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聽出云知雪話語中有著另一層含義,眼中劃過一淺笑。
“這京城有名的紈绔可不多,但一個接一個地來找我們,那可真是要吃了雄心豹子膽,才能有這一份膽量了。”
被這句話逗笑,云知雪眉眼彎彎,似對京城的紈绔有了極大的好奇心。
“紈绔之間的友誼說不定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好,畢竟劉炳生一出事,可是連陛下都認為他是冤枉的呢。”
著下思索一會,云知雪又猜測道:“陛下的旨意才下發沒多久,陳軒就找上門來了,而之前他一點靜都沒有,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我們等一下出去見他時,可以問一下,說不定還能夠通過他知道其他紈绔的想法。”
云知雪思緒轉了轉,心中不有了一份好奇。
褚長寧察覺到的緒變化,心念一轉就對管家吩咐道:“你去把那陳軒請進來吧。”
管家立刻出門去請陳軒。
云知雪疑地問:“為何要把他請進來?”
還打算親自去見陳軒,弄清楚他的想法。
“他既是紈绔,那我們待在這里讓他來見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下他。”
褚長寧的話一出,云知雪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贊同道:“理當如此。”
話音落下沒多久,陳軒就被管家請了進來。
云知雪聽到腳步聲,立即朝外面看了過去。
見到一個眼皮青黑,腳步沉重的公子哥抬腳踏大堂,云知雪不皺了一下眉。
只因這位公子哥的臉看起來不太好,宛若病膏肓,即將不久于人世的狀態。
“在下陳軒,見過王爺和王妃娘娘。”公子哥一走進來,態度不卑不地向褚長寧和云知雪行了一個禮。
褚長寧發現他的態度十分溫和有禮,沉聲問:“陳公子今日前來夏寧王府當真是為了劉炳生嗎?”
陳軒被這麼一問,臉上帶出一苦笑。
“啟稟王爺,在下今日之所以過來,確實是想要替劉炳生求一個請,不過進來見到王爺和王妃娘娘后,在下就覺得求一事實在是沒必要了。”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云知雪不心生疑,“為何?管家之前可是說了,你特意找上門來就是為了劉炳生。”
陳軒掃了一眼,又飛快把目收回來,垂下眼簾,不讓人看到他的真實緒。
“在下這副虛弱的樣子,王妃娘娘就沒有看出什麼來嗎?”
聽他突然轉移話題,褚長寧眼神危險地瞇了一瞬,便語氣平靜地道:“你如果是想找大夫看病,本王可以為你推薦一名神醫。”
聽到神醫二字,云知雪的眉頭不由一跳,這陳軒的話題轉到上,莫非是知道了會醫的事。
思緒轉及此,云知雪不由觀察陳軒的面。
但他這時把頭輕垂下,看不完他的面。
于是心里的疑更多了,面上卻一點波瀾都沒有,就問:“王爺說的不錯,你若是想要找人瞧一瞧你,出了王府后,你隨便找一個大夫就能幫你的忙。”
聽這麼一說,陳軒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云知雪,直白地道:“可我聽說劉炳生在天牢差點被毒死,就是你出手救了他。”
云知雪臉一冷:“天牢里發生的事,你知道的倒快。”
如果不是趙明浩幾次在安侯的面前說,天牢在他的絕對掌控之下,云知雪都要懷疑陳軒買通了天牢的人,知道了的一舉一。
“在下不才,最近一直都在關注劉炳生的事,而在下來夏寧王府之前還到了安侯,正好從他那里知道了夏寧王妃出手替劉炳生解毒的事。”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已經把認為云知雪會醫的原因說了出來。
云知雪卻覺得他這一段話給自己的覺不太好,但不好在何,暫時不清楚。
不由看一眼褚長寧,試圖從他的神中看出一些神變化來。
到的視線投了過來,褚長寧看向陳軒,聲音冷漠十足,“你若是為了看病而來,為何要以劉炳生為借口。進來之后,也不直接明說你的目的,反而讓本王的王妃觀看你的面。”
他說到這一點,目閃過一銳利,“莫非你是在懷疑本王王妃的能力,想要讓在你的面前證明自己。”
說到最后幾個字,褚長寧周的氣息猶如萬年寒冰,只需一瞬間就能將人凍僵。
陳軒到一威降落在自己的上,額頭頓時冷汗涔涔,臉也白了起來。
但想到自己的來意,他又飛快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下心中冒出來的害怕,一臉誠懇地看著褚長寧。
“我的名聲不太好,劉炳生又是我的朋友,王爺聽到我前來拜訪,還不得把我拒之門外。”
“可借用劉炳生的名義就不同了,畢竟他所做的是罄竹難書,我若是為了他的事非要讓王爺高抬貴手,依照王爺嫉惡如仇,秉公執法的態度,鐵定也是想要查清楚我是否和劉炳生一樣做了傷天害理之事。”
“如此一來,我就能夠順理章的出現在你們夫婦面前,不必擔心你們夫婦不愿意見我了。”
陳軒把自己的盤算說出來,字字句句都約著一份得意和興。
那覺就好像他能順利進夏寧王府,功地出現在褚長寧的面前,是一件讓他很驕傲的事。
褚長寧到他的語氣變化,低沉的聲音充斥著一寒涼骨的冷意,“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要算計,陳軒,本王忽然覺得你和劉炳生不是同一類人。”
陳軒一臉慚愧地道:“我祖母太過疼我,以至于我的兄長們都不怎麼喜歡我,而他們年紀比我大,在外面又結識了很多朋友,這些人聯手針對我,我哪里還有什麼朋友?”
“劉炳生雖然是紈绔,可他對我有一份照顧,又愿意為我著想,我自然是把他當朋友,與他一起在京城借助家中的權勢狐假虎威。”
說到這一件事,他又恨不得賭咒發誓地開口。
“我和劉炳生確實是朋友,可他做的事,我敢對你們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你們可千萬別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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