。」
「那當然,哪有幾個母親不自己的孩子的,更何況他們是我親生……」
松氏一快,差點就把心裏的想法給說出來了,說到這兒一頓,眼見笑兩口面不好,趕改口:「反正你如今也做了母親了,很快就知道父母之,為之計深遠的道理了。」
「是啊,父母之,為之計深遠,所以我們也得為我們的孩兒著想,多給他留些家產不是嗎?二房已經拿了他們應得的那一份,接下來的東西就是我們的,不管我們過得好過的壞,可不到其他人染指。」
這是拒絕松氏的提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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