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帷帽搖搖墜,柳寧兮正打算不管不顧,使出殺招。
忽然一道火紅的影飛進店。
紅翻飛,鞭影錯,宛如鬼魅。
掌柜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使勁兒了眼睛,卻發現白心的奴仆就在眨眼間,被全部卸掉了胳膊和,躺在地上如一灘灘爛泥。
而在這灘爛泥中,一名艷嫵的年輕子纖腕一抖,將長鞭收了窄袖中。
這是哪里又來了位姑?
掌柜的有點腳發了。
那艷子轉過去,揚手就是一掌,拍在了柳寧兮的屁上:“瑾小豬,跑到熙國來找男人卻不帶我??沒有我,你能把男人綁上床嗎?啊?”
“紅靈舞!”柳寧兮扶住了額頭。
很謝及時出現,救于水火之中,但能不能麻煩閉上。
“行了,行了,不用疚自責了,我大人有大量,你現在帶我去逛全是男人的窯子,我馬上原諒你。”紅靈舞扯了柳寧兮就走。
“站住!”
白心這時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一聲大吼。
“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打了本小姐的人,還想全須全尾地走?!”
“咦?”紅靈舞轉回去,了鼻子,“哦,對不起。”
白心見道歉,總算覺得撿回了一點面子:“你以為道歉就行了?跪下給本小姐磕一百個響頭,再把松香蠟燭留下,本小姐才會考慮不把你們送。”
“我又沒跟你說話。”紅靈舞詫異地看了一眼,轉頭認真地對柳寧兮道,“對不起,我急著找男人,忘了這里還有一個。”
紅靈舞話音還沒落下,長鞭已經甩到白心面前。
啪地一聲脆響過后,白心潔無暇的臉上,多出了一道紅森森的痕。
破相了?!
白心瞪大眼睛,又疼又氣:“你敢傷本小姐的臉?!本小姐——”
“本小姐啥?大點聲,我聽不清。”
紅靈舞夸張地側過耳朵,打斷了的話。
“哦,你說剛才扯我家朱瑾的帷帽,是想拿去遮你臉上的丑?”
“你!”白心氣得海翻騰,臉上的傷更疼了。
“我說,你遮丑就大可不必了哈,你那張臉,遮不遮都丑。在熙國,你肯定是屬于沒人要的那一種,對吧?”
白心錯失齊王妃,可不就是沒人要,這話真是既打臉又心。
白心氣得眼前開始冒金花了。
紅靈舞哈哈大笑,拉起柳寧兮就走,卻發現門前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個著華服,材高大,俊逸不凡的男人。
頓時眼前一亮,把柳寧兮的手一:“瑾小豬,今兒運氣真好,出門就遇見這樣的好貨。你看,前頭那個男人長得更帥點,我留給你,后面的歸我。怎麼樣,姐們兒夠意思吧?”
更帥點的那個男人,角了一,看向了柳寧兮:“朱神醫。”
柳寧兮忍住把紅靈舞的封起來的沖,沖他福了一福:“齊王殿下。”
“是熙國的齊王啊?戰神齊王?他有齊王妃了嗎?如果是有主兒的,那就算了,咱得講道德。”紅靈舞趴在耳邊嘀咕。
“有了。”柳寧兮天。他何止是有齊王妃了,齊王妃就站在面前。
“沒事,姐們兒回頭給你更好的。”紅靈舞手一揚,開始跟戰龍霆后面的莫立君打招呼,“嗨,這位公子,你有主兒了嗎?”
莫立君角一。
熙國的男人真害,紅靈舞正要再問,白心沖出來,直直地撲向了戰龍霆——
“霆哥哥,你看我的臉——”
剛才天人戰,猶豫著要不要讓戰龍霆看見這副丑模樣,所以耽誤了半天才出來。
戰龍霆眉一皺,朝旁邊一閃。
白心撲進了莫立君懷里。
莫立君一掌將推開:“白六小姐,請自重!”
白心臉上一紅,腳一跺:“霆哥哥,我被人打這樣,您不管管嗎?”
戰龍霆神冷漠,完全沒有接話的意思。
白心咬了咬牙:“齊王殿下,我被打這樣,您就不管管嗎?”
“哦?你想讓本王管什麼?管管你強搶安王師傅的松香蠟燭,還是管管你要把帷帽扯下來?”戰龍霆語調譏諷,面無表。
“您,您都看見了?”白心的臉有了幾分不自然。
他就在對面書坊印刷畫像,當然看見了。剛才要不是有人出手,他早過來了。
戰龍霆哼了一聲:“現在你還想讓本王管嗎?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父親一直靠安王給他寄藥,才安然活到今天。你來猜猜,要是讓安王知道,你這樣對待他的師傅,他會不會斷了你父親的藥?”
這個戴帷帽的死人,竟是安王的師傅?白心的臉上白了幾分。
“還不快滾?”戰龍霆瞥去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要是讓本王發現你伺機報復,就算鎮北侯加上白貴妃,也保不住你。”
白心死死咬住下,轉上了馬車,狠狠扇了柳非煙一掌泄憤,再才車夫把車駕走了。
柳寧兮福向戰龍霆道謝。很清楚,是因為“朱瑾”在給他解毒,所以他才全力維護。
這種小事,戰龍霆覺得本沒有道謝的必要,只是看向了手里的油紙包:“朱神醫買這麼多松香蠟燭,是要做什麼?”
自然是為了他的小蓮花了。
柳寧兮微微一笑:“這是給安王買的。”
給他解毒用的?戰龍霆明白了:“以后再遇到今天這種事,朱神醫大可不必客氣。有安王在,整個京城,乃至整個熙國,你都可以橫著走。”
是有他在,可以橫著走吧?這算是為他解毒的福利?
這樣的福利,還真是足以讓任何孩子心。
只可惜,一想到被他強行扣押的慕容朗,柳寧兮就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淡淡地應了一聲,拉著眼珠子快要焊在莫立君上的紅靈舞走了。
紅靈舞讓柳寧兮上了的馬車,捶頓足:“齊王多好的男人吶,可惜有主了,要不你考慮一下安王,回頭我去幫你踩點。”
柳寧兮扶額:“這里不是云國,你別來。”
紅靈舞著鼻子,就當沒聽見。
柳寧兮只好轉移視線:“據我所知,剛才那位被你看上的靖安侯世子莫立君,至今尚未婚配。”
“真的?”紅靈舞眼一亮,“那我明天就找他去。”
紅靈舞興地在車里上躥下跳,忽然卻又停下,朝窗外一指:“你看,剛才那個齊王,在派人張畫像!他要找誰?你快看看,認不認得。”
戰龍霆在找人?柳寧兮好奇朝車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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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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