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人盜,是什麼東西?」
「呸,怎麼會是東西,所謂劫人盜呢,就跟盜是一樣的,不過他們盜的件是人而已,他們專為那些高顯貴劫持被送到牢裏的親人,只要咱們銀子給的夠多,不管裏頭的人犯了什麼樣的罪過,都能把人劫出來。」
還以為顧非言想到的是什麼好辦法,竟然是這樣的旁門左道,寧氏不覺擔憂:「這靠譜嗎?萬一救了人呢出來,他們以此做要挾,到時候咱們豈不被人抓住命脈?」
顧非言拍著脯保證:「夫人只管放心,這些人拿錢辦事,事辦完了也絕不推,他們會主消失不見的,畢竟誰也不想輕易和府的人對上不是?咱們怕被他們抓住命脈,他們還怕咱們將之斬草除呢,所以這事的安全上,為夫有把握。」
如果真的是這樣,寧氏倒是稍稍放心。
顧非言見寧氏似乎心,斟酌著開口:「就是要請這些人,價格可不便宜,您看……」
大房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子供人揮霍了,相反,因為各種折騰,還欠了一屁的債,但為了救兒子,寧氏咬了咬牙:「要多,他們才肯救淵兒?」
顧非言就知事關兒子,寧氏絕不吝嗇,便立刻直直的比出了十手指。
「什麼,十萬兩!」寧氏一下跳了起來,如今的大房因為顧淵在萬花樓闖的禍,差不多被洗劫一空,這幾日的上下打點奔走又用了不銀子,如今已經連一萬兩的現銀都拿不出來了,顧非言一下要十萬,上哪去找這麼多銀子?
顧非言卻道:「這個價格已經是很實惠的了,夫人,淵兒畢竟是被判了死刑的,且明日就要行刑了,通過正常渠道讓淵兒沉冤昭雪已經不能夠了,這十萬兩買淵兒一條命,也值了。」
可是,十萬兩啊,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一時半會兒的,讓寧氏上哪弄這麼多錢?
顧非言見寧氏糾結,不有些著急:「夫人快下決定吧,他們說今日子時之前還沒有確定消息的話,來不及佈置救人,這單子就不接了,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淵兒送死,然後再也見不到他嗎?這可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寧氏當然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雖然十萬兩的現銀難以湊齊,但顧淵的命對來說更重要。咬咬牙:「我是不會讓淵兒死的,你跟他們說說,錢的事我會想辦法,只要他們能將淵兒平安的救出來,多錢我都願意出!」
顧非言等的就是這句,鬆了口氣道:「當然,這世上還沒有這夥人劫不了的死囚,你就等著淵兒出獄的好消息吧。」
話雖如此,寧氏卻還覺得心慌得很,捂著口道:「老爺你哪得來的消息,這些人靠譜嗎?」
顧非言面一僵,為了不讓寧氏懷疑他的無用,只好道:「肯定靠譜啊,這生意是我道上一個朋友介紹的,他說只要錢到位,保管行刑前他們就將人給我們送來,絕對是靠譜的。」
好在寧氏一心沉浸在擔憂顧淵中,並未發現顧非言說這話時的言語閃爍,顧非言只能祈禱,紙條上這個人所言的事是真的了。
如果這些人真能救出顧淵,倒也讓寧氏安心。可是……
那一口氣過後,寧氏突然有些難過起來:「只可惜用這種法子將淵兒救出,讓他沉冤昭雪已是不能,他這一輩子就只能躲躲藏藏,做個汲汲無名的形人了。」
顧非言也覺得惋惜,他還等著這個兒子為他揚眉吐氣呢,沒想到卻了這種結局。
顧淵畢竟是被判了死刑的,不管用什麼法子將人救出來,最終都會被當做逃犯,即使這次功被救出,他的這一輩子也毀了,日後只能做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不知驕傲如他,能否承得住。
顧非言頻頻嘆氣:「罷了,先保住命,比什麼都要。」
是啊,現下這種況,能保住命已經不易,其他的事何必要求再多呢?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兩人都暫且按下這話不提。
事關兒子命,寧氏不敢輕視,哪怕被寧家人謾罵,被松氏嘲諷,還是咬著牙到借錢,湊不齊之下又典當了自己所有的首飾,之後甚至豁出去借了些高利貸,很快將錢湊齊了給那些劫人盜送去。
只是他們不知,他們滿懷希千辛萬苦去送的錢,拐個彎后,又被送回到了國公府里。
顧渝看著隨侍衛手裏的那堆銀票,和一封言辭懇切的祈求信,涼涼一笑:「這寧氏對兒子還真是犢深呢,這麼多銀子說給就給了,以大房如今的財務狀況,只怕這些已經是箱底了吧。」
侍衛道:「聽聞大夫人典當了自己的首飾,還去錢莊借了一部分高利貸,才湊齊的銀子,想必大房如今的狀況,已經是里空虛,捉見肘了。」
顧渝哼了聲:「竟然他們如此捨得,本公子也就不客氣了,將一半的銀票給二殿下送去,並傳信給二殿下,讓他想法子放人吧。」
侍衛滿是不解:「就這將顧淵給放了?」
顧渝道:「當然,讓他在外頭蹦躂,可比在牢裏有用。」
侍衛不明白:「公子何須行如此迂迴之法呢?左右顧淵已經陷囹圄,咱們等著他被死就行了,您又是想法子讓人冒充國公爺的侍衛,告知他劫人盜的事,又著他們湊銀子,現在又讓二殿下想辦法救人,這人一放,咱們做的這麼多豈不白費了?」
顧渝涼道:「你懂什麼,才進籠子的獵,讓他輕易死了有什麼樂趣,我就是要看他們做困之鬥,看他們如何窩裏反狗咬狗,看他們怎樣一點一滴被絕,這個過程帶來的覺,可比輕易死他好玩多了。」
侍衛心頭一,立刻就閉不言,顧渝的謀算,可不是他能參的。
又聽顧渝道:「明日是個好日子呢,我們不妨打個賭,就賭顧淵的一條命,是福是禍,如何?」
侍衛將頭埋得更低了,再也不敢直視顧渝,也不敢回答他這種談笑間就是殺伐無數的話。
顧渝兀自哈哈大笑,暢快不已,侍衛的態度懟他而言毫不影響,他心頗好的喝了一杯酒,又自己作了幅氣勢恢宏的丹青,才上床睡了。
翌日,果然有人將顧淵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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