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嬈過來的時候,聽說顧縉不在府里十分失,本還沒有多想,可三五日的接連撲空,也明白謝雲禧的意圖。
不就是想藏著顧縉,被他自己勾搭走嗎?還說什麼世子妃多大度,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日,蔣玉嬈又過來了,沒看到顧縉的,不由得有些生氣,怪氣的說:「世子妃,你這就不應該了,世子公務繁忙,也不見你為他送點湯送點補藥什麼的,你就讓他忙著?也不怕熬壞了世子的子。」
反正有過這兩日的鋒,謝雲禧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似笑非笑的說:「我倒是想給夫君送啊,可他說怕我累著,不讓我去,夫君如此,我怎能辜負他的心意呢?送湯這種事,他既不讓我心,我就不去瞎忙活了,弟妹覺得呢?」
蔣玉嬈咬了咬,暗自和謝雲禧較勁,要不是越過謝雲禧去見顧縉名不正言不順,何須在這兒與謝雲禧消磨時間?
做出一副溫的樣子,道:「夫君是我們作為人妻的本分,世子不讓世子妃去送湯,您就不真的不去嗎?您這份心意未免也太廉價了些。」
謝雲禧看了一眼後丫鬟帶著的食盒,只怕讓送湯是假,想名正言順跟著去看顧縉是真吧。
可偏不如的意,笑道:「廉不廉價的,得由世子說了算,他既有這份心讓我好好休息,我當然也得承不是,倒是弟妹你,那麼關心夫君,也不見你給四弟送過什麼湯?」
說著,還做出一副長輩諄諄教導的樣:「我聽聞四弟如今還睡在書房呢,你們新婚燕爾的,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呀?知道的,說是你們兩鬧了小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麼快就被夫君厭棄了呢。」
「不是我不提點你,四弟那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個不住的,萬一忍著忍著,他忍不住了,直接去找了別人,你這剛進門的夫人,面子可就沒擱了。」
「我看著湯啊,你還是趕給四弟多送送吧,男人嘛,不都是要面子的嗎?只要你先去服個,以弟妹的貌再隨便溫小意一番,四弟也就搬回來了,哪用得著你天天往我這裏跑,來取經。」
蔣玉嬈一噎:「我與四公子的事就不勞世子妃心了,四公子和世子是不一樣的,我可沒世子妃這麼好的福氣,能擁有世子這樣一個完的夫君。」
瞧瞧,這酸意都要冒出來了,桂花樹的事剛理論完沒多久,送湯一事就沒臉沒皮的接著來,謝雲禧都不得不懷疑,這就是們大家嫡的教養嗎?覬覦別人的夫君覬覦得這麼理直氣壯,連禮義廉恥都沒有了,三番兩次來打擾他們的生活,簡直莫名其妙。
寧氏和顧淵也不管管,任由蔣玉嬈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最終丟臉的是誰。
不過,人生苦短,找個人來逗逗趣,打發打發這無聊的時日也好玩的,是吧?反正最後吃虧的肯定不是。
謝雲禧非但沒生氣,反而還笑著說道:「說的是,像世子這樣的夫君,的確是打著燈籠都難找,還要看得死死的,不然外頭那些阿貓阿狗的,都敢惦記,豈不是拉低了世子的品位?」
又是阿貓阿狗,謝雲禧可真不客氣,蔣玉嬈一聽這形容,一下就惱了起來。
顧縉提阿貓阿狗就算了,畢竟他是的救命恩人,謝雲禧又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形容!
蔣玉嬈正想發作,眼角突然瞥見幾日不見的顧縉恰巧從外邊進來,已經撲空好幾次了,見到他不由得心生歡喜,趕跑了過去。
見著心上人,蔣玉嬈又扭了起來,細聲說道:「世子,你終於過來了,剛才我和世子妃還在說,究竟誰是阿貓阿狗,配不上世子呢,你來給我們評評理,你說怎麼能將你和那些阿貓阿狗相提並論呢?」
連寧舒雪那樣豁得出去的,顧縉暫且不放在眼裏,蔣玉嬈這種只會耍點皮子,又不敢實際行的,顧縉又豈會看不穿?
顧縉看了謝雲禧一眼,見攤了攤手,可見又是這個蔣玉嬈不識眼的主找上門,便冷淡道:「世間姻緣自有緣法,我與世子妃的姻緣是上天註定的,是什麼我就是什麼,如果是只貓我便是貓,是狗我也是那隻狗,就像弟妹和四弟一樣,你們的緣分也是上天註定,誰都不能拆散,我說的是嗎?」
蔣玉嬈很想說不是,可看上顧縉冷淡的眉影又說不出口,頓時覺得委屈的很。
那般賣力的引起他的注意,為了三番兩次的來春山居謝雲禧的辱,都已經為他做到這樣了,顧縉怎麼就一丁點也看不到呢?
殊不知,有時候自以為的犧牲只能到自己罷了,
顧縉對的無事獻殷勤早就心中有數,懶得理會是什麼臉,直直的走向謝雲禧,擁著就進室去了。
這個顧縉,如今連敷衍都懶得給,已經完全不是認識的那個救命恩人了,想過千萬種嫁給他的場景,卻沒想過有一天顧縉會對如此冷淡,冷淡到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實在太傷人了。
主子都不理會這個客人,蔣玉嬈心裏堵得慌,覺得無趣的很,只能打道回府。
回到院子裏的蔣玉嬈卻越想越氣憤,有哪點不如謝雲禧,為什麼顧縉看得到卻看不到自己,已經為了他三番兩次去謝雲禧跟前熱臉冷屁的自取其辱了,他還想怎樣!
正在惱著,蔣玉嬈突然聽到一陣靜,接著就是顧淵推門而的聲音。
顧淵已經睡在書房半個月了,他本就不是什麼耐得住的子,這半個月不過是看在蔣大人和蔣夫人的份上,做給他們看的罷了,現在時限已滿,蔣玉嬈想要的和離也消停了,他沒必要再委屈自個兒,命人將鋪蓋席都卷好,就直接搬回了主臥。
蔣玉嬈卻以為他是厭倦了自己,鐵了心要和自己分居的,都想好了,只要顧淵願意和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做這個四夫人也無妨,左右不過一個稱謂而已,
卻不想,顧淵會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搬回來。
一見到顧淵,蔣玉嬈的面上便滿是戒備,張道:「你,你來這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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