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即整個人就有些飄忽,再加上太後著他那種求助的眼神,當即越發的覺得有些無助。
執掌江山又如何?坐擁天下又如何?在疾病麵前,就算是他一向爭強好勝的母後也無能為力。
突然他眼角一瞥,無意間看到雲正一臉平靜的站在一旁。就算是聽到對方中風也能無於衷嗎?那是不是表示或許有本事醫治?
“不知樓三小姐可能醫治中風?”雲一直不說話,他隻好先開口詢問。
雲抬眸若有所思:“這個嘛,看況。”
“看什麽況?”慕容天一時沒反應過來。
雲毫不顧忌的聳了聳肩:“自然是看要救治的是誰咯!”
故意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雲心道上蒼果然是公平的,太後這病來的果然是時候,他慕容天不是喜歡將別人的命運握在手中嗎?現在就讓他也嚐一嚐被人拿的滋味。
左右太後是他的生母,要知道不管是慕容天本,還是這個整個大胤,百善孝為先的道理都是通用的,所以就算隻是為了避免背上不孝的罵名,他也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你……”想慕容天堂堂一國之君,就算是四大家族的人在也是要盡量給他麵子的,沒想到麵前這小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給他難堪。
“怎麽?”雲挑眉:“皇上心裏不舒服了嗎?”
斜眼了一眼太後,見太後正怒瞪著,麵目猙獰,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當即覺得萬分好笑。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年自己腹中的那個孩子是怎麽沒的,和這老太婆也不了幹係吧?
“如果民能醫好太後,那皇上是不是也可以不再手民的婚事?”不管對方如何反應,雲的表始終是淡淡的,仿佛此時在麵前的不是什麽皇上,也沒有什麽太後,他們並非高高在上的皇族貴胄,而隻是臣服在腳下的的子民。
這一刻雲想學醫果真是很適合,沒有什麽比從閻王手裏奪命,病魔手中奪人更能令人心生敬畏了。
思及此,不想到那位英年早逝的母親,果真還是偏自己的,將最寶貴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隻是自己得了的醫,卻沒能順利治好阿恒的病。
如今這熾草和熾草的果實都被自己吃了,阿恒的寒毒又該怎麽辦?
雲微微蹙眉,這事實在是傷腦筋。都怪那什麽國師,既然都決定要給自己了,幹嘛還要管自己怎麽用?如今可倒好了,這下該怎麽取出來,難道真的要放幹自己所有的嗎?
慕容天一怔,才突然明白雲限製的境。他確實是想通過來引起南宮和端木家的矛盾,卻從沒想過為當時人的又會是什麽樣的?是他疏忽了。
可即便如此,這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大好機會。在趁機瓦解活削弱四大家族之間,利用這個子他也是沒有選擇餘地的。所以就算他現在能明白的心思又如何?在這一點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心。
畢竟這可是證明自己報複不輸於先祖的唯一機會,他絕不能讓這種難得的機會白白錯失。
可這子偏又恰好捉住他的肋,他如今不答應又能如何,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母後躺在床上默默著自己垂淚嗎?
“放肆!”在母後和誌向之間,無論舍棄哪一個也都是件十分艱難的事,所以慕容天就算是挖空了心思最終也隻能高聲嗬斥雲來掩蓋自己的狼狽。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拿的很是時候,讓他既憤怒無比,又無可奈何。
“怎麽?這就怒了?”見慕容天竟然吼自己,雲也不知突然哪神經就不對了。譏諷的著他:“怎麽?麵對自己的親人躺在跟前自己卻束手無策的滋味不好吧?”
雖然那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可它卻也的的確確在腹中陪伴了好久,甚至於那時候都已經能夠到胎了。那是的孩子啊,是已經有了自己意識的孩子,為什麽他們要那麽殘忍,生生剝奪掉它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力?
而且更讓人深無力的是這個做母親的就隻能忍著,什麽也做不了。
多麽可笑!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又憑什麽讓去救治殺死孩子的仇人的母親?
慕容天沒想到對麵的人竟會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跟他說話,而且此時雙目眼紅,儼然是把自己當做了仇人。可他仔細在腦中想了想,並不記得幾時得罪過這個子。可若要說隻是因為婚約的事而恨自己的話,也實在是有些太勉強了。
“你……是不是錯把朕當了某個……仇人?”他覺得這個子本毫無理由對他有這種憤恨,唯一的解釋便是認錯人了,又或者是錯把自己當了別人。
“錯?”雲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確實是有些失態了。當即將所有緒斂去,恭敬的對著慕容天行了一禮:“是民失禮了!當年民的母親便是被人害死的,而民卻沒有能力保護好。一直知蒙冤,卻久久不能為手刃仇人,再加上皇上又有意手民與步雲哥哥的婚事,所以便一時緒有些失控。”
這麽說也無非是為了不讓慕容天起疑,畢竟目前事還沒有查清楚,現在還不能暴。當然說得也是實,樓雲以前的記憶缺失了一些,而且溫婉也是在好幾歲的時候才去世的,所以說得那些也不算是假話,就算慕容天去調查也查不出什麽。
“既然知道自己失禮便好!”見肯認錯,慕容天的麵稍稍緩和了一些。
就算這子確實膽大包天,他現在也本無法治他的罪,還是要先以母後的病為重。
但還沒等他徹底鬆口氣,雲卻又繼續道:“不過即便如此,這也不代表民就一定願意為太後娘娘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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