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德沒來。
容嚴放下手中的書,想著無外乎就是因為兩個可能,一個是因為蕭昊乾找不到夏語凝所以惱怒了。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有人暗中作祟,比如棲宮某位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卻始終對他抱有莫名敵意的伊蘭姍。
伊蘭姍若想挑撥離間有很多方法,卻偏偏選擇了最危險的殺人,還是殺他這個被人重重保護——當然也可以說是監視的世子,未免就有些詭異了。
大約,並不是伊蘭姍想殺他,而是背後的人想殺自己。
所以,把自己死在宮中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既可以讓夏語凝仇恨蕭昊乾,還能替背後的主人完任務。
但,死並不算是萬全之策,以保不齊什麽時候蕭昊乾就解了他的足令。所以……
容嚴抬頭,看著頭頂的琉璃瓦,微微瞇了下眼,“若是我的話,此刻,李英輝趁機落井下石,一勞永逸,讓蕭昊乾徹底背上這個黑鍋……對不對?”
無人回答,容嚴無奈,隻好從床上站起來,側頭看著門口。
門外本該有兩個軍,但這兩個軍不知何時不見了,如今隻有一個拿著刀的人站在門口,殘忍地獰笑著向他走了過來。
“你猜得沒錯,”那人聲音極為尖細,應是個太監,“隻可惜,你要死了。死人知道得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那麽死前,可否解答我一個疑問?”容嚴站起來,往旁邊挪了一步,像是在規避一般,“是不是貴妃娘娘派你來的?”
這太監看量似乎年紀也不大,但心機卻很深,到了此刻,竟然也沒有鬆口,他冷笑道:“不必拖延時間,你今日……必死無疑!”
倏然一聲大喝,小太監猛然衝了過來,容嚴瞇了下眼睛,往旁邊一倒,了口氣,“我依然必死無疑,臨死之際,閣下都不願意解我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想來不難吧。”
“哼,可惜啊,你知道也沒用!”殺手很謹慎,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刀殺了過來!
容嚴看似又艱難地躲避了一下,為難歎道:“閣下孤闖,單刀殺人,就不怕在下反抗嗎?”
那人冷笑,“一個病秧子,你也活夠了!死來!”
容嚴笑了,好像自從回到京城,被眾多太醫宮人環繞,朝中人人都以為他手無縛之力了,真不知是幸事還是無奈。
他抬起頭,眼看著長刀已經劈到了前,竟然笑了起來,“無奈啊。”
殺手瞪大了眼睛,頓時心驚跳,卻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殺手倒吸口涼氣,正要轉,沒想到卻是正麵口突然承了沉重的撞擊,手腕如被人用刀劈斷,一聲吃痛,長刀手而出。
“你會武功?!”殺手大為震驚,眼中出的緒已經可以稱之為恐慌,更是下意識轉頭往外衝!
可惜,容嚴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手,豈能讓他逃掉?
他輕笑一聲,邁開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隨手一抓,便將殺手擒在手中,過門口兩位軍的,手腕一轉九將人扔了出去!
容嚴力氣極大,殺手來不及收勢,竟然直接飛出牆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容嚴略略挑眉,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裳,並沒有急著追出去,而是轉頭去查看倒在地上的兩名軍。而不過眨眼,他就聽見了外麵軍的驚呼,“有刺客!”
“刺客傷了,快抓住他!”
“世子爺!”一隊軍衝進來,正好看見容嚴蹲在地上躺倒的軍旁,看似並無傷痕,反而神氣正好,“……世子爺?您沒事?”
容嚴歎氣,起抱拳,“多謝相救,這兩位兄弟還有氣,還是速速送去太醫院得好。”
軍侍衛臉微變,忙手忙腳的把人背走。
一名太監匆忙趕過來,看見了地上的腥,眉頭大皺,轉而直接來到了容嚴麵前,“謹世子,皇上召見,請您速去。”
來得倒是巧。
容嚴點頭,“走吧。”
客殿距離前朝不遠,離帝宮自然也近,從這邊一起,蕭昊乾就立刻察覺到了古怪。腦子裏瞬間閃過夏語凝離開前最後說的話,蕭昊乾不由心下一沉。
至今為止,似乎所有刺殺都是針對容嚴與夏語凝,並無人針對他。
那夏語凝為何說有人要殺他?
“皇上,”徐德在外求見,“謹世子來了。”
“進來。”蕭昊乾聲音微沉,轉坐在龍椅之上,冷冷注視著門口。
容嚴含笑而,十分大膽地直視著他,“容嚴拜見聖上。”
“看來是朕小瞧你了,”蕭昊乾端詳著他,臉帶著嘲弄,“暗衛、軍於你而言似乎並無大用,既如此,朕明日就將他們撤下,你看如何?”
“皇上,臣雖有些三腳貓功夫,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啊,”容嚴苦笑,“皇宮又出殺手,皇上,難道不覺得此事很嚴重嗎?”
是嚴重,此時容嚴被人刺殺,還是在蕭昊乾的監視中被人刺殺,保不齊就會有人說是皇帝心懷叵測。
可他們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蕭昊乾不耐煩見他,但卻有個問題不得不問:“你容家在京城曾有商貿,素來際人脈有多人?”
容嚴默了默,為難道:“皇上可仍是懷疑,是臣藏了皇後?”
“不是你,卻必然與你有關,”蕭昊乾已有了幾分怒意,“你可知,夏語凝在宮外也遭到了刺殺!他邊還跟著一張悉的臉,嗬,倒是跟曾經用過的容雲麵孔一模一樣!此事,你如何辯解?”
容嚴豁然變,再不平靜,聲音猛沉,“這不可能!”
蕭昊乾冷哼,“怎麽?你想說你不知道?”
他目一閃,直勾勾地盯著容嚴,眸中寒芒攝人,“容嚴,們已經被人盯上了,也許現在,正在被人圍攻,我的皇後,你的知己,還有你的妹妹……你不擔心嗎?”
容嚴臉微白,“你……”
“放心,我不會傷害們,”蕭昊乾走下龍椅,好似主放低了姿態,近看容嚴的掙紮,聲音也帶了幾分和,“我的皇後,我的表妹,你說,我傷害們幹什麽?”
“……我的確不去了哪裏,”容嚴閉了閉眼,狠狠一咬牙,“但我可以肯定,此前並未想過擅自出宮,隻是如今不想被你抓回而騎虎難下,隻要你給一個臺階下,自會出現!”
容雲是他唯一的親人了,不能出事。
語凝,對不起了。
本是一名有大好前途的腦外科醫生,她堅貞保守,視節操為生命。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竟讓她穿越到一位王爺的床上,才知道自己是一位被王爺厭惡鄙視的王妃,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各種整治。幸好,幸好,新時代的女性,尤其是靠拿刀混飯吃的女醫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且看她如何在王府與皇宮混出個人模狗樣!
黎夏大哥、大嫂、二哥都是紙廠工人。二嫂是供銷社售貨員。她自己高中畢業也進紙廠當了技術員,工作輕松離家近。她爸是廠里的退休會計,兒女都就近安排。六七十年代人生贏家的劇本,九十年代成了全家一起下崗的悲劇。大哥大嫂踩三輪,二哥二嫂去岳家開的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