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木眼中盡是諷刺的笑，面上卻難得溫和地勾起了角，目幽幽地將板著臉的皇帝盯著。

盯了好一會，確定皇帝不會答應這樣荒唐的條件，他冷冷一笑道：“我也只是嘗試一下，萬一你答應了呢？”

皇帝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緒，眼角余卻止不住往郝芙兒那邊轉去。

見低著頭，不讓自己看到那一張面如芙蓉的臉，他心很失，但一想要得到的也一下子從心里充斥到天靈蓋。

只是在達木的目下，他卻繃了自己的神，一點都沒有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想法。

“如此荒唐的條件，朕怎麼可能答應。”

“達木，朕勸你還是好好地把楊大人的話聽進去，然后再和楊大人商量一下，如果雙方都能夠接最終的商量結果，朕就會立刻放了阿提拉。”

一聽皇帝態度突然變得強，達木的眼神幾乎冷如寒冰。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我們的王派我們過來的時候，確實給了我們幾分權利，讓我們可以在談判的時候答應你們一些無理的要求。”

“然而王口中無理的要求和你們所提的沒有一條符合，因此這些要求要怎麼商定，然后要怎麼改變，我們完全拿不定主意，我們還需要向王寫一封信，等他回應之后，才能給你們一個答案。”

褚長寧輕聲道：“我們可以先商量，之后你再把結果傳回去，如果你們的王答應，阿提拉馬上就會得救，不答應，我們也可以繼續談。”

達木犀利的目向他的臉，恨不得如刀一樣將他的臉捅窟窿，“我是勇士，可我也是王的勇士，我在大夏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了戎狄，然而就算如此，我的話也代表不了王。”

“達木說的不錯。”其他使臣一點都不想和大夏人扯皮子，直接說，“我們要得到王的允許，才能夠和你們談這些要求。”

褚長寧眼中滿是冷意，“既然你們這麼堅持，那阿提拉就在天牢里多待一段時間吧。”

達木瞳孔一，“阿提拉公主是個人，你是個男人，你把關在天牢里，該不會是想欺負吧？”

褚長寧角揚起冷笑，“天牢那種污穢骯臟的地方，本王才不愿意踏足。”

“你……”達木怒不可遏。

其他使臣咳嗽一聲，打斷他道：“達木別生氣，大不了我們送幾個丫頭進去陪伴公主殿下。”

達木想了想，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氣呼呼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口地喝著酒。

凝滯的氣氛就這麼一下子變得安靜詭異。

大夏的員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而談判的要求擺在這里，戎狄使臣非要把事告知戎狄王，得到了戎狄王的回復才愿意談判。

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心期盼這宴會快快結束。

似乎覺得這宴會沒什麼意思，皇帝怎麼坐也坐不住。

“楊大人，這一次的宴會，你當真的是一場歌舞都沒有安排嗎？”

禮部尚書一聽皇帝這麼詢問，頭都快要炸了。

“陛下，臣以為這會是一場談判宴，就沒有安排什麼歌舞。您若是覺得沒有歌舞……”

皇帝不耐煩聽了，直接打斷道：“朕知道了，你不必再解釋。”

禮部尚書立即把閉上。

皇帝在宴會上待了一會，越發覺得沒什麼意思。

直到瞧見了郝芙兒，他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就故意喝了幾杯酒，然后離開宴會大殿。

出了大殿，他對跟過來的小順子道：“郝太傅的孫太了，朕也算是見過不的人，卻沒有見過像這樣如空谷幽蘭的人。”

小順子知道皇帝好的病犯了，連忙為他出謀劃策，“奴才可以想辦法把引到陛下的寢宮去。”

“宴會還沒結束呢。”

皇帝很滿意他的話，不過想到褚長寧和郝秉禮都在宴會下，他面不有些張。

“你等會進去，就說朕不舒服，夏寧王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宴會，戎狄今日又鬧了這麼一出，他鐵定會直接結束宴會的。”

“到那時你再去安排一個小宮，讓小宮把的服弄，接下來該怎麼做，就不用朕教你了吧。”

小順子笑著道：“奴才明白。”

他回到宴會上就按照皇帝所說的那樣對眾臣代，之后果真如皇帝所說的那樣，褚長寧不耐煩和戎狄人再待在一個大殿，直接結束了宴會，要帶著云知雪離開。

云知雪早就厭倦了這宴會的無聊，可以回家了，當下就把云遙江抱在了懷里，準備跟著褚長寧回家。

這時郝蓉兒那獨有的嗓音響了起來，“你這宮怎麼回事？手腳的，都把我姐姐服打了。”

“是奴婢錯了，奴婢該死，請姑娘責罰。”宮的聲音很是誠惶誠恐，仿若郝蓉兒要殺了似的。

云知雪連忙把云遙江遞給褚長寧，就朝郝芙兒走了過去，“怎麼了？”

郝蓉兒沒好氣地道：“有一個宮突然把酒灑在了我姐姐上。”

“也是不小心，你別為我生氣了。”郝芙兒很無奈，“再說宴會已經結束了，我們回去就可以把服換了呀，你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也不怕變老。”

郝蓉兒氣呼呼地道：“這服是你最喜歡的一件服，沾不得酒，不然用水一洗就會徹底廢了。”

“一件服罷了。”郝芙兒聽到郝蓉兒的話，不由嘆了口氣。

郝蓉兒卻生氣道：“什麼一件服罷了？姐姐就是太好欺負，才會被宮撒到了酒。”

郝芙兒無奈搖頭：“離開的人很多，宮過來收拾東西很有可能看不到人，所以這事就是個意外。”

“姑娘的服是云香紗做的吧？奴婢知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去除云香紗染上的酒味，姑娘，你隨奴婢來吧，奴婢很快就能還你一件干干凈凈的服。”

宮突然開口，手也拉住了郝芙兒，不容拒絕，就急切地拉著往偏殿跑。

“你這宮怎麼回事？趕放開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