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城外那幾個莊子的地契理一理給我送過來,還有你,我們陪嫁過來的那幾間鋪子這幾個月的經營況如何,你將賬簿和鋪子的地契,和人員的賣契都給我送來。」
「當初我過來的陪嫁是一百零八擔,一件都不能了,全給我整理好,這些我可都是要帶回蔣家的。」
「另外,我爹不還給我幾箱金銀珠寶嗎?都存在庫房裏,你們拿著我的玉牌去取東西……」
蔣玉嬈吩咐了一通,下人們得到屬於自己的命令后,各自分開忙碌,直到有人走出房門,看到站在門口面鐵青的寧氏,那人面一白,趕行禮:「拜,拜見大夫人……」
寧氏端著大夫人的架子走進房門,威嚴道:「這是做什麼?在整理嫁妝?」
蔣玉嬈有些心虛,顧淵這才剛死,就迫不及待的整理好自己的嫁妝回娘家,的確有些不厚道
但一想到這是景國公顧非言自己親口同意的事,又理直氣壯起來:「是的母親,兒媳在整理嫁妝,公爹答應了我會給我一份和離書,並且喪期過後,就放我回到蔣家去,所以我們整理了東西,等到喪期一過就搬走。」
什麼?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兒媳婦,就這麼輕易讓人走了,還給和離書,帶嫁妝?
顧非言是瘋了不,且不說當初娶蔣玉嬈花了多銀子,這麼做顧淵的後之名還要不要了?
而且顧淵的死仇還沒報呢,他的的確確死在蔣玉嬈手上,他們顧及名聲沒有鬧到府衙就算了,如今竟然還要放過,讓回蔣家繼續逍遙快活。
殺子之仇就這麼算了?
寧氏當即一陣火起:「我不管誰答應的你,你既嫁來顧家,就是顧家的人,想這麼輕易就從顧家回去,沒門!」
蔣玉嬈也是個犟脾氣的,見寧氏拒絕,一點兒也不服:「憑什麼不讓我走啊,我在顧家已經盡完了我應盡的義務,就跟這個家再沒關係了,你不讓我回蔣家,難道還要我賠上一輩子老死在這兒不,這要是你兒你願意嗎!」
「那能一樣嗎?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害死了我的淵兒,這條命還沒償還回來,就想全而退是嗎?哪有這等好事,我要讓你一輩子在顧家當牛做馬來償命,沒償還完你的罪孽,你就沒資格離去!」
「我怎麼就不能走!我又不是故意害死顧淵的,殺人兇手是顧靜玥又不是我,你要責怪就責怪顧靜玥去,一切都是在背後搞的鬼,憑什麼全都讓我來償還!」
話雖如此,可沒有蔣玉嬈的愚蠢,顧淵會死嗎?
寧氏怒道:「要不是你耳子,聽信讒言,我的淵兒又怎會這麼容易死去,你這個害人,害死了我的淵兒還死不承認,淵兒在死前盡苦楚,你卻可以毫無負擔的繼續活著,還想逍遙法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要總拿我殺了顧淵說事,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欠你們顧家,再說公爹都已經答應了我爹,讓我回蔣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過的話怎能反悔,母親若是不信,您自己去親口問問公爹,問問他可有說過這樣的話!」
就是顧非言這個愚蠢的樣子,讓寧氏更加來氣。
咬牙,紅著眼大吼:「我不管顧非言說過什麼,總之,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償還完你的業障,就不能走!」
「我憑什麼不能走,難道你想讓我在這為顧淵守一輩子活寡不?母親也不瞧瞧顧淵是個什麼死樣子,他配嗎?生前的時候他就不不做人事,半分都沒把我放在眼裏,現在死了做了鬼,還魂不散的拖累我,我為何要他拖累!」
哪怕顧淵死了,也是寧氏的底線,為一個母親,聽到別人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哪能服氣。
寧氏破口大罵:「你這個狐貍,你腳踏兩條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嫌棄我兒子,是因為惦記著顧縉,可人家看不上你,並且已經有妻室了,你沒臉沒皮的著臉湊上去又有何用,人家還不是看不上,就不能要點臉面嗎,自己的夫君不要,還惦記別人的夫君,簡直不知廉恥!」
「現在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還不夠,還在他骨未寒的時候,就想拿著自己的東西潛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淵兒在地底下是如何的寂寞?」
「我的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我顧家明正娶進門的兒媳婦,是我兒顧淵名正言順的妻子,即便他死了,可你為他的未亡人,也得一輩子陪著他,掛以顧淵之妻的名號!」
憑什麼顧淵都死了,寧氏還不放過。
蔣玉嬈也惱了:「你這是狡辯,是強詞奪理,我與你們顧家之間的牽絆,不過就剩那一紙婚書罷了,如今和離書已到手,我與顧家再無任何關係,日後我走我的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干涉,再無干係,你沒有資格讓我留下!」
「顧淵已經死了,我又憑什麼因為一個死人賠上自己的一輩子,我蔣玉嬈嫁進顧家這幾個月,除了不小心害死顧淵這件事,又哪一點對不起顧家。「
「我不止要走,還要風風的走,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蔣玉嬈恢復自由了,這就是我為蔣家兒的底氣!」
「你你你,你有沒有點廉恥心,你既然嫁了這一遭,就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顧家的墳墓里,到地獄給我兒子作伴!」
「我就不,有本事你到蔣家去搶人啊,你們這些欺怕的,以為我會怕你不,只要從這個大門走出去,我蔣玉嬈和你們顧家半分關係都沒有,咱們永不再見!」
被蔣玉嬈如此頑抗,寧氏已經怒火中燒:「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兒子,這麼不待待見顧家嗎?」
「我就是看不起你兒子,我就是看不起顧淵,我就是見不慣他事事聽你吩咐的樣子,就是見不得他到惹風流債,讓我面無,我就是不喜歡他,在我心裏,他連顧縉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寧氏目哧裂:「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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