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恩無奈,這禮部尚書的脾氣,也未免太暴躁了些,打打殺殺那不是武將才會幹的事嗎?
蕭昊乾也有些不耐,冷冷瞥了眼萬宇,“聽他說完。”
萬宇冷哼一聲,雖有些不甘,到底沒敢違抗聖命,方知恩不由得鬆了口氣,“皇上,臣也並非懷疑雲大人,事實上,臣以為,隻怕雲大人、韓將軍甚至謹世子,都被蕭予一招故布疑陣騙了過去。”
萬宇挑眉,還是忍不住道:“故布疑陣?”
蕭昊乾:“……”
“嗯,是啊,”方知恩訕笑,將案卷翻開,想了想,直接遞給了萬宇,“大人不覺得奇怪嗎?如是你在逃命,會將到手的人質送出去,還是當保命符?”
萬宇沒出聲,卻看著案皺起了眉頭。
方知恩也不介意,迅速掃了眼拭目以待的眾人,又道:“諸位又請想,即便是你們逃命途中故意留出一人轉移視線,那麽,那個獵戶不已經足夠了?何必還要再放棄一個人質?”
萬宇臉大變,蕭昊乾倏地翻開雲不傳最後送京城的奏折,越看,眼睛越亮,臉也越黑,“……獵戶。”
“沒錯,獵戶!”
方知恩聲音倏然大了起來,目灼灼。
“老話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蕭予故意放獵戶離開,無論獵戶立場是南蠻還是西晉,隻要雲大人醒來,常理推斷,一定會想到蕭予既然早就過繞路,則必走道。”
“然而奏折上寫得卻是繞道,”蕭昊乾微微心驚,“因為雲不傳做了推測?”
“聖上英明,”方知恩沉聲,“若不是獵戶還活著,隻怕臣也要被他騙過。那蕭予故意說他們要繞道,然後才打暈雲大人,雲大人醒來後,略作推測,則必定會以為他們將反其道而行之,料準他們還是會繞路離開,但其實他們是二反其道!走的還是道!”
萬宇等人倒吸口涼氣,盡皆錯愕地看著方知恩,幾乎有些神乎奇妙了,“雲不傳自作推測,難道……竟也是在那蕭予意料之中?”
方知恩點頭,“若臣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就是蕭予的可怕之了,這分明是一個連環計!臣方才還掐指算過,若是從他們原本走原本的道路,快馬加鞭兩日路程便能抵達天涯關!”
“韓將軍速度極快,今日這奏折想來是他自天涯關加急送來的,算算時間,也是兩日。那麽,隻要找到四日前後在天涯關守關路上巡查將領,則或許,還能挖出藏在天涯關之中的!”
蕭昊乾目奇異,“但你是如何發現那獵戶有問題的?”
畢竟獵戶此人,隻是在奏折中一筆帶過。
方知恩默了默,幹咳一聲,“實不相瞞,臣之子侄方浩外出遊曆,剛好路過迷魂山,剛好遇見了那獵戶,又剛好問起此事……特意讓軍以書信告知微臣,臣方察覺不妥。”
眾人:“……”剛好?
蕭昊乾似笑非笑道:“方浩倒是有些小聰明。”隻怕不是剛好,而是故意找到人家問了容嚴的去向,想跟軍搶人,好在平郡主麵前立功吧?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半個時辰之後,一片快馬奔出京城,皇城百姓見怪不怪,守門將軍倒是多看了兩眼,“軍每日來回數趟,看來況不樂觀啊。”
“別胡說,”一人提醒道,“皇上下令封堵謠言,這些事還是談為妙。”
守將訕訕,遠看軍一騎絕塵,不知又不想何。
四日之後,加急快馬死了兩匹,皇帝旨也轉手兩人。才終於送到了天涯關守將龐鬆手中,旨之中,隻有兩句話,短短十字而已。
“擒薛三,查朔日巡天涯者。”
薛三,便是那獵戶的名字。
龐鬆將旨遞給形容萎靡的雲不傳,雲不傳看著那容先是一怔,蒼老數十歲的眸子裏漸漸有了輝,而後忽然蹭地站了起來,同龐鬆對視一眼,神極為難看。
“被耍了!”雲不傳然大怒,風風火火地闖出了將軍府。
龐鬆也神沉,招來副將,“給老子去查,七日前凡事在城下巡邏之人,統統給我捆起來!先給老子五十鞭子再問話!”
他總算是明白韓古四日前那屈辱憤怒的緒了,沒想到這靠近京城第一重關,他的守城裏,竟然也鬧出了細!
雖說他自己也有所懷疑,但之前其實更願意相信蕭予等人是繞路離開,沒想現在皇帝居然比他還快查到消息。
丟人現眼!
數百裏外,煙柳繁華地外,軍重重,韓古冷麵無,兇意煞人。
“將軍,縣令回話了,會全力協助將軍,封鎖此城。”
韓古握長刀,兩旁的路人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們,眸中充滿了疑和恐懼,韓古恍若未見,抬起手,冷聲一喝,“搜!”
城中煙花地,秦樓楚倌場。
閉的秦樓裏彌漫,如花娟橫七豎八躺在地麵,衫不整的客人瞪圓了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不過是來此尋歡作樂而已,何以就遇上這等劫難?
“殿下請用。”下屬將燒好的飯菜送來,靜靜站回一旁休整。
蕭予麵上笑意疏淡,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端起酒杯,不無玩味地凝視著對麵的人,“謹世子為何不用?若不吃飽了,接下來的逃亡之路,隻怕是不好啊。”
容嚴臉微白,掃了眼滿地,著實沒有什麽胃口,又見蕭予這番不以為意的姿態,不由怒道:“你要藏,自來藏著便是,何必要傷及無辜?”
“人多雜,難免有人傳出消息去,何況……他們又不是我南蠻子民。”蕭予輕笑。
容嚴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徒生不必要的殺孽,有何意義?”
“這麽,”蕭予長眉微挑,深褐的眸子裏劃過勢在必得,眉間紅痣比還冷,“到了邊關,你就知道有何意義了。”
“你在蕭昊乾殺人,”容嚴沉默良久,微微苦笑,看向北方,京城早不可見,“我倒是不怕死,隻是……”
隻是可惜,沒在離開前,同你告別。
語凝,吾妹,就給你了。
……
棲宮中,夏語凝忽而回頭,腦中昏沉睡意都一瞬消失,整個人突然變得清明起來。
像是有誰在心口紮了一針,酸而難過的緒一下子漲滿了心髒,疑地皺起眉,“奇怪的覺……又是原主在提醒什麽嗎?”
“娘娘不好了,平郡主在花園同貴妃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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