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璇姿態雍容,有些嫌棄寧晚來打攪自己。
寧晚雙眸含淚:“您明知曉,蘇哥哥和太子的關系不好,您還與太子側妃走的那般相近。”
柳清璇見寧晚哭泣,心中那點嫌棄便消失了一些,出口安道:“我知曉的,我與側妃走的近,并不影響你與翊白的,況且我們只是私下里來往罷了。”
寧晚覺得事有些怪怪的:“您怎麼會認識太子側妃呢?”
柳清璇沒回答寧晚的話,轉而取出一個藥瓶,遞給了寧晚:“我聽側妃說,太子最近抱恙,你可以獻給太子這個藥,太子好了你便得一個人,太子不好,你也沒什麼損失。”
聞言,寧晚眼中的淚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興:“娘,您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清璇見寧晚接過藥瓶,便讓寧晚早點離開。
寧晚將藥瓶小心的放進懷中,隨后才猶豫著說道:“娘,明日哥哥可回府中?”
聽到寧晚提起寧昊辰,柳清璇面上的神也和了幾許:“我已經給你哥哥寫信了,讓你哥哥無論如何也要回府中過中秋的。”
寧晚高興了:“那就好。”
“晚晚,你找你哥哥有何事嗎?”柳清璇覺得寧晚有些反常,平日里素來都是辰兒去惦記著寧晚的向,今日倒是反了過來。
寧晚面上一紅:“唉呀,這不是許久沒見哥哥,有些想哥哥了嘛!”
柳清璇被寧晚這話說的心熨帖,當即也沒著急趕寧晚走了,拉著寧晚的手多說了幾句話,其中就包括寧初的玉鐲,遲早都會落到寧晚的手中,讓寧晚只需保持現狀就好。
寧晚沒聽出言外之意,也沒多想,說起寧初的時候面上毫不掩飾對寧初的厭惡:“娘,您真應該當初生下的時候就掐死的!事到如今,都與兒做對。”
柳清璇聞言,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掐死寧初是不可能掐死寧初的,寧初與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作用,要不然,也不會費勁功夫將寧初弄到自己的名下來。
“好了,晚晚,隔墻有耳,日后千萬不要再說這話了。”柳清璇神淡淡的打斷了寧晚。
寧晚雖然面不虞,但也不敢與柳清璇頂。柳清璇看似十分寵溺,但就是不敢在柳清璇面前放肆。
“知道了娘,那沒什麼事,兒就先回去歇息了。”寧晚起,對著柳清璇行禮過后便轉離開了。
見寧晚離開,柳清璇微微嘆氣,若是寧晚有寧初一半兒聰明,也不至于如此勞累了。
……
第二日,小蘭就將要去參加中秋佳宴的華服給準備好了。
寧初擺手:“不過就是國子監和鐘靈院舉辦的宴席罷了,用不著穿這麼好的。”
“那不行,說起來小姐您可是第一次參加中秋佳宴呢,無論是誰舉辦的,您都要重視!”小蘭十分認真的拒絕了寧初的話。
寧初有些麻木的看著小蘭在妝奩里挑來挑去,索也就不管小蘭了。
“小姐,趙家小姐求見。”一個丫鬟忽然跑進來,對著寧初說道。
寧初疑:“趙家小姐?”
丫鬟點點頭:“對,來人自稱是趙家小姐。”
寧初看了一眼小蘭,又看了一眼碧荷,隨后才說道:“讓進來吧。”
丫鬟應聲。
“趙瑩瑩不是被關著呢?怎麼還有閑工夫來這里呢?”說著,寧初起,打算去外面見趙瑩瑩。
碧荷也不明所以,跟著寧初出來了。
“寧小姐,好久不見了。”
寧初剛走到院子,就看見了來人,來人一襲月白的長,施施然的朝著自己走來。
“趙輕輕?我記得我們二人并無。”寧初說了一句,便抬手引著趙輕輕去了一旁的涼亭坐下。
趙輕輕抿輕笑:“是,今日冒昧打攪了,不過我只有在這個時候有空,稍晚要去參加宮宴。”
若是這話由趙瑩瑩說出來,多是有些炫耀的意思,可由趙輕輕說出來,倒像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小蘭過來給二人填茶,寧初問道:“趙小姐找我何事?”
趙輕輕道:“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謝謝寧小姐的,若非是寧小姐,怕是如今我還未能得到如此地位。”
寧初挑眉,卻沒應下:“趙小姐說的,我可一點也聽不懂呢。”
趙輕輕從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往寧初的方向一推:“希這封信能表明我的誠意。”
寧初看了趙輕輕一眼,視線落在那封信上,信用蠟封著,封面上沒有任何字跡。
“趙小姐這是何意?”雖然不知道趙輕輕知曉了什麼事,但卻明白了,趙輕輕如今找到自己,是想要讓自己出手的。
“先前我確實對寧小姐喜歡不起來,因為在我看來,寧小姐擁有嫡的份,卻屢次招人算計,堂堂一個嫡,卻活的不如一個下人。”趙輕輕面容恬靜,說出這些話來,面上也沒有毫的不好意思,繼續說道:“我時常在想,若是我能與寧小姐的份調換一下,我絕對要活的比寧小姐出彩,不過是一個趙瑩瑩和寧晚罷了,對于我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提,們唯一比我強的地方,就在于們有一個嫡的份。而我,即便是再優秀,都要時刻謹記我庶的份,日后也只能去幫襯嫡,這便是我唯一的出路。”
寧初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怪不得,先前宴會上遇到趙輕輕的時候,趙輕輕看向自己的視線有些難以捉,還尋思著,自己好像是沒惹到趙輕輕的吧,原來如此。
小蘭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家小姐除卻有一個嫡的份,那簡直就是爹不疼娘不的,哪里像趙輕輕?雖然是庶出的份,但趙輕輕起碼還有一個姨娘是真心疼的!反觀家小姐呢?無一人疼就罷了,二小姐還多次陷害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差點就被親爹給打死!
趙輕輕沒注意到小蘭,而是陷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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