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目銳利如刀,冰冷刺骨得似要將人心底的刺穿,“或許皇帝早在兩國簽訂和平條約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和戎狄人達了一定的默契。”
戎狄這些年很安分,邊境也沒出事,大夏王朝才得以休養生息。
可如果這表面上看起來的和平,是兩國的帝王想要除掉他而故意維持的平和假象。
那等到他去了,兩國豈不是要發生戰爭?
亦或者戎狄那邊已經等不及了,為了早日除掉他干脆利落地找上皇帝,以刺客的名義待在皇帝的邊伺機而。
“母親,不管皇帝打算做什麼,兒子會想盡辦法保全自己,絕不讓皇帝的謀得逞。”
“至于戎狄……我會派人去邊境一趟,讓他們查一查戎狄的況。”
說到戎狄這個野心的敵國,褚長寧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戎狄是游牧國家不事生產,每年冬季都會派人來到大夏燒殺劫掠。
而十年前戎狄橫空出世了一個大將,更是差點把大夏給滅了。
褚長寧和他打了幾年仗,耗盡無數心思才把他斬落劍下,又把戎狄人趕了出去,還特意得戎狄王簽訂了和平條約。
如果皇帝暗中和戎狄王做了易,他才中了毒變了一個癱瘓的殘廢,那豈不是說明皇帝對戎狄王有著極深的信任?
心里轉了一些復雜的猜測,褚長寧忽然覺得依照皇帝那個子,他如今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心緒不由一沉,褚長寧面凝重地道:“娘,我有事要做,先行離開,您若有什麼事,可以派人去通知我一聲。”
丟下此話,褚長寧迅速前往書房,把一些暗衛和侍衛喊了過來,給他們安排了不事,最后又派人去打聽皇帝曾經更改過的軍防圖。
“不管得到怎樣的消息,你們都盡快回來,別繼續打聽下去。”
“對了,那些表面上投靠了皇帝的人在巨大的利益之下,也有可能會直接投靠皇帝。”
“所以你們查完此事后,就去盯著他們。”
聽到他的吩咐,暗衛們迅速消失在房間里。
褚長寧端坐在房間里,整個人的神帶著拒人于千里外的冷調。
直到天黑了下來,他想起要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為云知雪收拾一個房間出來的事,冷漠的神才緩和不。
等丫鬟們開始收拾房間后,云知雪就帶著云遙江過來陪褚長寧一起用晚膳。
“你這一下午都忙了些什麼?”
云知雪給云遙江夾了一塊魚,就一臉疑地看著褚長寧。
“為何從你書房出來的人看起來都很忙,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褚長寧目如深潭般幽暗沉寂,“娘很擔心戎狄的刺客會進皇宮刺殺我,我順著的話想了想,忽然覺得戎狄很有可能早在幾年前就在大夏安排了一些后手。”
云知雪聽得眼皮子一跳,“你是懷疑皇帝在和戎狄謀劃更大的事嗎?”
褚長寧抑沉重,“是有這個懷疑,但況如何,我得等一個結果。”
“若是結果不太妙呢。”云知雪以最大的惡意猜測皇帝,認為一個不把百姓的命當回事的皇帝,為了穩固自己的皇位,是絕對有可能把自己的國家出賣的。
“結果若真的不太好,那就把事鬧大。”褚長寧眼神鷙,“我絕不允許昏君為了一己之私就將大夏王朝葬送。”
云知雪微微一笑道:“其實在揚州城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辦法把皇帝的真面目公布于眾。”
“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褚長寧眸深邃一瞬就劃過笑意。
“真的嗎?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云知雪登時瞪了一眼褚長寧,著急地問,“況怎麼樣?百姓們對皇帝是不是很深惡痛絕。”
“百姓們也是有心的,皇帝對他們并不好,他們怎麼可能還愿意信奉皇帝?”褚長寧聲音低沉,“只是城才發生了洪災,百姓們想要恢復以前的生活,還得苦一段時間。”
“有你的人在那里,我相信城和揚州城一定能很快恢復以前的繁華。”云知雪對褚長寧很有信心。
褚長寧眼中著一份笑,“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盡我的全力罷了,將來會如何,還得看百姓的日子過得如何。”
“長寧叔叔是大好人,有長寧叔叔幫忙,他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云遙江吃完飯,就亮晶晶地看著褚長寧,仿佛在看他此生最為尊敬的長輩。
被他的真摯又期待的眼神染,褚長寧心里莫名涌出一復雜的緒。
這一份緒驅使他將云遙江抱進了懷里,然后試探地著他的小肚子,笑著問:“怎麼就吃了這麼一點?多吃一些,這樣才能長得高。”
“真的嗎?”云遙江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如冬春際的雪融化帶出一份暖意。
云知雪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帶笑的眉眼相似極了,有些不敢直視,只能垂著頭默默用飯。
吃飽后注意到褚長寧在投喂云遙江,沒怎麼用飯,連忙開口:“江江吃得夠多了,你別再喂他了。”
把這句話說完,就把云遙江接過來。
見他小肚圓滾滾的,沒好氣地道:“你都快吃撐了,就算這飯菜好吃,你也不能一直吃呀。”
云遙江聽到這話頓時得趴在的懷里,半天都不彈。
云知雪其實很明白云遙江吃飽了為何不提醒褚長寧,不外乎是想和他多親相。
但云遙江這做法太傻了,褚長寧就算對他很疼惜,也很關心。可他終究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哪里能清楚孩子吃沒吃飽。
思索至此,云知雪想到揪褚長寧頭發做DNA檢測的事,就越發覺得心有些迫切了。
抬眸看著褚長寧。
對上他溫看向云遙江的眼神,眼眸深掠過一堅定,“江江很喜歡你,今晚就讓他留下來吧。”
云遙江聞言局促不安地道:“就我一個人嗎?娘親,你是不是也要留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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