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安子佩正著一紙家書沉思,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眼眸和起來。
“娘娘!好消息!好消息啊!”
落梅急匆匆進了屋子,安子佩被的急促嚇了一跳,不過聽見是好消息也站起了,“是不是殿下回來了?!”
落梅扶住了,“娘娘,不是殿下,是宮里來的消息,淑妃娘娘傳了信兒來。”
一瞬間的失落后安子佩眼眸一亮,“母妃?傳了消息來?”那就是意味著秋殿解了!
“快,是什麼消息!”安子佩心里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落梅笑道:“淑妃娘娘說要見娘娘了,不過今日有點兒晚了,淑妃娘娘讓娘娘明日午膳前去,一道用膳。”
安子佩臉上也浮起了笑意,“好,好……看來真是越來越好了,快,扶我去上香。”
落梅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大喜事兒!”
臨近除夕本就喜慶,這麼一來更是一掃霾,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永寧長公主的耳朵里,不過倒是不驚訝,早就得了消息,這件事里頭還有的推波助瀾。
“子衿,你今兒可是心神不寧的,這一局可又要輸給我了。”永寧長公主手中的白子緩緩落在棋盤上。
安子衿抬起了清亮的眸子,“許久不下棋了,子衿這是技不如人。”
永寧長公主輕輕一笑,“自從宮中的消息傳來你就魂不守舍的,倒是說說看呢?”
安子衿赧一笑,“倒是公主看得仔細,子衿只是在想宮里頭最近有些讓人瞧不明白。”
永寧長公主看了眼在屋子另一邊窗前作畫的薛宜,低了聲音緩緩道:“憑著子衿的聰慧只怕不比我多說,這一局結束也就明白了。”
安子衿微蹙了眉頭,“看來這件事和公主有關。”說著也放下一子。
“你瞧瞧,一回過神我這一片的子都困住了。”永寧長公主含笑向了,“你可就別心這些個事兒了,不然指不定招誰的心疼呢。”
“公主!”安子衿真是無奈了,前世和顧璟的婚約都是不咸不淡的,這回倒像是人盡皆知,甚至人人都能拿自己打趣了,最讓凌的是自己還每每都被吃定。
永寧長公主只好是掩一笑后放過了,“我說的可是實,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心里卻大得很,罷了,我就告訴你吧,省得你慢慢想了。”
安子衿見落下一子后也跟著在一旁不痛不地下了一子,“子衿洗耳恭聽。”
“你可知葉淑妃這一回的翻仗靠的是什麼?”永寧長公主看著棋局也離自己的掌控,只得是暗嘆安子衿這人在謀略設局這方面還真是和顧璟不相上下……連下棋都這麼捉不。
“葉淑妃最大的依仗是四殿下,可如今這個形必定不是因為四殿下,況且圣上邊伺候的人也換了,子衿認為這其中有聯系。”
安子衿開始緩緩陪著在棋局里繞著圈兒。
永寧長公主竟然沒有毫辦法扭轉局勢,“的確,袁開他仗著自己是宮里得意的老人兒,又仗著自己伺候父皇多年,這心自然是高了,這種時候最容易被扳倒,我不過是略施小計他就被貶去了倒夜香,去了那種地方再想回養心殿可是難如登天的。”
“公主和葉淑妃聯手做了這件事?”安子衿又落一子,不過這回倒是給了永寧長公主息的機會。
永寧長公主輕輕一笑,“比起薛貴妃,我更看好葉淑妃,你別瞧葉淑妃看著子直率也倔強得很,可也是拿得定主意狠得下心的人。”
安子衿點了點頭,慨道:“在宮里能站穩的人,又有幾人沒有心計呢?可這件事是怎麼逆轉的?”
永寧長公主說到這里臉也復雜起來,“子衿,你知道先皇后麼?”
“先皇后?前朝公主……”安子衿自然是這位前朝公主,前朝之所以覆滅,除了國之將亡的局勢外,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所嫁的男人了,宣仁帝以駙馬之位招的眾人擁戴,最后掃平了前朝即將被外族侵的國土,然而這帝后之間則是關系尷尬了萬分。
一個是開國皇帝,一個是滅國公主……
就算真的有,又怎麼會抵得過國破家亡的巨大悲痛呢?安子衿想起了白君恒在崖邊的絕和酸楚,為那樣的太子,他的悲哀從出生之日就決定了。
安子衿輕嘆了一聲,“兒私在一國朝政的面前總是太過渺小太過不堪一擊的。”
永寧長公主點頭,“雖然因為這位先皇后我母妃才會失去原配的位置,可我不恨,比起我母妃,先皇后的一生實在是太苦了,又怎麼可能活在大周日日忍煎熬?”
嘆了一口氣,“只是,我父皇大概是真的心吧,后位空懸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早就沒了前朝余孽作,只能說,這是造化弄人吧。”
安子衿聽到這里才猛地回過神,“這件事又有何關系?”
永寧長公主緩緩道:“你不知道,葉淑妃那里有個宮,長得有幾分像這位先皇后……”
“什麼?”安子衿的手一偏,那子也差點落偏了。
永寧長公主正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圣上對很是偏寵,雖然只晉了才人,可封了‘容’字為封號。”
“一個有封號的才人,恐怕是未曾有過的事,看來這容才人真是極得圣心,可,公主,你們真能確定這子的心意所向?若是的心不小呢?”大風小說
安子衿蹙起了眉頭。
永寧長公主想了想,輕輕一笑,“現在也來不及生下龍嗣了,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著葉淑妃。”
安子衿卻還是不放心,總覺得想到了什麼,可又一時想不出,干脆放下了這想法,“公主,醫案一事有進展麼?”
永寧長公主的手一僵,“子衿,說到這件事,還真是多虧了你提醒了我,我的人傳回的消息還真是有些問題,存放我父皇醫案的地方竟然有些貓膩,我正在徹查此事,恐怕真正的醫案也不在太醫院。”
“公主,務必要盯了方太醫。”
這局棋兩人都沒有心思再下下去了,同時都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薛宜笑著走了過來,“你們這到底是誰贏了?我來瞧瞧。”
越瞧眉頭蹙得越,這棋局還真是中著說不出的局促,幾乎很難看出誰能贏。
“怪不得你們下不下去了,這局棋還真是被你們下了殘局……”
永寧長公主神略凝重,搖了搖頭,“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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