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前面就到了。”
馬車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快就停在了一茶樓外頭,尤姬跳下了馬車,了眼那茶樓,黑底金字赫然寫著天逸茶樓。
二樓的窗口,白君佑正憑窗而立,一雙纖細的手環住了他的腰,“殿下都好多日子沒見嵐兒了。”
安香嵐的聲音愈加,一雙手也游離起來。
“殿下,人已經進來了。”白興在門口通報。
白君佑被勾起的火也只得是忍下了,他按住了安香嵐那雙手,回勾起了的下,“今日暫且放過你。”說著揚長而去。
安香嵐神一驚,靠在了窗口,這才看到樓下站著幾個侍婢模樣的人,一輛華貴的馬車正停在下頭。
皺著眉還要再看,可那幾個侍婢已經被人招呼了進去。
“姑娘,殿下吩咐奴婢送您回去。”一個婢推開了門。
安香嵐咬了咬,今日看來是沒有法子了,沒有理那婢,從旁離開了這屋子。
三樓的雅座,尤姬此時卻是悠然坐在椅子上,著窗外的景致,浮起一抹笑,“殿下這茶樓倒是景致很好。”
“王子客氣了。”白君佑此刻是主,倒是自在了幾分。
“不必這麼喊我,在大周,我不過是個商人。”尤姬著白君佑,笑道:“看來我打攪了殿下的興致。”
“怎麼說?”白君佑也坐了下來。
“殿下上的這香可是人上的。”尤姬笑了笑。
白君佑含笑,“見笑了。”
“既然殿下同意和我合作,這消息我已經放回了南疆,只等著我父王修書送至了。”尤姬抿了口桌上的茶,倒是味道濃醇了一些。
“本皇子答應的事也會做到,只是不知道,尤公子心中所想的事怎麼個聯姻?”他到現在也了個清楚,這二王子一定是掌著大權,不然也不可能輕易就和自己定下了這件事。
尤姬含笑,“我南疆的公主自然要和你們大周的皇子親。”瞥了眼白君佑,“這樁婚事,還是落在四皇子的頭上最合適,不是麼?”
白君佑眉頭一蹙,要是南疆看重的是他的四弟,那麼為何還要和自己談易?這本沒必要!
尤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忌,含笑道:“誒,殿下可千萬別擔心,這聯姻一事自然是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你說,親之日,我南疆的公主遇刺亡,這一奇恥大辱夠不夠讓我南疆發兵?”說話時輕輕著那杯盞,很是清雅。
“你說什麼?!”白君佑心下大震,“你……”
尤姬笑意不減,“殿下若是不放心,還可以趁機除掉四皇子,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到時候隨嫁的皆是我南疆上上等的兵,而有了地圖,再攻下陳郡,我南疆的兵馬也能借著地圖的助力急三日火速趕到城外,到時候里應外合,這皇位豈不是殿下的囊中之?”
白君佑的臉不太好了,看著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白君佑眉頭越蹙越,“這……這本皇子沒辦法答應……”
“殿下,我可以帶了極大的誠意前來,你也知道,我南疆對大周一向忌憚,更何況,那四皇子一向主張要加強陳郡的軍戶管制,分明是對我南疆的制衡,不除了他,我南疆怎能有安枕無憂?”尤姬輕笑著喝了一口那茶。
“這般做太過冒險!”白君佑才發覺他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冒險?自古就是富貴險中求,更何況這可是潑天的富貴,一世的至高無上,殿下,這個時候收手,我回去還是做我的二王子,甚至能接手南疆大權,可你就不一樣了。”
尤姬的笑聲帶著寒意,讓白君佑更是不悅,可他卻不敢開口,他這麼做是在玩火,稍有不慎便是玩火自焚!
“容本皇子再考慮幾日……”
尤姬起打斷了他的話,“這消息這時候只怕是已經到了我父王的手中了,若是殿下不愿意,我南疆并非沒有后招,當真將公主嫁給四皇子,這一個后位對我南疆而言也是退而求其次的好。”
白君佑也站起,“你從一開始就在套本皇子局?”
尤姬回輕輕笑道:“局?殿下……我答應幫你奪位,你自然要給我好,若是這也局,我倒是想去問問,這普天之下還有多人愿意我的局。”
笑得輕描淡寫,那一雙眼眸卻沒有真正放松過,其中的計較和謀劃讓目都顯得暗沉了幾分。
“若是事之后南疆沒有退兵又該當如何?”白君佑盯著。
“簽下兩國互不侵犯互相通商的國書,我南疆不退兵在你這城外又能如何?殿下,你也太過杞人憂天了,就算我南疆百萬大軍境,你大周難道就毫無反擊之力?孤軍深這樣的事若是沒有里應外合,我南疆的勇士也不過是送死。”
白君佑鎮定下來,“好,本皇子信你。”
“殿下,這不是你信我,而是你我之間的合作和制衡,不是麼?若是殿下真能了大事,到時候我在南疆的路也好走一些。”
尤姬說完便要走,語氣陡然一轉,笑道:“這倒是繁華,今日天氣極好,本公子也該去走走,殿下,他日再會。”
著比自己矮了不的南疆二王子,白君佑只覺得他的氣勢分毫不差,甚至本就沒辦法看,這易雖然是自己答應了,但一步步都是被套了進去,甚至毫無反轉的辦法。
這樣的人,這樣的事讓他不安起來,好在還有時候,他不能沒有準備。
“白興,備車。”他在窗口站了許久,這才轉要出去。
“殿下,要去哪里?”白興連忙問道。
“薛家。”
夜,天暗沉下來,四皇子府的書房中,白君澤一臉驚愕地著眼前的顧璟,這個男人是直接從窗戶中翻進來的!
白君澤無奈嘆道:“我府上的大門這麼難走?”
顧璟卻是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我從陳郡趕回來,是得了急報。”
看到顧璟這般正的神態,白君澤神一凜,“急報?”
顧璟從袖中取了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殿下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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