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袖下的手青筋暴起，面上毫無緒波瀾，“長公主，如今是在查殺死云知的人是誰？你讓本王去娶阿提拉，難道是認定雪兒是兇手，從而以此來要挾本王嗎？”

長公主眼底全是憤怒：“本宮沒有此意。”

“可你剛才的話擺明就是這個意思。”云知雪語氣充滿譏諷，“云知到底是怎麼死的，仵作驗過了嗎？那些作證的人被審查過了嗎？”

面慍怒：“什麼都沒有追查，就憑借他們的一面之詞要殺我，我恐怕比竇娥還要冤。”

長公主被這話氣得不輕，當下不管不顧地道：“你爹都這麼說了，哪里還需要追查？云知雪，你是覺得褚長寧能一直庇佑你嗎？”

“好，本宮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保護你？”

長公主話音未落就沖向云知雪，趁不備一手掐住了的脖子，然后雙眸充滿挑釁地看著褚長寧。

“要麼接旨，要麼死，你選吧。”

這時阿提拉帶著兩國的使臣以及一些文武大臣趕了過來。

他們一來，現場的氣氛就變得十分凝滯。

褚長寧看到他們，周的氣沖涌上腦門，殺氣也猶如實質，讓云知雪心里很擔憂。

“王爺……褚長寧，我不想死。”看到文武百的那一刻，云知雪就徹底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就是皇帝和長公主早就打算好了，褚長寧要是不接長公主給的條件，必死。

褚長寧為了保護，要麼娶阿提拉，要麼在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坐實對皇家不敬、意圖謀反的罪名。

就想不明白了阿提拉為什麼非要嫁給褚長寧。

可在這樣的局勢下，不愿意讓褚長寧為了自己為臣賊子，被人唾棄。

“我想活，你讓我活著吧。”忍著快要翻涌而出的痛苦和憤怒，一字一頓地對褚長寧道。

褚長寧肺炸，臉鐵青，“長公主的提議，本王會考慮，但本王的王妃不是殺害云知的兇手，本王希陛下能給我們一些時間，讓我們查清此事。”

長公主出嘲弄的笑：“你這是在跟本宮講條件？”

褚長寧面含怒：“本王在和陛下談話，你什麼？”

一聽他無冷漠的話，長公主險些氣歪了鼻子，“你休想拖延時間。”

“朕答應你。”

皇帝深深地掃一眼兩國使臣，目在紅似火的阿提拉上轉一圈，越發覺得此事鬧下去，大夏以及他這個皇帝的面都會丟盡。

為了自己的面子，也為了不讓戎狄和姜羌看大夏的笑話，他愿意讓云知雪多活一兩個時辰。

“三日時間，朕希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

“皇弟！”長公主氣炸了。

皇帝不理，只說：“云知雪殺人一事牽涉重大，長寧王既有異議，朕自然要給他一個機會，不然長寧王豈不是要說朕屈打招？”

被這句話一堵，長公主心里到郁悶無比，“我看你是婦人之仁。”

皇帝面平靜，仿佛沒把的話當一回事，“將云知雪關押起來，在這期間，誰也不許探。”

聽到皇帝的吩咐，高公公立刻從長公主手里接過云知雪，毫不客氣地把押下去。

在離開前，云知雪特意用眼神安褚長寧，讓他別為自己擔心。

褚長寧接收到的眼神示意，將心中翻涌的殺意下去，冷冷地問：“那些做偽證的人在哪？”

“被關在馬棚那邊。”皇帝眼底閃過輕微的殺機。

褚長寧捕捉到了這份殺機，頓覺皇帝現在是答應了他，讓他查殺害云知的真兇。

但那些人證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云知雪就只能是兇手，被釘死在恥辱柱上永遠都翻不了。

“臣現在就去審查一遍他們的證詞。”褚長寧心中有一份迫，話一說完就推著椅離開。

長公主在這時道：“阿提拉公主是一個很聰慧的子，說不定可以幫你的忙。”

褚長寧理都不理的話，很快就離開了。

被他這麼忽略，阿提拉眼眸微瞇，目冰冷，“不愧是大夏的戰神，這份氣度真的是連大夏的陛下都比不上。”

皇帝一聽，臉頓時沉郁。

阿提拉公主卻不等他開口，就恭敬地對他福禮，笑著說：“本公主就喜歡這樣的男人，所以關于長寧王妃是否殺人的事，本公主也很想幫他弄清楚。”

長公主連忙接話：“公主一片癡心，褚長寧不接，是他沒眼。不過追男隔層紗，公主若是不怕他的冷臉，可以去追上他。”

“本公主正有此意。”阿提拉眼眸漾著一笑容。

丟下此話，用戎狄語對使臣嘀咕幾句，又給了姜羌公主一個眼便去追褚長寧。

追上他后，阿提拉直接把他攔下來，自我介紹道：“長寧王，我是戎狄的阿提拉，初次見面，煩請你多關照。”

“你都知道自己很煩，還請我關照，你不覺得自己是在強人所難嗎？”褚長寧很不客氣地道。

阿提拉的臉黑沉一瞬，就綻放出甜甜的笑靨，似明又天真，但口而出的話卻不是這麼回事。

“你想你的王妃活，可不就得找我？說起來我們兩個是互利互惠。”

話畢一步走進褚長寧，俯下子像是要和褚長寧親接。

“滾。”褚長寧薄吐出一字，就一臉嫌棄地轉椅遠離。

“有意思。”阿提拉出真切的笑意，“昨晚上你拒絕了皇帝不愿意娶我，如今我出現在你面前，你讓我滾，褚長寧，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你了。”

蘭花指勾起散落在肩膀的一縷辮子，一臉地道：“我喜歡一個人，往往是想折斷他的臂膀，打斷他的雙，讓他永遠也離不開我。”

視線往下挪，落在褚長寧的雙上，眼中劃過一抹詭譎的暗芒，“你雙已廢，如今只有臂膀值得我多費心思了。”

將話說到中途，就故意往褚長寧的上撲。

褚長寧察覺的意圖，直接運轉力一掌將打飛幾丈遠。

阿提拉挨了一掌倒飛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鮮。

但沒有發火，而是手抹去角的跡，慢悠悠地站起來，意味深長地道：“為了一個生有野種的人，如此拒絕本公主，褚長寧，怎麼辦呢？我越發想看到你喜歡我的樣子了。”

褚長寧冷笑：“大夏語說得順溜，卻聽不懂本王的話，戎狄公主果真非同凡響。”

阿提拉的笑容陡然凝結，轉瞬又婉甜地道：“云知雪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