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禧好笑的看向拎不清的顧非言,拆穿他的妄想:「公爹,您以為這事道個歉真的能完嗎?到時候我們了過錯方,就等於遞上把柄,給別人一個隨時刺我們一刀的機會,有些事可以讓步,有些事卻決不能讓別人得寸進尺,否則,等待我們的就是狼撲食,後患無窮!」
顧縉鄙夷的了句:「你就想著和稀泥,你以為這樣二房就會激你嗎?可笑,一個連底線都沒有的長輩,別人憑什麼尊重你。」
「你,你們!」顧非言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替杜妍汐擋了那一摔的顧瀟,似乎是已經確認了杜妍汐的平安,坐坐著椅姍姍來遲,一進門就覺到了氣氛不對,以他的聰慧,看了大家的面一眼就很快想明白了個中的來龍去脈,略作思索后便笑道:「這是怎麼了?我這一摔,都把大家擔憂這樣?」
顧靜玥一看到顧瀟就委屈的很,憋著淚上前指著謝雲禧控訴道:「二哥,你來說說,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謝雲禧故意推倒的四嫂!」
顧瀟看了顧渝一眼,眸一閃,道:「沒有的事,是我看前院的路不好走,怕我的車滾得太快控制不了,才在路上撒了些碎石子,沒想到惹得弟妹差點摔跤,是我的不是,一切與世子妃無關。」
是這樣嗎?眾人懷疑的看向顧瀟。
顧瀟定的說:「真的!你們要責怪就責怪我好了,不關世子妃的事,你們莫要冤枉了。」
按說,有人主出來頂罪,沒有道理大家還揪著不放,這事也算過去了。
可顧瀟的頭頂卻傳來了顧縉的一聲冷笑:「你還真是二房養的好兒子,多年前你就為二房擔下所有罪責,現在又把一切攬在上,你以為你這麼做,他們就能記著你的好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靜玥不依不饒。
顧縉嗤笑:「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把真相說出來,免得你們總拿顧瀟的斷說事,弄得好像我多對不起他似的,你們當真以為,我打算顧瀟的,只是因為他殺了我的母親和弟弟?我之所以留下他一條命,不過是因為他並不是罪魁禍首,他只是個爛好人,為別人頂罪的罷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顧瀟的斷,還有別的幕?
就連謝雲禧都訝異的看向顧縉,他不是說,顧瀟是因為抱了只貓兒嚇到清平郡主,才害得難產,一兩命被顧縉打斷的嗎,怎麼聽他這意思,不僅是這樣?
顧靜玥為這事糾結了十多年,猛然聽到顧縉話中有話,自然激:「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倒是顧非言,奇怪的站起來,試圖阻止顧縉:「縉兒,過去的事就算了,你莫要再說了。」
顧縉冷笑:「怎麼,國公爺不敢面對你害死母親的事實嗎?你們在坐的各位,在害死我娘的事上有哪一個是冤枉的!二叔,顧渝,你們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提及二人,顧瀟猛的看向顧縉,臉上閃過一驚愕,旋即又自嘲一笑。
是啊,以顧縉的嚴謹,怎麼會查不到真相,他自以為能瞞天過海的事,其實早就被顧縉看在眼裏。
顧縉要說,他沒有理由阻攔,今日若非這些人把世子妃欺負狠了,顧縉應該也沒想過將這等齷蹉公之於眾,他這麼做,說到底,還是二房這些人太過分了。
顧縉冷淡的掃了眾人一眼,冷聲道:「十二年前,二房想謀奪國公之位,故意設計陷害我的母親清平郡主,想要用我母親的命,去惹怒長公主府,讓顧非言被公主府的人針對,從而將他從國公的位置上趕下來。」
「先是祖母刻意刁難我母親,借故讓在祠堂罰跪,不過因為一件小事,祖母就讓罰跪,可憐的著個孕肚,在那個冷的祠堂整整跪了一夜,水米未進,冷辱加。」
「那會兒,我能幹的父親你,又在做什麼呢?你眠花宿柳,本不知那個冰冷的晚上我娘是如何度過的,可有害怕,可有難過,可對父親你,有過失,心痛?」
顧縉嘲諷不已:「第二日母親才從祠堂出來,得到的不是你的關心,,而是你劈頭蓋臉的質問,質問為什麼不到松鶴堂去請安,不去你給你的好繼母賠罪,母親辯解不得,在你的冷臉之下傷心難過,才會在回房的路上心思不寧。」
「又正巧,顧瀟抱著那隻貓過來給母親請安,那隻貓兒見到母親卻突然發了狂,一夜未睡外加心思鬱結的母親,被那隻貓那麼一通驚嚇,才……才承不了的最終了胎氣。」
「可憐母親臨死前,還在想著你會被長公主府責備,特意找來外祖母為你求,父親,這麼多年你想起這事,就沒有一點愧疚嗎?你,祖母,難道真的就是無辜的?」
「還有你們!」顧縉轉臉冰冷的看向二房這些人:「你們一個個的在這次事故中又充當了什麼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初的那隻貓,就是顧渝故意送給顧瀟的吧,那隻貓被他下了葯,聞到我母親上戴的香囊,一下發狂,所以才衝撞了,致使驚嚇之下難產而亡,最終一兩命!」
「策劃這件事的,就是顧渝,而當時的二叔你,也是知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在知曉我母親慘死之後,默許我打斷顧瀟的,因為在你心裏,真正喜看好的人始終是顧渝。」
「我之所以打傷顧瀟,除了不滿他傷害了我母親以外,也是為了將事的傷害降到最低,保全我國公府的面而已。你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忍不發,故作不知,不過是看在爺爺的面上罷了,爺爺想讓我息事寧人,想將這個一輩子爛在心裏,我不能不孝。」
「可是你們呢!做過的壞事轉眼就忘了,這麼多年你們活的多心安理得啊,雖然計劃沒能功,國公之位沒有被替換下來,但是你們的日子,又何曾因為我母親的故去而有辦分改變?你們又可曾因為我母親的死,有過半分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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