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天這麽一問，芍藥頓時便被噎住了。

紅玉為什麽不賣那個麵子呢？隻怕是太後的人隻是其中之一，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主子不再了，自己卻悄悄得了皇上的恩寵，心中替主子不平吧？

可是那又如何，反正主子都已經不在了，皇上寵誰還不是寵？寵著自己總好過去寵那個雲傾城吧？

說來自己這麽做也是為了主子啊，雲傾城用不彩的手段引起太後的重視，繼而害了主子，如今自己和搶皇上也算是幫主子出了口惡氣吧？

這麽想著心裏又舒服了很多，自己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幫主子討點公道回來，所以並沒有什麽錯。

“皇上大概不知道吧，那紅玉當年為了討好太後娘娘便直接背棄了皇後娘娘。您也知道，像那種人又怎麽可能會顧及奴婢和共事的這丁點分？”說著翻企圖想將慕容天到床上。

“是麽？”慕容天的臉並不算好看，手將人推到一邊，正道：“聽你的意思，太後很久以前就和皇後不合了？”

芍藥見他麵不好，當即怔了一下，趕忙擺手道：“沒有，沒有不合。不過是太後娘娘恰好看上了那紅玉的廚藝便隨口提了一句，誰知竟轉頭便離皇後娘娘去了。”

雖然知道皇後娘娘的死和太後不了幹係，可這話絕對不能在皇上麵前說。畢竟皇後娘娘都已經去了這麽久了，倘若還活著，說不定皇上還會猶豫一些，可偏偏現在隻還有太後在，皇上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可能再跟太後計較了。

而且倘若他真的會選皇後娘娘的話，也不會那般隨意就將賜死。所以自己現在也隻能在不詆毀皇後娘娘的況下盡量偏向太後。

“是麽？”慕容天垂眸，若真的隻是看上了一個廚娘，大可開口跟兒要，兒肯定不會舍不得的。那為什麽偏偏要背著去要的廚娘呢？

估計是從那時起就沒將放在眼裏吧？嗬嗬……

不是說後來才知道的嗎？不還說一直很喜歡兒嗎？那那時候為何不直接跟兒說？還是說……一直都在欺騙自己？

母後對自己的好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從沒懷疑過。可現在看來，母後似乎並不如表麵上表現出的那般對自己毫不瞞絕對誠實。至以前和兒表麵上的關係並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融洽。

現在想想有時候回家發現兒神不對，卻依然笑著對自己說沒事，或許就是在那裏了委屈呢？兒向來，能不給自己添麻煩就不給自己添麻煩，就算了什麽委屈也隻會瞞著自己的。

自己以前怎麽就沒往這想呢？慕容天覺得有些懊惱。可就算自己往這方麵想又能如何？兒現在都不在了，再想那些還有什麽意義？

突然有一些淩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慕容天一震，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不行！他必須要好好想想才行。

“下去吧！”他淡聲對一旁的芍藥吩咐道。

芍藥自然是不願意：“可是，皇上，您還沒有……”

說著便要去解慕容天的裳，不料卻被慕容天猛地一下揮開。

“滾！”他現在腦子裏著呢，哪有心再去做那些事。

而且如果這其中真的有什麽誤會的話，那自己又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兒？自己死後又怎麽去麵對？

可是真的不對，母後的態度不對。以前自己沒有細想過，如今倒是發現母後說得那些時間什麽的都有些太過巧合了。

若真的是那時候發現的話，那以前和兒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就沒有發現？們以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相過，為什麽偏偏要在提議雲傾城進宮的時候提這事？為什麽？

慕容天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而且還是落某種圈套後做出的無法挽回的錯事。

不！他連連搖頭，本就無法接自己剛剛的懷疑。如果那是真的話，那自己之前對兒做的那些又算是什麽？

不！母後那麽自己又怎麽會騙自己？而且這種事本就不是能隨意說的。所以這其中也許真的有些，但那件事母後應該不會騙自己，沒理由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那可是會臭萬年的。

慕容天就這樣不斷懷疑、不接、否認、找理由證實自己的懷疑是錯的、然後還是忍不住要去懷疑，如此循環往複了一夜，一夜未眠。

第二日的早朝也沒什麽神，早早的便散了朝往太後宮裏去了。

如果不去問問，他這心裏到底難安。因為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會在不知不覺總生發芽，越來越難以拔除。

慕容天進院子的時候，雲正半伏在桌子上小憩，慕容天覺得大概是看了太後一夜實在忍不住才睡著的，便沒有去。

“母後，朕隻問你一個問題，當初你跟我說得那件事是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騙我？”雖然明知道太後不能回答，但慕容天還是忍不住要去問。

就算是隻能看到的表，他也要問上一問，否則這心裏難安。

事實上從他進來的時候雲便知道了，而且也是剛來不久，之所以趴在桌子上更不是因為累的，而是實在無聊的便索趴著養神。當然並不知道慕容天是怎麽想的，而且事實上也本就不在意他的想法。

而太後因為昨日裏生氣失落各種緒混雜，一夜也沒能睡好，知道早上天剛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了一會，不料卻還被雲刻意吵醒，如今臉很是有些難看。現在一聽聞慕容天問那件事，當即整個人都更加不好了。

他為什麽突然問那個？莫不是發現了什麽端倪？

太後本不敢去看慕容天的眼睛，眼神更是躲躲閃閃的，臉更加蒼白如紙。

“好了！你不用說了，朕都知道了！”慕容天卻像突然了刺激一般不顧形象地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