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眾人簡單吃了些幹糧便繼續趕路了。
雲倒是沒有忘記馬車裏那一位,還特地讓流雲早起幫他煮茶漱口,並附贈一小碟糕點。隻不料等到他們都已經開始趕路了,那人竟還未醒。
好在馬車足夠寬敞,即便他占了一邊的榻,雲和流雲坐上去,馬車裏的空間還依舊寬敞有餘。
“小姐,您說他該不是被您毒死了吧?”流雲見南宮玨一直躺著,不住問道。
雲想也不想,手進杯子裏沾了些昨日的剩茶便往南宮玨臉上甩去。
果不其然,到臉上的意,南宮玨不住睜開了雙眼。
“你做什麽?”他有些惱怒的瞪著雲道,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雲神未變:“你該起床了!沒看到天都大亮了,快些起來漱口吃點東西也好繼續趕路。”
南宮玨翻轉了個子懶得搭理,趕路就趕路,跟他睡不睡覺有什麽關係?反正又不要他步行跟著。
雲見狀搖了搖頭:“本以為是個吃貨,原來竟是真了。”
不對!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睜大了眼睛。剛剛貌似有看到他翻,他不是被自己下了毒不能彈的嗎?
“你確定不需要起來吃點東西嗎?”悄悄挪了過去,兩指微並,已有一銀針夾在手裏。
然而還沒等靠近,南宮玨便猛地又翻轉了個子,抬手便抓住了的胳膊。
“三小姐這是打算做什麽?”他笑意盈盈的抬手取下雲手中的銀針,調笑道:“你當真以為你那些東西對本宮有用?”
雲聞言蹙了蹙眉,瞳孔微,竟然沒用嗎?
果然不愧為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長,能發現並躲過自己暗的人實在是不多。
南宮玨見一副認真思考且很是傷的模樣,竟覺得十分可。
“怎麽?是不是覺得本宮很厲害?”他抬手,挑起雲的下,調戲道:“怎麽樣小人,是不是覺得本宮很厲害,想要以相許了?”
雲還未來得及開口,流雲已經端起糕點盤子準備砸他了。隻是砸之前多看了那糕點一眼,竟是再未舍得下手,又收回去吃了起來。
算了算了!小姐說這人很厲害不好得罪,所以還是不要做那種暴力又冒險的事了,這麽好吃的糕點著實不能浪費啊。
以相許?雲抬手便是一記手刀,特麽的這人誰啊?怎麽大早上就開始說夢話了?
的作快速而敏捷,本以為足可以萬無一失一擊即中,卻不想竟被南宮玨輕巧躲開,並趁機將到下。
“人,還是乖巧一些的好!”他冷冷地了雲一眼,隨即鬆開徑自起。
馬車的小曲並沒能影響眾人趕路的速度,尤其是南宮玨在溫飽問題得到解決之後倒是越發愜意起來。
著那大爺一樣斜靠在對麵閉目小憩的男人,雲實在無法理解他堂堂一個族長想要是什麽樣的陣仗沒有,為何就偏偏要與們共一輛馬車。
“你去京城做什麽?”雲不住開口問道。
他似乎有些關心那個曾經為皇後的自己,可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麽會和南宮家的人扯上關係。
南宮玨眼皮未抬:“和你有關係嗎?”
“那你認不認識溫良?”雲又問。
“溫良?”南宮玨猛地睜開眼睛向:“怎麽?你認識他?”
雲趕忙搖了搖頭:“並未見過。隻是聽將軍提起過,那人如今貴為國師,想必很是厲害。小子仰慕不已,便想著到了京城能不能有幸去拜見一下。”
“哦!”南宮玨再次閉上了雙眼,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就這樣一路快馬,趕慢趕。在第六日的下午眾人終於來到了京城。
雲估著天不早,便先著人去定了一家客棧,自己則帶流雲去街上買些食材順便打聽打聽消息。
“小姐,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將軍府呢?”流雲很是不解。
當然,對將軍府也十分好奇。據說那是皇上欽賜的宅子,想必一定十分壯觀。
雲抬手輕輕敲了下的腦袋:“現在還不是時候。”
流雲向來聽話多於思考,聞言也不再問,而是開始打量起皇城街道的景致來。
“哇!這裏好熱鬧呀!”都城的繁華自非一般州縣可比,流雲第一次出遠門到這裏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雲見高興便道:“快去看看有什麽好吃的自己隨便挑挑吧!”
流雲聞言越發的歡喜起來:“就知道小姐對奴婢最好了!”
雲聽了隻微笑著跟在後麵便再未做聲,這條街也有好久沒來了。
著一間間悉又陌生的鋪子和來來往往的人群,此時竟生出一種是人非的惆悵。
也不知自己此番回來是對是錯,畢竟自己上一世便是在這裏栽了跟頭失了命。
但該麵對的總還是要麵對,不將那些事弄個明白,這心中便永遠難安。
“小姐,快來看!這裏的糖葫蘆好大好漂亮,看起來要比我們鎮子上的好吃。”流雲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雲抬頭向,輕笑著問道:“所以你僅僅是看看?”
流雲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奴婢是想問問能不能多買幾串回去,就算不吃拿著看看也是好的。”
事實上流雲是真的很喜歡吃糖葫蘆,隻不過雲告訴吃多了對牙齒不好,便因此了限製,偶爾才能吃上一串。
雲見也是饞得狠了,便應允道:“我看再來幾盤水晶蝦餃或許會更好。”
流雲聽了立馬歡歡喜喜的買去了。著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總是這樣容易滿足,有時候還真是讓人羨慕。
不一會兒主仆二人便拎了滿滿一籃子的東西回了客棧,隻是們回去之後卻發現南宮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而隨行的侍衛也已經趕了馬車回府,隻留下周勇一個在此照應。
至於那被救的祖孫倆及其隨從,早在進京之後便同他們分別回自己的酒館去了。
如此,雖是鬧市,倒也突覺清淨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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