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一從齊家出來,謝家那幾個就立刻嚷嚷開來,說謝雲禧不孝,背棄祖宗,見利忘義什麼的,說這麼重大的場合連他們也不請,實在太過分了怎麼怎麼。
可惜,任憑他們再怎麼折騰,再怎麼到去說,也翻不起一點風浪來,因為謝雲禧剛被封了縣主,又了齊家二小姐,顧縉又是皇上的寵臣,夫妻二人在這風頭正盛的時候,誰會在他們二人頭上眉頭?
鬧到最後,謝家和顧家都只能忍了這口惡氣,像吞了只蒼蠅似的,再噁心也只能咽下此事。
謝雲禧憑什麼將自己慶功宴的日子跟們說?是們自己心懷不軌在前,做法無在後,這樣瞞置,才是人之常吧,雖然有些錯,但還不至於上升到為什麼人生污點的地步。
此事的最終結局,只會是謝雲禧一人高興,其他的無話可說。
如此過了幾日,謝雲禧和顧縉,莫名就了大楚最尊敬的人一對夫妻,謝雲禧小麻雀變凰的鬥史也被人津津樂道,隨著在中秋宴上提出的三面刺繡工藝,以及免費教學的辦法,如意齋和碎玉軒果然開辦了免費授學,大家的對的讚揚就更甚了。
眾人對敬佩之餘,終於願意沉下心來了解的才華和為人,這一發掘,從前的懦弱謠言便不攻自破,不僅如此,恍若天眾奇才的經商的手段也慢慢呈現在人前。
細數如今上京城的鋪子,不人發現竟然一大半的鋪子都掛上了謝雲禧的特殊標記,這可不是一個小門戶子會有的膽識和魄力了,短短兩三年,就將自己的資產翻了幾番,可見其能力和手腕。
大家雖然眼紅謝雲禧如今的就,但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有那個能力和機遇。
這對小門戶子來說是一種激勵,一時間大家都將謝雲禧奉作偶像,嚷嚷著要向看齊,秉持一顆積極向上的心,哪怕是被迫,被架著沖喜,也能絕地反擊,扭轉命運一朝崛起,這份勵志的功之路不知羨慕了多人。
一時間,「謝雲禧」這三個字代表了勵志,向上,努力,任憑顧家和謝家人怎麼作妖,反正在上京城裏,依舊是最佳子表率。
這份風,有人歡喜有人愁,也激怒了有些人,不得不加快腳步實施打他們的計劃。
某天,京城最大的青樓萬花樓,發生了一起命案。
事的起因,是景國功府的四公子顧淵,跟丞相府的二公子爭搶一個周雪的人。
聽說兩人都喜歡上這位姑娘,一同點了這姑娘的頭牌,皆是對這周雪寸步不讓,然後就引起一番激烈的爭執,二人一激之餘就推搡了起來,推搡之間,顧淵一個失手,就把人給打死了。
打死了人已是大事,但顧淵的份擺在那兒,旁人也不敢對他如何不敬,可這顧淵也不知是時運不濟還是怎麼的,那日又恰巧有京兆府的人在附近辦案,萬花樓出這麼大事自然引發了一陣,京兆府的人聞訊趕來,立刻就將顧淵拿下,送到了京兆府的大牢裏。
事的起始到結束,只用了一個時辰,上京有名的紈絝景國公府四公子顧淵,就被打了京兆府的大牢,一下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不管事實的結果究竟如何,此事一出,消息一經傳回國公府,顧家大房立刻就了一鍋粥。
為一向溺孩子的母親,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十分不住的,寧氏在顧非言面前已經哭暈了好幾回了,顧淵對來說就是的命子啊,寧氏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兒子面前,這乍然間兒子就下了大獄,怎麼得了?
顧非言這個父親,聽到這樣的事亦是煩躁。
他對這個兒子的,和對顧縉不一樣,顧縉完全是他懵懂無知之時,和清平郡主生下的孩子,他還完全沒做好一個做一個父親的準備,所以他對顧縉這個兒子淡薄得很。
顧淵就不一樣了,這是他和寧氏互通心意之後,盼來的孩子,自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著,他高了,胖了,瘦了,他都親自看著,他可以在外留花叢,但對這個兒子,他一向是寵得很。
如今這個深他寵的兒子,突然犯了殺人大罪,這讓他如何還能坐得住?
求人是不可能的,顧非言自知自己這個景國公在朝堂本沒什麼分量,自己還沒那個面子讓皇上開恩,那個京兆府尹大人又是個鐵面無私的,如何會聽自己的話放人?
不管他承不承認,在今日的大楚朝堂,顧縉的面子比他這個爹好用多了。
不得已之下,顧非言只好將顧縉到院子裏,勒令他必須將顧淵帶回來。
顧縉之所以還願意理會景國公,完全是看在他拿出母親最後一件的份上,卻沒想到景國公的目的竟是這個,拿著清平郡主的他過來,卻是為了自己另一個妻子令一個兒子的事。
而且他的措辭還十分無理,態度亦是傲慢,讓人看了,只想甩他個白眼。
明明是無路可走之下的求人,顧非言卻還十分狂傲的說:「縉兒,如今淵兒被人冤枉,陷京兆府大牢,你去,想法子將他從大牢裏帶回來。」
顧縉拿著顧非言送過來的母親的,深深看著他,道:「你特意拿出母親的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顧非言理所應當的說:「為景國公府的世子,你有護弟弟妹妹的職責,今日淵兒蒙冤屈,被帶到了京兆府大牢,你為大哥,又在朝中任職,你有義務將他從大牢裏帶出來,我的可有道理?」
顧縉連禮都懶得給他行了,聽了這話心也涼了半截,好笑道:「爹憑什麼以為,我能將顧淵從京兆府的大牢撈出來?」
「就憑你聖眷正濃,就憑你是景國公府的世子,就憑你是淵兒的大哥,可以嗎?外頭的人都說你如今風頭正盛,眾位皇子都對你禮遇有加,聽說他們都有意在拉攏你,如今不過是讓你從京兆府撈一個人罷了,想來以顧世子的能耐,這種小事應該是易如反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