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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反派的掌中嬌》 第101章 祖父殉國真相

溫婉沒有說話,黑沉沉的眼眸就那麼看著謝淵渟。

后者抬頭,“怎麼,你不相信我的答案?”

溫婉眉眼微,道:“你說,這天下,換個主人如何?”

謝淵渟捧著茶盞的手一用力,差點把茶盞給碎了。

語氣難言驚訝的道:“你想造反?”

“先帝間接害了我父親,傅恒害死了我祖父,我沒有那麼多親人可以讓他們去害了。”

溫婉人靠上,像是個凍了很久的孩子,

喃喃道:“既然他們容不下溫國公府,

我又如何能容得下他們呢?”

謝淵渟沒有安,也沒勸說什麼別再胡思想了之類的話,

他遲疑了半晌,道:“我會主請纓去遼東平叛,

傅恒十有八九會同意,屆時,我會查清國公爺犧牲的真相,還他一個清白的。”

朝中本就武將稀缺,遼東與靖北相距甚遠,又有南越總督元伯卿盯著,

謝淵渟是覺得此番主請纓有希,才會與溫婉說出來。

溫婉卻被他嚇到了,連忙搖頭,“祖父犧牲的真相我自己會查,你不用這樣的。”

為了自己的事,讓謝淵渟到戰場上送死,這種事,溫婉做不出來。

料,謝淵渟卻像是看心中所想似的,

角微微勾著,溫聲道:“靖北候府的男兒,生來就是要上戰場的,

當然,如果你的要以相許的話,我其實也很樂意的。”

后半句話就很不正經了。

溫婉從未被人開過這種玩笑,眼睛眨了眨,竟是沒反應過來。

謝淵渟調戲人失敗,訕笑道:“總之你不要想太多。

前路坦,溫國公府總有地方可去的。”

溫婉吶吶點頭,目送謝淵渟離去。

兩人再度見面,謝淵渟已然戎裝在后是傅恒撥給他的兩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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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派來踐行的大臣已經離開,謝淵渟站在原地未,倒像是專程等著溫婉來一般。

“刀劍無,你要擅自珍重。”

將提前準備好的藥箱和包裹遞給謝淵渟,溫婉招來后的黑青年,

“他錚,醫勉強得我幾分真傳,帶在邊以防萬一。”

青年比謝淵渟年長一些,看著像個文弱書生。

對謝淵渟道:“在下錚,見過二公子。”

謝淵渟點點頭,視線沒離開溫婉的臉,

眼神頗為溫道:“國公爺的事瞞不住,

京都人多眼雜,難免會有人嚼舌,真相未明之前,莫要與之起沖突,

實在忍無可忍,讓元英替你去教訓他們。”

就陳塘口中所言,溫國公的死亡真相真的說的不上有多壯烈,

謝淵渟的擔憂也是理之中。

溫婉心說自己活了兩世,還不至于為流言所困,

不過對于謝淵渟是好意,便也沒有拒絕,溫順的應下了。

目送謝淵渟帶兵離京,溫婉回頭就遇到了二叔溫賢。

對方就坐在回廊旁的涼亭里,見溫婉過來,遙遙道:“謝二公子走了?”

溫婉走過去坐在溫賢對面,“二叔是在等我?”

溫賢點點頭,倒了一杯茶遞給溫婉,“我與謝二公子一同請戰,

陛下卻只允了謝二公子出戰,阿婉,你可知這是為何?”

溫賢主請纓的事,溫婉之前聽謝淵渟和陳氏都說過,

聽溫賢說起這事,倒是不甚意外。

想了想,認真道:“我始終不相信祖父亡的真相會是陳塘所說的那般荒唐,想來二叔也是不相信的,

二叔想去遼東,定會將事查個水落石出,

而這個真相,是陛下不愿意讓二叔,乃至天下人所知曉的。

而且祖父已經犧牲,二叔若是再出點什麼事,坊間輿論也會給朝廷很大力,

所以于公于私,陛下都不會讓二叔去遼東的。

至于謝淵渟,朝中本就武將稀缺,

遼東與靖北相距甚遠,又有南越總督元伯卿盯著,

不用擔心謝淵渟和靖北候所率大軍會合。

而且他才十七歲就已然至三品,已經賞無可賞,

回京之后也只需賞賜他一些金銀財寶便可,

還能把他的功勞推給元雋卿,

咱們陛下那般聰明,這樣的免費勞力,怎會放置不用呢?”

靖北候是當朝一品大將軍,爵位世襲,還是當朝駙馬,

靖北候府的榮華已經是皇室能給的巔峰了,這就注定無論謝淵渟立下再大的功勞,

也無法得到更大的封賞,所以就算不封賞,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謝淵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主請纓,而傅恒也的確同意讓他出征了。

按理說謝淵渟所求既所得,溫婉應該替他高興的。

然而,想到傅恒同意他出征背后的種種算計,便覺得惡心。

“阿婉,你是真的長大了。”

溫賢忍不住慨出聲,“難怪你祖父讓我有事與你商議,

你之智謀,讓二叔汗哪!”

“二叔可千萬別這麼說,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如何當得起二叔如此謬贊?”

見溫賢還要繼續夸自己,溫婉忙轉移話題,

“二叔可與護送祖父靈柩之人取得聯系了,祖父何時能到家里?”

當日噩耗傳來,悲憤至極,當時就把安排人掛白綢、設靈堂,

又讓大哥溫擎組織府兵,準備迎接祖父英靈回家。

事后才想起來,這些事,該由二叔做主才是,之后便將所有事宜給溫賢,

加之謝淵渟又要出征,一忙,就忘了打聽進展了。

溫賢一聽這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算算時間,月底之前應該能到。”

意料之外的,溫國公的回來的比溫賢推算的早了十幾日,

去年中秋,溫婉在南郊田莊迎來了父親的亡魂,

今年中秋,又在國公府迎來了祖父的英靈,

溫國公的英靈回京那日,溫國公府二百府兵,

闔府眷悉數出京三十里相迎。

然而,看到那狼狽的一小隊護送之人,還有那黑的小匣子,溫婉怔住了。

“這是什麼?”

抱著匣子的是溫國公的另一個親信,

和陳塘一樣,也是溫國公親自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

一聽到這話,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高舉著小匣子男兒淚下,

“大小姐,他們欺人太甚了!”

隨著他跪下的作,小匣子晃了一下,溫婉連忙劈手奪過,穩穩的抱住,

兩只纖細的胳膊死死地保住那小匣子,溫婉的眼神冷的能凍死個人,

“起來,把話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是元雋卿,他說秋日天熱,難以保存,強行火化了國公爺的

否則,就不讓卑職們帶國公爺回家!”

那人話落,同行的幾個將士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們這些人都是溫國公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戰地孤,

親眼看著溫國公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年將軍變的當朝國公,

心中與有榮焉。

好不容易重新跟著溫國公上戰場,卻連其保護不住,

這讓他們愧疚萬分。

溫婉氣的渾,牙齒打著架道:“按陳塘所言,大軍首戰告捷,

祖父要犒賞三軍,慶功宴上遭遇襲,

你們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祖父已經被流箭殺了,是嗎?”

“滿口胡言!”

那人義憤填膺,“國公爺從不允許將士們在軍中喝酒,他自己進了軍營更是滴酒不沾,

如何會在戰事尚未結束之時就搞什麼慶功宴!”

后的將士們也跟著怒吼,顯然,溫國公犧牲的真相全然不似陳塘所言那般荒唐。

溫婉心下大定,沉聲道:“你且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元雋卿,他打不了勝仗,無人尊敬他,便想著收買人心,

趁著國公爺外出巡視陣地,假傳軍令,

那些人本就不是國公爺自己帶出來的兵,一聽有酒喝,有吃,

本就不管戰況如何,

叛軍來襲時元雋卿二話不說就把國公爺的行蹤給賣了,

若非他出賣,國公爺何至于在大營門口被人殺至死了!”

“元雋卿出賣了祖父的行蹤?”

溫婉把小匣子遞給溫擎,扯著那人的領把人揪起來,

“話說說清楚,他是如何出賣的祖父?

當時可還有其他人在場,誰人能夠作證?”

只當是戰事不利,傅恒要趁機打溫國公,

如若真如此人所說,那元雋卿當真是罪該萬死了!

“很多人都能作證的,叛軍將領是原來的遼東總督岳安泰,他在遼東兇名在外,

他的刀架在元雋卿脖子上問國公爺的下落,

元雋卿立即就將國公爺的行蹤給出賣了!”

護送溫國公回京的將士只有十幾人,此時一群人爭相陳

抹著眼淚道:“元雋卿以國公爺的命換自己茍且生,

為了不讓在場的將士們將事說出去,他放任叛軍將在場的八百名將士誅殺殆盡,

殺國公爺的親信滅口,還找借口將國公爺挫骨揚灰,

我等唯恐國公爺冤難白,在一群國公爺舊部的掩護下盜回國公爺骨灰,

星夜逃離大營,卻被他一路追殺,將近四十個弟兄如今只剩下我們這麼幾個人,

大小姐,您要為國公爺冤做主啊!”

一群人齊齊悲慟大哭,像是一群在外面了欺負,終于回到家見到了家中大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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