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顧淵是明正大回來的,可不是什麼逃逸,在顧縉的努力下他不僅洗刷了冤屈,還恢復尊榮。
可以說,顧縉在此次的事件上,不僅拯救了顧淵的人生,也挽救了國公府的名譽,他用自己的力量,在顧淵將國公府名聲連累到藏匿罪犯的黑名之後,再一次力挽狂瀾,維護了國共府的聲譽。
顧淵無罪釋放的赦免書,跟著顧淵被送回國宮府里,大家都皆大歡喜的時候,顧淵卻突然病倒了。
雖然洗刷了罪名,但顧淵經歷這麼一通折騰,又是在京兆府被用刑又是在鎮司別驚嚇的,他的心都到了極大的傷害,這一回到府里,心弦一松他就病倒了。
他這一病,府里的風向又立刻發生了改變。
本來顧淵若是好好的,大家雖然不願,也該對顧縉心存激才是。
可他這一病,顧縉雖然將顧淵完完整整的帶了回來,但寧氏和國公府的其他人,對他立刻有意見了。
顧淵到驚嚇是事實,顧縉將他帶到詔獄也是事實,現在顧淵被嚇到病倒,眾人雖然不說什麼,但大家心裏其實都有些責備顧縉,都是因為他,顧淵才會遭罪病倒的!
好在顧縉和謝雲禧都是心寬之人,懶得理會他們在想什麼,不然被如此恩將仇報的對待,豈不活活氣死?
他們將顧淵順利救回來,對和顧淵有關的人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了,這些人非但不知謝,反而還強行將顧淵得病的事強行怪罪在在他們頭上,世間就沒有這樣的天理!
對這樣如此不知足的人,與之計較豈不丟失了自己的氣度,兩口子默契的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也不去居功也不去爭辯,才不理會這些扭曲的人心。
再說回顧淵那邊,他這幾日走了兩回牢獄,又了那麼一通驚嚇,病倒后,寧氏當然最上心的,為母親,的一顆心幾乎都掛在顧淵上,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陪著他。
奈何寧氏自己子骨不給力,這幾日的焦慮,加上被蔣玉嬈氣病的事還沒緩過神來,現在見顧淵好好的回來,心弦放鬆,子骨也就吃不消了。
寧氏不可能永遠守在顧淵床前,總要有人分擔一番才好,於是誰來照顧顧淵生病的這件事,就擺在幾人面前。
當然,與寧氏換班的這個人,無論橫看豎看,當仁不讓的都是顧淵的妻子蔣玉嬈最合適。
寧氏想著,顧淵既然有幸能從詔獄里回來,蔣玉嬈一定會好好跟他過日子吧,畢竟他已經洗刷了冤屈。還是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四公子,顧淵所有的面和尊榮都還猶在,蔣玉嬈不用做寡婦了,肯定對顧淵比之前好。
可哪想,蔣玉嬈會不願意。
不僅不願意,還直接拒絕了這活,在顧淵的房裏大肆吵鬧:「我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給顧淵做丫鬟,他自己有手有腳,邊又又丫鬟小廝伺候著,我又能做什麼?」
寧氏雖然不悅,但還是忍著脾氣說:「丫鬟和小廝的照料,哪能一樣,你是淵兒的妻子,晚上起個夜啊,傳喚個水啊吃食的,不比丫鬟小廝方便嗎?再說了,哪有妻子不照料夫君的,你照顧他,天經地義。」
「什麼天經地義,不就是變相的要求我做伺候人的老媽子嗎?我才不幹呢,不過是了點驚嚇就病倒,就這樣的素質,還敢在外頭逍遙,怎的,在外頭快活的時候將我這髮妻拋諸腦後,現在病了倒想起使喚我來了,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說這話就不到害臊嗎?」
寧氏氣得兩手發抖,指著蔣玉嬈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淵兒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夫君,夫君病了,為妻子你就應該伺候著!你連夫君的疾病都不伺候,我們娶你過來做什麼?」
蔣玉嬈哼道:「你們為什麼娶的我你們自個兒清楚,你們娶我,不過是為了攀附我們蔣家的名聲和地位而已,你貪圖蔣家的財富,就不應該要求更多,這樁婚事就是一樁買賣,我與顧淵之間並無分,你非要讓我伺候他,憑什麼?」
哪怕顧淵病弱著,也被這話氣的吼了聲:「就憑你是我顧淵的妻子,你說憑什麼!」
蔣玉嬈最不樂意聽的就是這句妻子,亦是大吼:「我不是你的妻子,自始至終我要嫁的人也不是你,你別想用這名號綁架我!」
「你,你這個瘋婦!」
顧淵氣的大罵:「我這是一輩子捉小,卻被一隻老鷹啄了眼,我顧淵玩過的人無數,就沒見過你這種不知好歹,野蠻驕縱的,要不是你頭頂這個蔣字,你以為誰容忍得了你,你還有機會留在這個房裏嗎!」
蔣玉嬈也很氣憤,說得像願意留在這兒似的,顧縉因為和顧淵和離不,都不理會了,在這府里還有什麼意思,既然他們母子非要綁著不放自有,又何必還要看這兩母子的臉!
這一氣,蔣玉嬈口不擇言:「我倒是不想有這個機會,可你們讓嗎?你們和離書都不願給我,憑什麼讓我跟你在這委屈,這回你死了才正好呢,我真恨不得你去死,只要你死了,我就算做個寡婦又如何,寡婦也比跟你做夫妻強!」
竟然詛咒顧淵去死,這話當即犯了母子的底線,寧氏一下發出來,打了蔣玉嬈一掌后,拉著的頭髮就往門口扯。
邊扯邊喊:「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蛇蠍毒婦,我們顧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你不是要守寡嗎?我看你是想去找姘頭吧,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我倒要到你父母跟前問問,究竟他們是怎麼教兒的!」
蔣玉嬈被扯痛,推搡出門外,一時氣憤:「我父母教養我一輩子,可不是為了讓我來你們顧家氣,你們不想著反省自己就算了,還敢將這種事告訴到我父母那裏,你們敢這麼做,我要你們好看!」
顧淵氣急:「我等著你怎麼給我好看,滾,滾,我顧淵就是做個鰥夫,也不要有你這種妻子!」
蔣玉嬈這就滾了,邊走還邊抱怨:「說的好像我樂意做你的妻子一樣,你讓我滾我就滾嗎?不拿到和離書,我絕不輕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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