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嫺聞言忍不住認真的看向秦素，就見好友一臉喜悅的笑容。

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將木匣推還回去。

“我知道憑著你的醫煉製出來的丹藥一定可以讓我恢復記憶，只是我覺得比起自己，你纔是更需要這一顆丹藥的人。”

“嫺兒？”

秦素原本以爲寧嫺在得知可以恢復正常後一定會很高興，卻不想竟然是這樣的的態度，頓時就是一愣。

“我煉製出來本來就是爲了你能恢復記憶，現在你不要，這顆丹藥有什麼意義？”

“素素，我明白你是關心我。”

寧嫺看到秦素疑不解的樣子，聲的解釋道：“現在我已經跟雉兒相認，邊都是關心我，照顧我的人們。我現在過得很好。”

在寧嫺看來的現狀很不錯，沒有那些不好的記憶，更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反正不論是寧族還是白族，如今都再也不能對的人生產生影響。

“相反，如果我恢復記憶，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寧嫺認真的勸道：“之前我想恢復記憶，是想理清當年我被人所害的來龍去脈，不過雉兒已經幫我調查清楚，這個理由也沒有了。”

“可……”

秦素聽到寧嫺這麼說也不猶豫起來，的確，煉製這顆丹藥的機是幫寧嫺恢復記憶。

然而就算不恢復記憶，二人的友誼也不會因此到任何影響。

寧嫺留意到秦素已經開始產生搖，只是還缺一個足夠打的理由。

寧嫺轉頭看向側的兒，心裡靈機一。

“素素，難道你沒有想過要恢復記憶，記起關於傾玄以前的事嗎？我當時跟雉兒被迫分離，一直都記不起的樣子，所以心中有憾。”

“不過畢竟雉兒並非是我一手帶大的，小時候有侯爺和姨娘細心照顧，除了我這個親孃不在邊，不僅有長輩關，也有同輩陪伴。”

“但是你的況不同，你離開戰神府的時候傾玄已經記事了，你們之間應該有不回憶。”

寧嫺說著，忍不住嘆息一聲。

之前就從沈青雉的口中得知了不二人的事，知道楚傾玄在戰神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傾玄就完全不同了，他兒時唯一的溫暖就是你這個母親。只是他那時候還小，對於你的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秦素聽著寧嫺這麼說，立刻就想到楚傾玄，知道徐氏那樣心腸歹毒的子肯定不會讓楚傾玄好過的。

一想到兒子這麼多年遭的苦楚，的心忍不住就是一疼。

寧嫺一直都在觀察秦素的神變化，見狀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勸說有了效。

急忙繼續勸道：“還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當年是怎麼跟楚元帥相識，又怎麼離開的？這其中有太多，只是徐氏已經死了，如今如果你不記起來，相信楚元帥也不會提及。”

秦素聽著寧嫺的勸解，也覺得有道理，而且心裡還有一點不曾對外人提及。

在徐氏嘲諷楚戰被下藥之後還對無於衷時，秦素不得不承認的心已經產生了一點搖。

之前對楚戰的憤怒怨懟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娶了徐氏。

認定楚戰跟徐氏之間有瓜葛，一起生下了楚東塵和楚西城這一對雙胞胎。

因此，秦素對楚戰有一種發自心深的厭惡。

可是在聽到徐氏說出真相後，發現自己對楚戰的那種厭惡的緒消散了不。

爲什麼，明明已經吃了無丹，爲何還會爲這個男人而產生搖？

這是秦素非常不解的事。

“我想一想。”

秦素見到寧嫺執意不收下丹藥也沒有勉強，將丹藥收好就回了房中，覺得需要理清自己的心。

“孃親，這樣好嗎？”

沈青雉明白寧嫺的想法，但是並不清楚讓秦素回憶起那一段過往究竟是對是錯。

秦素和楚戰的關係會因爲恢復記憶而和緩，還是越發疏離？

“不用擔心，我相信素素。”

寧嫺聞言只是慈的了沈青雉的頭，笑得非常溫。

“雉兒，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晚膳吃什麼吧？需不需要爲孃親自下廚，替你做幾道食？”

“……孃親，我覺得既然到了無閣，自然應該多嚐嚐大廚做的菜。畢竟孃親做的菜以後我都能吃到，無閣的菜可不一定！”

沈青雉發誓，並沒有看不起親孃的意思，只是對的廚藝完全接無能！

“哼！你不吃，我還不想做呢！”

寧嫺聽了沈青雉的話忍不住就輕哼一聲，到底沒有多說。

這邊秦素獨自回屋後就將木匣放在桌上，定定的看著木匣發呆，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才終於回過神來。

秦素緩緩起，將木匣打開，取出丹藥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既然想了一整天都是這樣的結果，也就不需要猶豫了。

秦素心底其實一直覺得虧欠了楚傾玄，作爲母親卻沒有辦法陪伴在他邊，看著他長大人。

玄冥二老尋找多年也始終沒有辦法找到楚傾玄，還是這一次誤打誤撞才讓與楚傾玄相遇。

秦素覺得自己作爲孃親比寧嫺還要失職，如果可以，想要從現在就開始彌補他。

想要記起與兒子相的點滴！

也是出於這樣的心思，秦素這才最終下定決心服下丹藥。

丹藥口即化，秦素緩緩嚥下丹藥後覺到一陣劇烈的眩暈，急忙抓住桌角這才讓自己能坐回椅子。

秦素只覺得一瞬間的頭像是被某種重擊打，劇烈的頭痛讓渾開始冒冷汗。

不過很快就穩住心神，經過幾次調息，漸漸的適應這種疼痛。

最初劇烈的頭疼過去，很快回憶就像是水一般瘋狂的朝席捲而來，差點沒有將淹沒在過去的記憶中。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那個最初跟楚戰相遇的時候。

秦素深深的呼吸，緩緩吐出口的濁氣，這才出一個苦的笑容。

“原來事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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