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爭斗,我本不想摻和進來,我也實屬無奈,所以太后,您今晚在這里等我,說有事求我,是想阻止我替頃治病?”
冷星笙搖搖頭。
“若是如此,哀家從一開始,就不會讓你去尋藥了。”
“那您什麼意思?”
“初兒你為醫者,也應該明白,端王里的余毒所造的傷,雖然有時會使得他極其痛苦,卻是不會傷及命,就算你不給他治,他對哀家的威脅,也毫不會半分。”
“所以?”
太后示意邊的宮重新換了一個暖爐,又將暖爐放在了花初懷里。
“所以,我需要你,帶頃去雪山之巔的時候,不要讓他活著回來。”
花初退后兩步。
“太后,您覺得,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相對于秦香薇給你的件,哀家對你的過往,知道的更多,初兒,你將此事辦妥之后,哀家會將你母親的事,全部告訴你。”
“初兒,不要責怪哀家用此事來與你做易,等你坐到哀家這個位置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很多事,不由己。”
花初冷冽的笑意有些刺骨。
所以,在這些有權勢的人心里,任何事,都是可以用來犧牲和換的嗎?
還真是有些諷刺。
“好。”
“你竟然會同意?”對于花初的回答,冷星笙有些不可置信。
“太后既然知道我這麼多的事,也該明白,我不是以前那蠢笨愚善的花初,我是邪教之主,本就是正派口中的卑鄙之人,這樣卑鄙的手段,與我而言,實屬正常。”
自嘲,亦是無奈,心里終究是有點愧疚的。
從清寧宮出來之后,景昭殿那邊也傳來了靜。
看來,頃與蕭易寒所商量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頃剛出宮門,就見到了守候在外的花初。
雙眸清冷,見到他出來之后,也只是微微點頭。
寒風凜冽。
頃道:“素素,你在等我嗎?”
花初點頭。
頃道:“上馬車吧,外面冷。”隨即,對花初出了手。
寒夜里,頃的雙眸,卻是那樣的明。
花初越過頃向的手,徑直上了馬車。Μ.166xs.cc
“你找我,是有要事嗎?”頃訕訕收回手,臉上并無慍。
“給你治病的藥材,我搜集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味藥材,我需要你親自和我去取。”
“去哪?”
“雪山之巔。”
“好。”
頃那干脆的回答,倒使得花初準備的一肚子勸服他的話說不出口。
“我需要的是你獨自一人。”
頃笑道:“好。”
“雪山之巔,十分危險。你考慮清楚了。”花初一語雙關,危險的不是雪山之巔的氣候,還有。
“無妨,我信你。”
說著頃便要出手,花初躲開。
頃,不要怪我,各為己利罷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
“那現在?”
“現在先回王府,我有些藥材種在了玉竹園中,需帶上它們,一同前往。”
頃眼帶笑意。
回答花初的,還是那個“好”字。
了王府,花初獨自一人去了玉竹園。
頃竟然任由,沒有跟著去。
他說自己累了一天,也要養好神,明天才好啟程。
花初贊。
第二日,清晨。
花初剛起床,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在外守候的頃,他見到花初,眸中的神變了變,染上笑意。
“你醒了。”
“嗯。”
“本王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就現在吧。”
頃說話算話,他的確是獨自一人與花初去的雪山之巔。
其實,就算他帶了人也沒用,雪山之巔地勢太過險峻,氣候太過惡劣,別說帶人,就算是花初與頃都很難攀上山巔,那些侍衛家丁就更不用說了。
在登雪山的途中,頃盡可能的走在前方。
他說他是男子,花初是他的人,他理應保護。
花初笑了笑,難得沒有反駁。
也是,和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他們爬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日清晨的時候,看到了雪山之巔上盛開的雪蓮。
花初一個飛躍,子的著雪山懸崖,的雙手,牢牢的抓著先前固定好的繩索,一步一步的往下移。
需要雪蓮。
頃戒備心強,只有借助雪蓮那徹骨的冰冷寒意,來掩蓋自己滲雪蓮之中的毒。
花初畢竟不是常人,再三努力之下,終于拿到了雪蓮。
邊勾起一抹笑容,飛一躍,回到了山巔。
“我拿到了。”
頃道:“花初,你做這些,真的值得嗎?”
點點頭。
突然意識到,這一次,他沒有素素。
“悉悉索索——”
“嘩啦——”
有細碎的聲音傳來。
花初與頃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一恐懼。
糟了!
他們為二人位于的雖然是雪山之巔,可其實,他們登上的不過是土地的最高之,而在這泥土之上,還有著數百米的皚皚白雪。
而現在,這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就是從他們不遠,那座百米高的“雪山”所傳來。
“雪崩!”
他們竟然趕上了雪崩。
雪崩之下,要想存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且雪崩的速度,快得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他們剛,那滿目的雪白,就已經追到了他們后,其速度,快如閃電。
花初心里的另一個念頭忍不住哀嚎。
還沒有活夠,還有好多事等著去做,關于母親父親的,還沒有解開,不能就這樣死去。
偌大的雪球,翻滾而來。
在那皚皚白雪即將撲上花初的時候,花初的眼前,一片漆黑,接著,頃俊朗英氣的面容就在他眼前放大。
他用黑的大氅和自己的擋住了飛向花初的巨大雪球。
隨著一聲悶哼。
頃抱著花初猛然飛得極遠。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要奔向?
“素素,小心。”
雪球過后,才是最恐怖的。
看來,這雪球,才是造雪崩的罪魁禍首,難道還有人在他們之前上了雪山之巔,做了這個巨大的雪球,又在他們得到雪蓮之后,推雪球,造雪崩,想要將他們二人活埋在這里?
怎麼可能?
一切,應該是巧合。
此時的花初,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因為那大片的雪白,即將到達眼前。
看著重傷,口吐鮮,搖搖墜的頃,花初暗罵一聲,卻沒有丟下他。
單手扶住頃的腰,道:“抱我。”
男子的眼里,滿是震驚。
“你——”
手上的作,沒有毫猶豫。
隨即花初拉著先前固定好的繩索,猛然一躍,跳下了懸崖。
送死這種事,花初才不會做,先前采雪蓮的時候,便發現,在這懸崖中間,有一黑,里面,應該是個小型的山,這個時候,那里是避難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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