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趙溪月必須在半個月研制出解藥,否則等忘川花全部開放,將會有大量的花順著風向飄過來,到時候,恐怕全部人都要遭殃了。
深知自己上背負的責任,在拿到黎玄山的第一時間,便馬上趁著四下無人進空間實驗室,將自己的儀開最大功率。
半個時辰后,黎玄山的檢測結果終于出爐。
著上面麻麻的各數據,趙溪月一時間有些眼花繚。因為之前沒檢查過這麼多項,未免有些不太適應。
“師父,你在里面休息嗎?”
外面傳來言霜的聲音。
趙溪月被這一堆數據搞得頭都大了,聞言,馬上沖出去,將言霜給拽了過來,按在書桌前。
“小言,師父我遇到麻煩了!這上面的數據給你歸類,如何?”
言霜低眸,出去一些悉的數字外,他還看到了一連串自己從來都沒見到過的符號。
不過他的大腦向來都很擅長理這種復雜海量的信息,很快點頭答應下來,按照趙溪月教的方式,不不慢的將這一堆數據分類,歸納。
趙溪月也沒閑著,幫著言霜坐了會兒,看到他已經能自己上手后,又跑去找到了羽音。
昔日那個蠻稚的小姑娘,在經歷了族中巨變后,整個人變得木訥而郁。
蜷在房間角落,脖子上的藍花瓣十分顯眼,一雙眼眸沒有毫的,只是冷漠而頹然的注視著四周。
趙溪月輕手輕腳走上前,手搭在羽音小的肩膀上,放了聲音道:“羽音,你還記得我嗎?”
羽音暗淡的眼珠轉了轉,蠕干裂的,小聲說:“溪月姐姐。”
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眼里瞬間有了神,抬手猛地抓住了趙溪月的袖,眼睛里閃爍著求的。
“溪月姐姐,你是溪月姐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救救我爹,救救我的族人好不好?”
說著,豆大的淚珠從的眼眶中淌下。如今的羽音再也沒了之前的矜貴,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般,抓著趙溪月不肯松手。
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抱了最后一塊浮木。
趙溪月趕忙蹲在跟前,抬手輕輕了的頭:“我當然會幫你。不過羽音,我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幫我做實驗,而且這個人必須要是染過忘川花毒的……”
現在染花毒之后,還蘇醒的人只有兩個。黎玄山上的毒素已經解開,所以只能將全部的希都在羽音上。
本以為羽音這麼小一個孩子,聽到自己要為實驗的時候,會流出幾分畏懼的神。
可趙溪月沒想到,幾乎馬上點頭答應下來,用手背掉眼淚,語氣哽咽著。
“我可以!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而且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一點都不怕疼,也不怕苦。只要能拯救爹爹他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趙溪月終于放下心來,安羽音,然后讓這段時間不要總是絕食,要將自己的養好,這樣才能拯救家人。
羽音點頭如搗蒜,趙溪月離開沒多久,就聽說已經快兩天沒吃飯的羽音,突然讓人端來了盛的食,大快朵頤起來。
趙溪月途徑營帳,往里看了眼,發現言霜還在歸納數據。令到意外的是,白君竟然也在旁邊。
“白君,你怎麼過來了?”
白君抬眸著:“溪月,這些數據都是你弄出來的嗎?太神奇了,怎麼做到的?”
趙溪月輕輕咳嗽一聲:“自然是我的獨門方法,不外傳的,你別問了。”
總不能說,是用實驗室里的儀測出來的吧?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況特殊,本不打算將這堆數據給暴出來,畢竟這實在是太可疑了。
白君顯然沒有多想,問:“你現在是要去哪里?”
趙溪月:“我要去找黎玄山。他好像還在批改公文。”
聽到這話,白君眉頭用力一皺。雖說他現在從心底里看好黎玄山,但每次看見兩人再一次,心中緒便會十分復雜。
“這麼晚了,你得好好休息,看他作什麼,人又不會跑?”
話音剛落,黎玄山的聲音就從他后傳來。
“誰說我不會跑?”黎玄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視線落在趙溪月上,微微一瞇:“我這不就跑過來了嗎?”
趙雄月:“噗……”
白君翻了個白眼:“一點儲君的樣子都沒有!等我們長游的使者過來了,看他們怎麼挑刺。”
趙溪月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恩?等等,長游的使者?”
黎玄山會為儲君,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現在擁有登基資格的,除了黎玄山和黎修遠外,就只有鮮面的長公主了。
黎修遠就別提了,此人唯一的目標就是搞錢。而長公主和自己的夫婿和和,自然不愿摻和進這些事兒里頭。
別人掙得頭剖流的東西,到了黎玄山這里,竟像是燙手山芋似的,被直直扔了過來。
黎玄山斂眸:“允不允許他們進城還兩說。”
白君嘲諷的勾起角:“黎玄山,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兩國好,是你們云國的福氣!”
趙溪月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趕忙從中調和:“我看你們兩人很閑的樣子,不如一起來幫我整理數據吧!”
原本還針鋒相對的兩人:“……”
著勤勤懇懇工作的三人,趙溪月一陣恍惚,總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前世帶研究生的日子。
不過這三位“研究生”明顯要聽話許多。
離開營帳,去找銀瀾,想要和他探討一下有關忘川花和染流芳之間的關系。
卻沒想到,前腳剛走到銀瀾所在的營帳旁邊,就瞧見一抹紫影悶頭沖了出來。
“銀瀾大人我最討厭你了!你、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跟前!”
趙溪月只覺一陣狂風刮過自己。
略微有些茫然的扭頭看了眼,發現那姑娘竟然是烏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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