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說完當真掉頭就走,去找大夫人討說法去了。
而香兒則是跟在後麵,一邊假意勸說,心裏卻又暗自高興。
總之不管什麽,隻要是能讓孫碧芳黴頭的事總是好的。
雲來勢甚是兇猛,當時孫碧芳剛吃了點東西準備歇息,也不知正在和雲亭說些什麽,雲便直接衝了進去。
“唉!三小姐,您慢點啊!這裏麵必定是有什麽誤會在,您可不要衝!”香兒扯著嗓子在後麵,以便能讓屋裏的人聽到,卻也並未見有什麽實際上的阻攔作。
雲豈會不了解的小心思,隻是卻並不在意。死過兩次的人了,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小心思誰都有,隻要不太過分就行。
“兒怎麽來了?”雲亭見氣勢洶洶,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也並未當作多大的事,故而一臉平靜的聞聲問道。
大夫人因為被雲亭勸說了一番,為了兒子此時也已經決定對雲好言相待,見狀也是趕忙堆著笑問道:“兒這是怎麽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雲此時就像是一個任的孩子,聞言徑自找了個凳子往旁邊一坐:“那我倒是要問問義母了,您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而且也並不想讓我給義兄治病啊?”
他們做什麽請雲來此,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說為雲驚雷治病那是絕對要排在第一位的。
事關自己的兒子還能不能做回正常人,孫碧芳自然萬分張,當即趕忙正道:“樓神醫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麽會對你有意見呢?你肯來,我這做義母的可是歡喜都來不及呢!”
雲聞言冷笑,卻不再看孫碧芳,而是冰寒著一張臉向雲亭:“那倒是要讓義母來幫兒討這個說法了。”
雲亭聞言忙道:“到底是什麽事,你且說來聽聽?”
這時香兒才姍姍來遲,聞言趕忙道:“對不起,老爺,姐姐,剛剛三小姐說想看看其它院子,我便自作主張帶去了。”
雲亭和孫碧芳聞言倒是徹底放下了心,不就看個院子嘛,還當是多大事呢?一定是這丫頭對他們給安排的住不滿意了。
不過這有什麽,不喜歡就再換一唄,左右他們堂堂相府還不至於連一合適的院子都沒有。
“看就看唄,兒喜歡哪,你隻管著人去安排便是,這點小事還無需請示我們。”雲亭隻當是雲看上了某院子,香兒卻未能及時給,所以才會這麽生氣。
小姑娘就是這樣,有點本事就自以為了不起,架子脾氣都端的極高,到底還是年輕不懂事,可以理解,以後再好好加以調.教便是。
然而這時卻又聽香兒道:“妾剛帶三小姐去了先皇後之前住的院子……”
說罷言又止,怯怯的看著雲亭,一副不知道該怎樣才好的模樣。
雲亭聞言臉一沉,不過卻也並未說什麽,反倒是孫碧芳立馬不滿起來。
“我就說好端端的兒怎麽就不高興了呢,你帶去那等晦氣的地方,自然是不高興了。那種地方,我們兒怎麽能去?才來,不知道忌諱這些,難道你也不知道嗎?”顯然大夫人這是責怪香兒自作主張將雲帶去那種地方,丟了他們相府的臉麵。
人家一個陌生人從遠方來,你卻帶人家去那般寒磣的地方,而且還是一個死人之前住過的地方,人家自然是要鬧意見了。
“這……”香兒聞言隻地向雲亭,去也沒有反駁。
然而孫碧芳還沒來得鬆口氣便又聽雲道:“義母說什麽?晦氣?先皇後住的地方很晦氣嗎?那義父還說我跟那位先皇後很是相像呢,那我豈不也算是晦氣之人了?”
說著對雲亭行了一禮,淡聲道:“還請義父見諒,這相府看來我是不能待了。否則就憑我和先皇後有些相似這一點便能讓義母晦氣的不行,到時候府裏說不得可是要套了。”
如此明顯的針對,孫碧芳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罷了,給幾分還真當自己就能開染坊了?
當即尖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你是你,怎麽能混為一談?你好歹也算是有些出的,能不能不要這麽無理取鬧?”
“混為一談?”雲冷嗤:“什麽混為一談?我是怎麽進這相府的,義父又為什麽要認我,還不都是因為我和那位先皇後有些相似。義母如今卻說不能混為一談,而且也本就從未將那位先皇後放在眼裏,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義母本就從未將我放在眼裏,而且也本就不想我給義兄治病?”
就那麽直直的著孫碧芳,眼裏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恨意,看得孫碧芳一陣心驚。
的眼神真的很悉,就像曾經那個小賤人還活著一樣,就那般憤恨的著,厭惡著對做的一切。思及那人已經死去,便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當即慌張的將眼神移向別,不敢再去看雲。
而雲自是將的小作都看在眼裏,不在心中冷笑,孫碧芳啊孫碧芳,你這是心虛了吧?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報應不爽,如今既然我能有幸被再次邀請回到這府中,那本小姐我便發發慈悲,好好讓你嚐上一嚐。
孫碧芳覺得麵前這小丫頭本就是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但因為兒子的病一直是多年的心病,所以為著自己兒子著想,也隻得生生忍了。
“兒定然是誤會了,那小賤人……呃,先皇後是先皇後,你是你,我絕對是沒有那個意思的。”連連擺手道。
“小賤人……”雲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一遍,真是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死了,他們竟然還在背後這麽稱呼自己。
“義母說得是先皇後麽?”雲挑眉:“就算是人已經去了,可那份可還擺在那裏呢,若是傳皇上的耳中,但是為了麵,隻怕也難有義母好看。所以我說呀,義母以後說話做事可得小心點才是。畢竟若是您一人承擔自己的過錯也就罷了,要是一個不小心連累的整個相府,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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