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謝雲禧莫名就有些落寞:「伴君如伴虎,你一整日在皇上跟前猶如刀尖,妾不做著點準備行嗎?哪日你這若是不做了,咱們還能有錢財,還能用這些錢去買命,夫君,妾不想做只會拖累你的人,妾要讓你知道,夫君在前方只管衝鋒陷陣,你的後,還有妾會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顧縉得無以復加,只能用不停夾菜來掩飾自己終於尋得一人相護的,調侃道:「方才太子還跟我說,要與我不死不休來著,我本還擔心日後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沒想到夫人早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有夫人這個大財主在,為夫再也不怕哪日會宿街頭了。」
「那是。「謝雲禧哈哈笑了聲:「放心吧,妾不會讓夫君宿街頭的,便是宿街頭,妾也與夫君同去。」
有妻如此,顧縉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兩人說了會兒其他的話,謝雲禧又開始回歸正題:「話說回來,皇上也太偏心了些,同樣為皇子,太子做錯了事,無論錯得有多離譜,皇上都不去責怪,其他幾個皇子,明明什麼也沒做錯,皇上卻還時不時的敲打他們,難道在皇上眼裏,只有太子才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這話可謂大逆不道,顧縉趕捂住了的,小聲道:「話可不能說,小心隔牆有耳。」
謝雲禧撇撇,到底低了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抱不平:「我說的是事實啊,皇上就是偏心,這樣縱著太子就算了,對其他皇子苛刻得很,就拿三殿下來說吧,他人又勤快,格又敦厚,做事還穩妥,皇上卻一機會都不給他,也看不見他的好,有什麼好事都著太子的,這對他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這話,顧縉可沒法接。
「太子那樣殘暴的人,因為他是太子,皇上多給他一些目也就算了,那二皇子呢?那樣一個表裏不一的人,皇上被他哄得團團轉,多還能分點福利,四皇子仗個出低微,始終一副退居幕後的形象,倒也沒人刁難他,偏偏三皇子這個敦厚明的,人掣制,這不就是會的孩子有糖吃,不會的孩子只能喝水嘛。」
顧縉笑著道:「看來,夫人很看好三皇子嘛。」
謝雲禧道:「那當然,大楚的這幾個皇子裏頭,就屬三皇子正常一些,他不會像二皇子那麼表裏不一,也不會像太子那麼殘暴,更不會像四皇子那麼冷,他是明的,是磊落的,是坦的,這些品質是其他三位皇子所沒有的,夫君不也正是因為欣賞三皇子這些品質,才與他一路的嗎?」
話說如此,但聽到自己的妻子當著自己的面,這樣誇讚另一個男人,這個人還是皇子殿下,位高權重,儀錶堂堂,顧縉心裏頭就有些不舒服
顧縉酸酸道:「三皇子如此優秀,我怎麼沒發現?」
謝雲禧遲鈍一些,並沒有發現顧縉話語中的酸意,理所應當的說:「不正是因為三皇子有如此品質,夫君才與他好的麼,我這麼說他,不過是因為夫君看好他罷了,他與我本無任何關係,但是因為夫君在意他,妾才多注意些。」
顧縉心裏頭的那酸意,奇跡般的就被這句話給熄滅了,角勾起一彎笑容,他暗笑自己想的太多,竟然開始患得患失起來,連自己的好兄弟都當了假想敵,哪知謝雲禧卻本沒往心裏去,實在太可笑了。
兩人從登月樓吃完飯後,無事一輕的回到國公府。
莫約是皇上不捨得顧縉卸任,顧縉雖然摘了烏紗帽,但是皇上的令卻遲遲沒有下來,因此誰也不知道顧縉和皇上在太極殿吵了一架的事。
顧縉呢,知道皇上這是在給他臺階下,便也沒有再提自己要甩手不幹的事,誠心誠意進宮跟皇上認個錯,皇上也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原諒他了,讓他在錦衛繼續忙碌著。
這樣的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錦衛指揮使這個職務畢竟不是誰都能做的,放眼整個大楚,皇上竟找不到顧縉更好的人選,又因為他一向正直剛正,能力極強,本就是太子有錯在先的事,他也不能胡攪蠻纏非說是顧縉的過錯,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的擱置了下來。
倒是等來了太子的足令,皇上雖然沒有如顧縉所料的治太子的罪,但武山鎮的事,皇上在早朝的時候狠狠批判了太子,判了他個監國不利,讓他將監國職權還,還足作為懲罰,已經是顧縉意料之外的結局了。
他們不能再要求更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國公府里,寧氏為顧淵定下的親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一早,松氏就差人過來,通知兒媳和孫媳們過去商量顧淵的婚事事宜。
顧淵是寧氏唯一的兒子,當然會對自己兒子的婚事盡心儘力,所以在松氏提出婚禮該如何辦的時候,寧氏就急著表達:「淵兒娶親是國公府里的大事,絕對不能馬虎,因為對方是蔣家的姑娘,咱們更不能被人看輕了去,排場一定要比其他人都大,而且因為近半年國公府遭遇的種種禍事,咱們就當放個響炮沖喜了,所以要足夠熱鬧才好。」
說來說去,就是排場要大了再大唄。
程氏立刻就不高興了,當初顧渝婚的時候,寧氏左一句府里中饋張,又一句不可鋪張浪費的,生生將準備給顧渝預定的盛大排場了一般娶親,一婚他們又到去了,這麼當娘的的連杯兒媳婦茶都沒好好喝,現在到顧淵,明明府里中饋比顧渝那時候張多了,怎麼又不提鋪張這回事了?
程氏怪氣的說:「大嫂,話可不能這麼說,淵兒是國公府的大房嫡子不錯,可瀟兒還沒辦婚事呢,國公府這半年的經濟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淵兒賠了那萬花樓多銀子,雖說是從大房出的,但也是從中饋預支出去的不是嗎?」
「咱們府里這賬面上還有多銀子您最清楚不過,現在淵兒婚又要這麼大一筆,到時候瀟兒的婚事又當如何,您不能關顧這眼前這樁婚事不顧後頭的呀。」
「再說,您這般講究排場,銀子從哪兒出,誰出,不會又要讓中公來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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