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父子看起來隻不過是平常釀酒人罷了,雲不明白他們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能夠勞駕這位族長親自驅狼群追趕。
“你不覺得他們家的酒比較香醇嗎?”紅衫男子說著抬手往後輕輕一揮,瞬間便有一些紅的煙霧蔓延開來。
接著狼群便似瞬間恢複了生機,竟變得能夠正常行了。
雲見狀心中不有些忐忑,看來自己這次算是惹上大麻煩了。若是這人非要與自己計較的話,他們本沒有任何勝算。
“你倒有心思關心別人,傷了我這麽多狼兵士,可有想過該如何賠償?”這男人的聲音倒是沒有毫慍怒的意思,雲知他並未真的怒,當即便鬆了一口氣。
“之前不知道您的份,是雲莽撞了,還族長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小子這一次吧!”雲咧著笑得極是諂,瞬間便變了一副活的狗子模樣。
“雲……”紅衫男人卻是若有所思:“據我所知,你們剛剛去世的皇後娘娘也是這個名字。”
雲臉上的笑意不變,隻是多了幾分驚訝:“哦?是嘛?沒想到小子竟還有幸和皇後娘娘同名呢!”
說著竟是對著紅衫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完全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紅衫男子見了卻不搖了搖頭,剛要說些什麽,卻見群狼皆兇狠的向雲,齜牙咧。當即擺了擺手道:“都退下吧!”
說來也奇,那狼群竟還真能聽得懂,聞言當即轉退開,很快便消失在雲的視線之中。
“你什麽名字?出自哪一家?”他突然嚴肅問道。
雲微微搖了搖頭:“都不是。小子姓樓。”
說得本是實話,可紅衫男子卻是突然怒了,竟是瞬間靠近一把掐上了的脖子。
“本宮要聽實話!”他冷冷地道,接著用力一甩將雲甩到一旁。
雲依舊笑著他,眸子一片清明:“族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他們,小子是否姓樓。”
紅衫男子見的模樣不似作假,倒也沒有繼續追究。
“你這琴是誰教的?”他又問。
若說麵前這子和四大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本不信。因為隻有四大家族的人才擁有傾聽萬之聲以及統領萬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被皇室所忌憚的原因之一。
不過四大家族拿得出手的東西還有很多,僅能用琴音對抗他的狂狼兵團倒也說明不了什麽。
一個帝國的存在總要有些依仗,否則也不可能延續那麽多年,所以經常有些天賦異稟的人才出現也不算是什麽奇事。
“回族長,這琴乃是家母所授。據說年輕的時候曾有恩於一位老婆婆,當時那老婆婆了重傷,又恰好遇到野狼,於是便教了這麽個對付狼群的法子。”雲純屬閉著眼睛說瞎話。
對於四大家族一向是敬畏排斥,自然不想和他們沾上半分關係。
“你母親可有說那老婆婆是何人?”南宮玨蹙眉,當年溫家那位小姐離開的時候邊便帶了一個老婆婆。不知說的可否就是那人?
“沒有。”雲搖了搖頭:“我很小的時候母親便因為爭寵,被家裏的姨娘下毒害死了。”
對於溫婉為何會被大夫人曹姨娘下毒害死一事雲也覺得頗為蹊蹺,若是一般尋常子便罷了,可娘親為神醫怎麽會那般輕易就被人下毒害死。
不過眼下卻可以靠這個擺自己與溫家有關係的嫌疑,其它的就暫時先不管了。
南宮玨聞言沒有說話,能被深宅婦人輕易害死必然不會是那人。
“倒是個可憐的!”他冷哼一聲,繞過雲徑自往前走。
雲一看,那不正是他們紮營的地方嘛?當即趕忙追上:“你要做什麽?”
南宮玨倒是脾氣頗好地回頭了一眼:“肚子了,找點吃的。”
什麽?雲覺自己頭上有一排問號劃過。記得沒錯的話,他們應該算是敵人,而且剛剛還經曆了生死之戰吧?
雖然他確實有讓著自己的分,但他之前想用狼群殺死那也是事實。隻是眼下這況,倒是沒有資格說不。
左右想了想,雲還是決定先暗暗觀察一番,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沒想到流雲果真是最聽話的,趁他們這邊鬥狼的空檔,倒真是認認真真的在烤那野豬,如今正是剛剛烤,濃濃的香味隔著老遠便能聞到。
雲見那紅衫男子徑直往那剛烤好的野豬走去,當即趕忙先他一步上前親自幫他撕下一條後來,並命流雲拿了油紙來包上,這才恭敬地遞到他手裏。
“我們也不過是烤了沒有酒便覺得憾,又恰好聞到酒香,所以這才過去幫幫忙想要討些酒來。”趁機解釋道。
他們可不是有意與他作對,都是誤會!誤會!
南宮玨明白的意思,不過這野豬烤的倒真是奇香無比,勾得他肚子裏的饞蟲都快跑出來了,哪還有功夫同雲絮叨,當即便張咬了大大一口。
這一口下去自是外焦裏,香可口,喜非常。
真沒想到在野外竟還能吃到這種好東西,南宮玨索直接張口啃了起來。
“怎麽樣?好吃吧?我們家流雲的手藝可是最棒的。”雲偏頭,一臉討好地問道。
卻見南宮玨三下五除二,很快便將一整條野豬消滅。
不是吧?有些驚訝地著麵前的男人。這人雖然生得材高大,可看起來倒也是瘦削有型的,怎麽食量竟如此之大?貌似和他上散發出的這副邪魅公子模樣不是很相符啊!
“本宮在野外不慎迷路,恰逢肚子,便想討些酒吃。”他突然開口道。
雲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在心中反複重複了兩遍,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解釋為什麽召喚狼群攻擊那些運酒之人。
可你這隻是為了討口酒吃便險些將人家趕盡殺絕的做法也實在是太誇張了吧?
雲幽幽地著南宮玨,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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