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疾行的一匹馬上跳下一個神匆忙的男人,他環視了一圈后一下馬就沖著白君佑而去,行過禮后他低聲道:“三殿下,十里長亭那里有了靜。”
“城外十里長亭?”白君佑聽到有靜,眼眸微瞇。
“殿下,發現的人雖是商賈打扮但手更像是從軍之人,神也很可疑,我們的人已經去追了,只是那人手不弱,往西邊去了,埋伏在那里的兄弟們都不敢輕舉妄,小人這才來通報。”
白君佑眼里起了笑意,“果然是停在了城外……”顧璟啊顧璟,你還真是和我就這麼毫不掩飾地對上了?
那人見三皇子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猶豫地問道:“三殿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君佑了眼在布置人馬的李然,這李然是左程遠最得意的門生了。
“回去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我會親自帶人過去。”白君佑冷聲一笑,“我若是不親自去,倒也不妥當。”
那人連忙應了上馬疾馳而去。
白君佑立刻招來了李然,神凝重道:“李大人,本皇子的人在城外有了線索。”
李然躬對白君佑道:“下愿意親自帶人出城搜捕!絕不會放過這幫賊人!”
白君佑深深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皇子要親自帶人前去。”
李然自然是沒有意見,連他的恩師左程遠都甘愿對三皇子俯首稱臣,他立刻躬問道:“那下應該……”
“李大人就帶著人守在這里,但凡有形跡可疑的人決不能放過。”
說完白君佑便帶著左程遠調撥來的兩千人馬往城外去了,有了三皇子府遭了賊人洗劫這一背景,再大的靜也沒人生疑。
趁著這個空檔孤影倒是混在了一輛拉柴馬車的車底,這才出了城門。
遠遠盯著的顧白看到兵搜查柴車暗暗了一把冷汗,他看了看附近戰戰兢兢的生意人,暗忖道今日這局勢也真是夠的,只盼著爺能早點回城……
土地廟中,顧璟拉著安子衿通過這條暗道退向了后院,他沉聲道:“馬車是在長亭?”
安子衿點點頭又想到這一片黑暗的他也看不到,“馬車停在長亭外,我只是過來走走。”隨后又攥了他的手,“四殿下在哪里?”
顧璟覺到了腳下路面的不平,怕摔著干脆打橫抱起了,“四殿下此刻正在山腳的村子里,我留了人手保護。”
安子衿被他突然的作一嚇只得是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低聲道:“這些人應該是白君佑的人手,城門也被堵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可有把握?”
顧璟輕笑,“我還以為丫頭什麼都不怕呢。”
“不許這麼我。”安子衿出手指堵住了他的,“我不想你把我當孩子一樣對待。”
顧璟停住步子,可再怎麼努力去看黑暗中只能看見的廓,他用下挲著的額頭,含笑道:“不管你怎麼樣,在我眼里你就是個這麼點重的丫頭,再怎麼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還是一個小丫頭罷了,陵城的栗糕很好,我帶了許多回來,多吃些不礙事,我抱得。”
“你……”安子衿臉一紅,好在黑暗里也瞧不見臉,“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吃的?”安子衿輕推了他一把,“白君佑這人絕不是那麼含糊的,連這里都設了埋伏,可見他想要除掉四殿下的心有多重了。”
似是不滿意說的話,顧璟步子也加快了,安子衿被這突如其來的加速一嚇,只得是有力抱了他。
“什麼事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我送你去馬車上,你回去我才能安心。”
安子衿攥了他的襟,聽得出顧璟語氣中的不容置疑,竟然也難得的乖巧起來。
亮襲來,安子衿下意思地將臉埋進了顧璟的懷中,到懷中小人兒的作顧璟輕揚了角,他抱了安子衿,腳步更快地沖著亮而去。
“主子!是小人辦事不利!”看到白君佑親自來了,份最高的藍男人立刻跪拜了下來。
白君佑瞥了他一眼,“人是往哪里去的?”
“從后山跑得,只是輕功極高,我們這里輕功最好的是虎子,他已經追過去了。”
藍男人說完又遲疑道:“只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白君佑臉沉下來,“廢!”
“是,小人甘愿領罰。”藍男人拜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不敢彈,雖然這個時候被斥責也不好,可比起最后誤了事的后果,現在還真是該知足了。
白君佑道:“多余的人手都埋伏在附近了?可有異樣?”
“暫時還沒有……”話音剛落后院就傳來了刀劍相的聲音!
顧璟抱著安子衿出了那條暗道,沒想到迎面就到了一個持刀的男人。
他拿著刀就沖了上來,“來人……”話還沒喊完已經被顧璟用長劍一劍封。m.166xs.cc
安子衿被顧璟護在懷里,可也意識到了危險,“你帶了幾人來的?”
顧璟低頭看了眼,果然是沒有在的眼神中看到慌和驚懼,只有擔憂。
他沉聲道:“還有五人守在山腳。”說著他已經拉著安子衿繞過了尸首往山腳疾步而去,果然后頭已經響起了慌的腳步聲。
安子衿也只顧著踩上那些枯枝落葉往前而去,來不及慨什麼了,只有五人,就算那五人都在這里恐怕局勢也沒法逆轉。
被攥的手也不到冷風,溫熱不斷從顧璟的掌心傳來。
一行人看到倒地的尸首都驚住了,這才多一會會,居然就被人趁虛而了!
白君佑聽到了靜也從后頭跟上了,一群人看到他立刻自覺地分出了一條路來。
上前看了看那倒地的尸,白君佑眉頭微蹙,“這樣的劍還真是極高超的,傷口這麼齊整,這樣的角度都能一劍封……必定不是一般的劍。”
“主子,追不追?”前頭的落葉被疾步而行而拂得混起來,但依稀還能判別方向。
白君佑手拿過白興手里捧著的弓,眸中的狠厲顯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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