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皇子妃與姚貴妃一唱一和:「授藝的是世子妃,我等不過是與無關的看客罷了,願意學便去如意齋一視同仁的學,不願學的又沒人勉強你,都說了學藝免費,權當做好事,能讓天下人免費學藝就已經足夠了不起了,咱們有什麼權利去置喙的事方式?」
謝雲禧再次對這二人犀利的言辭差點拍案好,若非立場不同,倒是很喜歡這為二皇子妃的事,夠潑辣,夠豪爽,也夠底氣。
按說被二人說到這份上,太子妃該死心了吧,可還在強辯:「俗話說無規矩不方圓,不管貴妃娘娘和弟妹怎麼覺得,我認為此舉就是不妥,就算要傳授技藝,也該由尚局出面,而不是無名無姓的街上一個小鋪子。」
「那太子妃想如何呢?」謝雲禧也目灼灼的問出來:「如何才能讓萬千綉娘學到這份技藝,又不違背章法,還得免費修課,由朝廷出面嗎?」
二皇子妃鄙夷的接了一句:「先不說如此一來事關朝政,子不好參與,便是拍板下來,要達這事只怕也得有個三五年去籌備吧,等真的能夠傳揚出去還不知道得多久,屆時這中間所用的人力力又當如何換算?太子妃這話,未免有紙上談兵之嫌。」
敢說紙上談兵?
石沁玉頓時一陣氣惱,一下拍案而起,正想列出一個可行的章程來反駁們,可真到這時候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不會雙面綉就算了,連這事的順序,運作,起始都毫無章法,讓怎麼編造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憋了半天,石沁玉才憋出一句:「我沒有紙上談兵,我只是不會這項技藝罷了,如果我會,這裏就沒世子妃什麼事兒了,也不到你們問這種問題。」
何為狡辯?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就像明明自己無點墨,卻非要說自己能夠出口章似的,讓人笑掉大牙。
皇後娘娘見這般,失得眉間差點能夾死一隻蒼蠅。
愚蠢!無知!不知所謂!
為堂堂太子妃,能力不足就算了,還非要逞能出風頭,這下好了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德不配位了,這自掘墳墓的樣,簡直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皇后心下越發不爽的同時,也對太子妃的不滿也到了瀕臨發作的邊緣。
可再生氣,也只能生生忍著,家醜不可外揚,置太子妃的事可以容后再說,現在哪怕太子妃在眾人跟前拉了屎,也得先給屁。
皇后咬牙道:「夠了,太子妃,你還想任到什麼時候!」
被皇后這麼一吼,石沁玉嚇得一個機靈,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因為心中的不甘太甚,已經失去分寸,在百眷們面前丟了風度了。
石沁玉心下一慌,趕蓋彌彰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是覺得咱們應該維護國之秩序,維護皇家威嚴。」
皇家威嚴,怕是維護的只有自己的威嚴吧?
皇后不滿的哼了聲,面子功夫總得做:「罷了,這事就如世子妃所言,在如意齋開設綉娘集中培訓好了,事既然說到本宮面前,本宮作為天下子表率,也當出一份力,這麼著吧,從今日起,如意齋特由本宮賜名,改為如意司,隸屬尚局朱雀街分部,由景國公府世子妃謝雲禧全權負責,也算本宮對爾等的鼓勵。」
皇后就是皇后,一句話就將一個小鋪子變朝廷的附屬機構,這樣一來,誰敢再拿什麼冒犯皇家威嚴,不符合國之章法說事?
皇后既然這麼給面子,謝雲禧當然不能不知好歹,趕行禮謝恩:「多謝娘娘恩典。」
左右面子都給了,也不差那點裏子,皇后道:「鑒於世子妃對如意司創辦,和雙面三異繡的傳承做出的巨大貢獻,本宮決定向皇上請封,封你為韻惠縣主,雖比不得你世子妃稱號的尊榮,但這是你自己拼回來的,韻惠縣主可得勤勉自持,好好努力!」
這才真正做意外之喜啊,由皇後娘娘親自封號,還的姚貴妃和皇子妃認同的,謝雲禧被封這個郡主,誰敢再說什麼?
謝雲禧還呆愣著未反應過來,寧氏已經趕帶著顧家的人跪下了,磕頭道:「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見寧氏拉自己的擺,謝雲禧也趕忙回過神來,拜倒:「多謝皇後娘娘恩典!」
一場驚險萬分的爭鬥,反倒就謝雲禧了縣主,太子妃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可因為自己方才的咄咄人,不僅這會兒沒有反對的權利,還得忍著噁心咬牙祝福,方顯大度。
「韻惠縣主,恭喜你啊。」
謝雲禧淡淡一笑:「多謝太子妃。」
石沁玉的眼裏差點沒噴出火來,一惱怒在心底熊熊燃燒,是絕不會,絕不會讓謝雲禧得意太久的!
同樣滿是嫉妒惱火的,除了太子妃,還有顧家眾人。
寧氏沉穩些,眼底已經存了深不見底的冷意,顧縉已經被封為世子了,現在謝雲禧又是個縣主,國公府將來的一切,還有和兒子什麼事?
顧靜容和蔣玉嬈亦是氣得要命,這個謝雲禧也真是太命好了,連這麼大場面都沒能嚇退,反而讓佔了便宜,天下的好事都讓佔盡了,能不讓人氣憤嗎?
可再氣惱,們也無可奈何,封號是皇後娘娘給的,在場文武百這麼多人,無一人又意見,們不過無權無勢的眷而已,有什麼資格反對?
於是乎,這場中秋宴,謝雲禧末莫名其妙就了的縣主。
此事敲定,歌舞升起,宴會正式進高。
因為有謝雲禧這份百蝶圖珠玉在前,那些表演反倒顯得庸俗了許多,今日的才藝之魁也當之無愧的被拿下,後頭的表演,謝雲禧都沒怎麼看,只顧著擔憂顧縉了。
這一擔憂,就不自覺的飲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喝了好幾杯下肚,酒一喝多,腹中便有不適,謝雲禧起跟後的寧氏代了聲,就自己走出人群去找茅房。
這昭殿乃國宴大會之用,怕污了國宴的尊貴,茅房也就設得相對較遠一些,謝雲禧問了好幾個宮,才找到正確的地方。
而不知,剛離席的時候,一直注意著的某個人,就悄悄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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