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麽呢?”雲認真調整了下緒,開口時已是一派端莊。
雖然劉玲茹的這一聲表嫂稱得著實突兀,但細細想來,若是自己嫁給步城,也確實當得這般稱呼。如此,倒也麽有什麽不妥的。
“這不正說著你呢!”劉玲茹趕忙笑著上前迎,將扶坐到自己剛剛坐的那唯一空位上。
“喲!這是要背著我說我壞話呢。”開玩笑道,然後轉向流雲:“去專門為劉小姐沏壺花茶過來。”
此時桌子上的茶水是招待男人們的,至於孩子嘛,還是喝些花茶好。
劉玲茹見狀親的伏到雲肩頭,轉過頭來著道:“表嫂帶我可真好,竟還專門為我沏花茶。”
雲微微笑了笑沒有出聲,雖然劉玲茹如今的年齡同自己相比確實長了幾歲,可若真是算起來,自己三世的年齡加到一起可就不知比打出多了。如此,雖有長嫂如母之說,如此稱呼,倒也得。
可麵前的三哥男人卻是不樂意了。
“隻怕劉小姐現在這一聲表嫂還為時尚早吧?”冷睿端起茶杯,仰頭將裏麵的茶水一口喝淨。“據本世子所知,你們步家雖有這個提議,可如今也隻是口頭上的協議,並未落到實,甚至於連日子都還沒有定,如此你又怎可如此越矩,稱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表嫂?”
南宮玨也是不甘示弱,既然人家認為他也是追求者之一,那自己必然是要做戲做的更真一些。
“冷世子這話說得是,既然這還依然是男未婚、未嫁,大家便都還有追求的權力。”這麽說著,他再向雲時已是一臉的深:“自從那日與兒相見之後,本世子便對你一見傾心,不知兒可否給本世子一個機會?”
南宮玨說著已經開始向雲出自己的狼爪,準備去握的手了。
樓恒見狀再難以淡定,趕忙先一步將雲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裏。
“兒還小,此事暫時還不急。”他視線冷冷地掃過除雲以外的眾人,淡聲道。
他的人什麽時候到別人覬覦了?
雖然自己之前確實因為的緣故,害怕自己不能夠給一個未來,故而打算考慮一下那冷睿,畢竟那人也是姑姑看中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兒這次帶消息回來說自己的寒毒可以治好,他不用死了。
既然自己不用死了,那自己的孩自然還是要自己守著才安心。否則若是當真給了別人,他可不覺得還有誰能夠像自己一樣這般真心待。
總之隻要自己的寒毒可以消散,除了自己,他本不放心把給任何人。而且,他也舍不得。
雲見樓恒不大高興,此時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道:“是!是是是!阿恒說得對。”
此事之前便沒通阿恒商量過,自然也不知道阿恒是不是能夠接步雲,所以沒有事先征求他的意見是自己的不是。
畢竟阿恒是自己此生最親近的人,無論如何都舍不得讓他難過。
但如今事已經發生了,也是沒有辦法,隻能等送走麵前這幾位之後再同他好好說說。
南宮玨見雲似乎很在意這個“弟弟”的,表變得越發的意味深長起來。
看這架勢,這小子似乎是作為養夫在這裏養大的,也難怪兒與他親近,因為人家本就占了先機。
反觀冷睿卻沒辦法如南宮玨這般淡定了,他現在是越發的覺得這端木恒礙事的,真是恨不能當場拆穿他的份,讓他再跟他們裝?
可是他又不敢,因為這麽多年畢竟也隻有他一直陪在兒邊。相比於自己這短短幾麵的緣分,自己本就沒有把握兒會選擇自己。
萬一再搞不好弄巧拙,兒若是本就喜歡他,此時再知道和他並非親,那豈不是又正好全了他們?自己反倒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思及此,他不有些後悔,之前在這孩最落魄的時候,自己怎麽就沒能多關心一些呢?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又知道當年那個弱無能隻會哭鼻子的孩會出落如今這般風采卓然的模樣?
若不是之前那次誤打誤撞見識到了不一樣的,說不定他還真就要就此錯過這樣一個獨特又有趣的孩了。
對此他心中也十分的懊悔,自己怎麽就沒能早一點喜歡上呢?
還記得從很久以前母親便告訴自己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並叮囑自己要常來看看,畢竟母親的份並不方便來此地。那時他很是反於母親為報自己的恩便拿他的婚姻當兒戲,所以對於這樁婚事也頗為反。
甚至還有好多次想讓弟弟代替自己。
現在想想倒是不得不慶幸,好在當初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同意,否則現在自己還不得追悔莫及。
好在現在一切還來得及,既然他端木恒要守著樓家這個份,那他便幫他好好守著。隻要他一直是這個份,便和兒沒有任何可能。所以如此一來,反倒是能幫自己多爭取一些時間。
“如果本世子沒記錯的話,三小姐,我們也是有婚約的吧?”冷睿的聲音不輕不重的飄過來,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緒。
“什麽?”劉玲茹一聽立馬坐不住了。“這怎麽可能?雲既然已經定了表哥,怎麽還會和你有婚約?”
若這樓雲當真和這位冷世子有婚約的話,一定要趕將這件事告訴舅母才行。本已經有了婚約,卻還和表哥定下,這不是耍人玩的嘛?
但轉念又一想,這位冷世子的話本毫無依據。之前雲一直和表弟有婚約,如此又怎會和他人定下?
所以告訴自己要冷靜再冷靜,此事事關重大,自己可萬不能再如從前一般莽撞,以免弄巧拙才真的是壞了事。
“你不信?”冷睿揚眉。“反正無論如何,今日我便在這裏當著這幾位的麵告訴你,步雲和兒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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