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顧縉還會跟他計較今日之事,又不許他報復告狀?
憑什麼!憑什麼顧縉就能記仇而他為太子就不行!太子心頭的怒火更甚,想破口大罵,想暴揍顧縉,想將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可他被綁著什麼也做不了,嚨更是像堵了棉花似的什麼也說不出,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相攜離開。
太子更氣了,顧縉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他也敢這般威脅自己,他容睿做太子這麼多年,還從沒過這樣的窩囊氣,被一個臣下威懾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沒得到謝雲禧就算了,還被刺傷,現在又反被顧縉威脅了一通,他這個太子,還有何威嚴可說!
太子氣憤得不行,這一生氣,看什麼都礙眼,見兩個令人討厭的都走了,石沁玉還在著顧縉離開的方向愣愣出神,心下不由得越發惱火。
「看什麼看!人都已經走了,你還想倒過去不?你再看顧縉也不會要你,沒聽他說,他的夫人比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更重要嗎?你這麼惦記他,有本事把他夫人的世子妃之位搶過來自己做啊。」
太子沒好氣的說。
石沁玉本就因為這一掌心裏憋屈著,聽太子這麼說,也沒好氣的回懟:「我連看也不能看嗎?殿下也不瞧瞧自己,到的鴨子你都讓飛了,妾為殿下謀劃了這麼多,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殿下不是很能耐嗎?怎會連一個人都制服不了,還讓傷著自個兒,今日殿下的表現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你你,反了,反了,全都反了!」
太子都快氣死了,此刻真想學謝雲禧,一掌甩到石沁玉臉上,可他被束縛著雙手,這會兒掙不開,只能大吼一聲:「還不快將繩索給我解開!」
石沁玉了脖子,眼中閃過一掙扎,按理說太子的命令不該違背,可怕太子一掙束縛,又會掐脖子,萬一這次力道沒掌控好被他掐死了,豈不冤枉?
想了想,還是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便尷尬笑道:「殿下,方才的話是妾一時口誤,妾向您陪個不是,妾這就去找人來救您,妾先走了。」
「喂,喂喂!石沁玉,你還真走啊,算你狠!」
太子氣的直跺腳,這些人,一個個的,真的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好在石沁玉雖然自己離開,倒也顧忌著太子秋後算賬,不一會兒,太子的近侍衛和太監小李子就趕了過來。
護衛見到太子被綁這樣,嚇了一跳,趕上前幫他將繩索解開,邊解邊問:「殿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這麼對您?屬下辦事不利,讓您驚了,屬下這就去把那歹人給殿下捉來!」
太子一肚子鬱氣,倒是很想立刻久將顧縉捉回來問罪,可一想到他的威脅,他就歇了火氣,擺擺手:「別問這麼多了,趕找個醫過來再說。」
那護衛是個沒眼的,不知太子有意躲閃,還繼續問:「殿下,您傷了嗎?」
太子都要痛死了,那簪子雖然沒傷到要害,但傷口也不小好嗎?忍了這麼半天,護衛不照章辦事就算了,還一直問這些沒用的,太子忍不住吼出聲來:「廢話那麼多,讓你去還不快給本宮滾出去,再啰里啰嗦小心本宮了你的皮!」
這麼大火氣,護衛嚇得一個激靈,趕滾下去了。
用力呼吸了好幾下,太子才稍稍平靜了些,抬眼瞥見醫提著藥箱心驚膽戰的在門外頭腦,那磨磨蹭蹭的樣又惹得他止不住的發火:「還不快給本宮滾過來,等著本宮請你吃飯不?」
醫「噗通」一聲跪下,就差沒當場給太子磕頭了。
太子見他這慫樣,立刻想到方才只怕顧縉也是這麼看自己的,更是氣不打一來,怒氣哄哄的踢了醫一腳,才大吼一聲:「包紮,否則本宮要你狗命!」
醫趕忙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給太子包紮。
無怪乎醫如此害怕,太子這會兒的臉實在太可怕了,沉殘暴就算了,眼中還有一嗜的幽綠,像是要吃人似的,常年在冷緒之中的太子早已不怒自威,這麼一發火,更是像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常人哪敢直視。
醫戰戰兢兢的包紮完傷口,太子心裏頭的那戾氣還沒有歇下。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人威脅,可顧縉卻三番兩次的在他底線上來回,今日竟還敢將他捆綁起來,這樣的奇恥大辱,總有一天,他要讓顧縉付出代價!
越想越惱火,太子一怒之下,拿起邊的茶盞就往地上砸去,「哐當」一聲,名貴的青花瓷盞落到地上,立刻了一地碎片,他猶不解氣,抓起邊的花瓶還往地上砸。
小李子見了,趕溫聲安:「殿下,砸不得砸不得啊,這花瓶可是昭殿的東西,務府是記錄在案的,您砸了他們可就沒法代了,殿下您且消消氣,奴才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
太子這會兒急需一個好消息,便也歇了火氣任由小李子將花瓶接過,放至一旁。
小李子將花瓶放好,不等太子主問話,趕上前來,掐道:「殿下,奴才要說的好消息是,上次您在紅袖坊看中的那個頭魁公子,找到了!」
「月卿,找到了?在哪兒,快,快給本宮帶過來!」
「是是是,就在門外,奴才知道殿下惦念著他,人一找著,奴才就命人帶過來了。」
聽了這話,原本面不好的太子突然間容煥發,一下就高興起來。
自從那日在紅袖坊和頭魁一夜風流之後,他就回味無窮,可那頭魁卻像突然失蹤了似的,除了那張類似話的紙張以外,再沒留下其他消息,而今好不容易找著了人,他怎能不高興。
想到那一夜的銷魂,以及月奴清風霽月的影,太子心頭的霾一掃而空,趕讓小李子將人帶上來。
月奴被小李子打扮了小太監,乖順的跟在小李子後頭,一進偏殿的門邊拜倒扣首:「草民月卿,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一看,來人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頭魁,多日不見,他好像比上次更加出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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