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嬈哭道:「娘您別問了,別問了,兒不想守寡,漫漫人生,求您幫幫我……實在不行您就幫我求求爹,爹那麼厲害一定有法子帶我走的,只要您能將兒帶離顧家,以後兒什麼都聽你們的,什麼都聽你們的好嗎?」
瞧見兒如此憔悴,又這般可憐的祈求自己,蔣夫人哪還忍心,當即抱著道:「嬈兒你放心,我們蔣家的兒再落魄,就算守寡也絕不任人欺負!我這就跟你爹說說,讓他出面把你接過去。」
蔣玉嬈這才安心,抹了把淚,道了聲:「謝謝娘。」
這才短短幾個月呀,們手裏寵著長大的兒,那個活潑開朗,無法無天的兒,如今卻變了這樣!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得如今這般滿臉憔悴,滿心慌張?
蔣夫人想當然的將之歸咎為顧家人欺負了蔣玉嬈,才會讓大變,哪還能服氣。
心頭的怒意已經被點燃,這會兒咬著牙道:「你放心,我一定跟你爹好好說,讓他給你爭取個最好的結果,能將你接回蔣家固然最好,如若不能,我也要讓他們顧家付出代價,讓他們日後絕對不敢再欺負你!」
蔣玉嬈撲到娘親懷裏,哽咽道:「多謝娘,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只要我能離開顧家,兒願一輩子不嫁,永遠守在爹娘邊。」
蔣夫人聞言,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將兒接回蔣家去的想法,否則萬一如兒所說,在顧家再幾個月的折磨,只怕下次能接回的只剩一句首,就追悔莫及了。
打定主意,蔣夫人又安了蔣玉嬈幾句,當即就去找外找自己的夫君商量這事去了。
蔣大人正在外頭跟主家應酬,蔣夫人將他到一邊,悄悄說了想接蔣玉嬈回去的話。
一聽兒想要回家,蔣大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覺得此舉不合規矩,畢竟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蔣玉嬈嫁來顧家做嫡夫人,是上了顧家族譜的,年紀輕輕守寡固然令人惋惜,但已是顧家的兒媳,就算是別人家的人,他們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將接回娘家。
除非顧家自願放人,不然蔣家這麼就是背信棄義,是要被所有人脊梁骨的。
可蔣夫人說的極其嚴重:「老爺,您沒看到嬈兒那憔悴的樣子嗎?在顧家的境一定非常不好,又什麼都不肯說,只怕是被人脅迫了,我們若再不幫著,就要沒命了啊,您的面子重要還是兒的生命重要,我們家養了十幾年的兒,憑什麼到別人家人磋磨?」
蔣大人見兒那般,亦是心疼不已:「可是夫人也知道,咱們大楚這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景國公同意,他們還能強留著嬈兒不放不?老爺也不想想,嬈兒才跟那顧淵婚幾個月,可未來的路卻是一生啊,如此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今後的漫漫歲月又該如何度過?」
「聽嬈兒說,那顧淵本就沒與圓房,如今的還是完璧之,認真算起來也算不得是顧家的媳婦,咱們真的難道要為了上那點面子,斷送兒的一生嗎?」
「這種時候,咱們作為父母更應該為撐腰才是,只要老爺願意出面說服景國公,說不準就能帶走嬈兒,大不了那些嫁妝不要就是了,老爺您就不要迂腐的再拿規矩說事了,這一次咱們必須為兒主持公道!」
蔣大人一想也是,蔣玉嬈一個好好的姑娘家,雖然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這麼久都沒和顧淵圓房,但就因為那麼些迂腐的規矩讓在顧家守一輩子活寡,也太令人惋惜了。
蔣夫人見他面思考,再加一句:「再說了,兒能在上顧家得到善待尚且還好,可老爺您看看,那寧氏如今對嬈兒是個什麼態度,顧家其他人又是什麼態度。」
「也難怪兒都消瘦這樣了,豪門大戶哪家人沒點齷蹉,許是玉嬈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骯髒事被人拿著把柄了,您還忍心放在這個狼窩繼續被人啃食嗎?」
「不管怎麼說,咱們一定要救出兒才行!」
說的是,如今的顧家已經不把蔣家放在眼裏了,方才蔣大人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寧氏不對勁,如此看來兒在這兒一定過得不好。
蔣大人本就是個暴脾氣,又是護犢子的,聽了這話立刻一甩袖的拍案而起:「景國公這個老匹夫,竟然敢如此慢待我們蔣家的兒,看我不好好跟他說道說道!」
趁著這怒意,蔣大人果真怒氣沖沖的找顧非言算賬去了。
顧非言如今已經被皇上逐出朝堂,對蔣大人這些有實權的大臣自然敬畏,見蔣大人過來,他趕起將他讓上座。
「蔣大人是來給犬子送行的吧?多謝大人的心意,犬子有您這樣的岳父,為親家,我亦深榮幸。」
蔣大人看著沒心沒肺的顧非言,冷哼道:「你是該為你兒子有我這樣的岳父深榮幸,可我卻因為兒有你這樣的夫家而到恥。」
顧非言笑容一凝:「大人這是什麼話,誰惹您生氣了?」
「我至於在你家生氣嗎?誰能惹得到我?你們能惹得到的,只有我那個可憐的兒罷了。」
「顧非言,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們上門求親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說一定會將當親生孩子,好好善待,可你看你現在,嬈兒比之前憔悴了多?」
「老夫好的將閨到你們手上,不是讓你們磋磨的,你看看,看看現在都什麼樣了,像一朵失去養分的鮮花似的,就這樣焉在這府里,你們顧家是魔窟嗎?好好的閨在你們府上就養這樣,還不允許我過問?」
寧氏將蔣玉嬈關在屋子裏待,這事顧非言是清楚的,因為是蔣玉嬈殺的顧淵,他心裏有數,也就權當發泄了,對這事便也睜隻眼閉隻眼,沒有過問。
萬萬沒想到,蔣家人會突然問罪,瞧見蔣玉嬈那樣,倒是把顧非言弄得心虛不已。
顧淵的死因不能外傳,顧非言只好打哈哈:「原來是大人是心切啊,這事是我們顧家對不住玉嬈,淵兒突然故去,讓玉嬈莫名了寡婦,遭遇這事我們也深惋惜,我顧非言在這兒,給您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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