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後再議？

夏語凝笑，“怎麽，皇上連審問都不打算審了是嗎？”

“語凝，”蕭昊乾側看，聲音沉了兩分，“貴妃宮之後一應照顧其人手皆是我讓務府挑選出來的，他們個個家清白，貴妃深居皇宮，如何能與外界聯係？又如何串聯殺手宮刺殺？”

這確是一疑點，但仍不能保證沒有伊蘭姍從中作祟。

“所以呢？”夏語凝猛地掀開被褥站起來，視線不錯地跟他對峙，“難道就沒有嫌疑了？難道就絕對清白了？消失的這一年你知道去哪兒了嗎？你知道遇見什麽人了嗎？”

“且不說如今連自己的經曆都沒有代清楚，南巡之時夏家已將末路，派出來的殺手依舊將我們得狼狽不堪，伊蘭姍又是怎麽逃過去的？難不也起死回生？！”

蕭昊乾眉頭皺得更，“夏語凝，你不要無理取鬧。貴妃並非逃過追殺，而是被跳崖，僥幸存活！夏家又怎麽可能會去追殺一個死人？”

夏語凝冷笑，“那憑一介‘弱子’，又是怎麽闖進軍跟你見麵的？你那些軍是吃白飯不幹事的是嗎？這件事你怎麽解釋？伊蘭姍又怎麽解釋？”

就不信這件事伊蘭姍還能自圓其說！

然而，到底小瞧了對方，蕭昊乾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當日你我回宮，京城大街上百姓千上萬，貴妃子小混在其中也不奇怪，我們……我們年出宮之時，便是如此！”

夏語凝目瞪口呆，氣得臉紅，這還真特麽接的上？！

蕭昊乾沉默了一下，幹脆將所有的事都一腦兒說了出來，“語凝，你是皇後，便該知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如何給人定罪？而且暮雲連此……”

他斟酌著言辭，“自小被養在京城之外，你說貴妃解釋不清楚這一年失蹤的經曆，難道就可以解釋清楚自己在京城外長的經曆？”

夏語凝氣笑了，“你還是覺得才是幕後真兇？”

“畢竟曾是夏家細作，”蕭昊乾神嚴厲了幾分，“夏語凝，你了夏家的棄子，但沒有！你如何保證後沒有夏家留下的人？而邊的丫頭死前都招供了一切，若是被人陷害，的丫頭為何要說那些話？”

夏語凝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怒火中燒地咬牙，“那丫頭能是什麽好東西？若是早想棄暗投明，為何不待一切求個生路？偏偏要等你們把人圍住了才說那些話？”

蕭昊乾冷道：“因為們就是故意去棲宮的！們殺人滅口後找你背這個黑鍋，而你竟然上趕著幫忙，夏語凝，你不要不識好歹，那丫頭之所以說那些話是因為們已經走投無路！因為暗衛已經發現了那腳印的主人就是被們所殺之人！”

“所以這一切都是暮雲連的垂死掙紮，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這件事往伊蘭姍頭上想是不是？”夏語凝瞪大了眼，恨恨道：“你覺得我無理取鬧不識好歹，本就是因為你早就對這件事做了定了，是不是？！”

“是！”

有一個剎那，夏語凝的腦袋是空的，什麽都想不起來。

定定地看著蕭昊乾，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心下一涼，“……其實你隻是想把伊蘭姍摘出去，哪怕如今最有嫌疑，是不是？”

讓一個死人背上所有罪名，好過讓自己心之人為陪葬？

夏語凝行禮莫名空落落的，好半晌才從嗓子眼裏出一句話，“就算這件事真的是伊蘭姍做的，冤殺無辜，謀害世子，算計……算計我，你也要保？”

蕭昊乾目一閃，手肩膀，“語凝，這件事我會再讓人調查，你冷靜點，好好休息，乖乖等——”

“不！”夏語凝“啪”的一聲會開他的手，臉逐漸沉，忽而冷笑，“其實，你不得如此吧？”

蕭昊乾愣住。

“你不得容嚴死對吧？”冷戾地瞪著他，說不出是失還是憤怒，氣得渾抖，“我就覺得奇怪，不過就是把人照過來問一問，又不是吃了，有什麽可值得推三阻四的？結果，哈！”

蕭昊乾的臉也變得難看起來，“夏語凝，你不要忘了，他與我同命！”

夏語凝冷哼，“……我也希你最好記住，否則，”眸中寒一閃，夏語凝威脅道，“容嚴如果再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

“你就這麽確定是？你本沒有證據！”蕭昊乾察覺異常的憤怒，忍不住開口，“你在妒忌嗎？”

我屮艸芔茻！

我給你臉了是吧？

夏語凝嗤笑，“我嫉妒？一個裝腔作勢矯造作的綠茶婊？我的天哪，也配？蕭昊乾，你腦子被門夾了是吧？”不屑地撇，“嫉妒，那是無能者又沒有勇氣改變現狀的懦夫才會有的緒！”

回頭，視線帶著淡淡輕蔑，“說起這個，你們倒是天生一對。”

蕭昊乾瞬間黑了臉，“夏、語、凝！”

“你不用跟我吵！”夏語凝握拳頭，長長地吸了口氣，將所有負麵緒都抑古井無波，撂下狠話，“我告訴你！容嚴兩次被刺殺，這件事，我不會輕易放手的。”

抬起手，手指在蕭昊乾口一，眸中一片冷，“一旦讓我發現端倪，我會親自，要、、的、命！”

眉目凜冽，眸中全是殺意，一字一句都是發自真心，絕無虛假。

蕭昊乾知道，是認真的。

如果這件事真的跟伊蘭姍有關，就算整座皇宮的軍都在保護伊蘭姍，也會想方設法讓死無葬之地，玫嬪就是前車之鑒。

但他，並沒有要替伊蘭姍遮掩的意思，而是這件事，本就證據不夠。

“你又安知暮雲連最後不是在挑撥離間？不是為了夏家故意報複你？讓你我生出嫌隙？”

夏語凝卻轉，用筆直拔又倔強冷漠的背影麵對著他，“若真如此，我夏語凝敢作敢當，會當著伊蘭姍的麵道歉！”

“但若我沒有猜錯，蕭昊乾，”側頭一瞥，“我必殺，誰敢阻止，皆為我敵！”

蕭昊乾沉默良久，“你……當真隻是為容嚴而怒？”

手指一，夏語凝梗著脖子，僵反問：“不然呢？我才不會嫉妒。”

蕭昊乾微微瞇眼，“我是在問暮雲連。”

夏語凝：“……”靠，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