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眼神躲躲閃閃:“原來是這樣哦。你們忙活了一天,肯定很累了吧?陸姑娘帶回來了好多好吃的呢,咱們一起吃吧,我特地等著你,都壞了。”
趙溪月笑著向:“行啊。對了陸婷,剛剛過來鬧的那群人里,有沒有悉的面孔?”
陸婷從容回答:“有。”
徐碧愣住:“哎?陸姑娘,咱們不是說好的——”
陸婷語氣無辜:“徐碧姑娘,小姐早就看出來了,咱們不用瞞著的。”
“可是……”徐碧嘆了口氣,“好吧。月娘,你們都好厲害好冷靜啊。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可能都急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趙溪月笑著說:“急又沒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不是麼?而且我出去這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不出所料的話,我已經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況了。”
話音剛落,宋瑰就從醫館外面走了進來:“是不是海水的問題?”
“聰明。就是九旻海水的原因,跟咱們的清草水一點關系都沒有。”趙溪月微微一笑:“雖然如此,我也并不打算放棄那些患病之人。”
“陸婷,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些人明天應該還會再來一次。這次你幫我留住他們,我會將所有況都說清楚的。”
“好。我明白了。”
“對了,之前問你說,鬧事的那群人里有沒有悉面孔,你說有,可還記得是誰?”
陸婷眸微微一閃,聲音低沉許多:“都記得。是長城幾個小店鋪的老板,他們都歸曲瑯管。”
果然……
趙溪月輕輕笑了聲:“沒想到曲公子還會審時度勢的,不愧是生意人啊,這兩幅面孔的轉換堪稱完。”
宋瑰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臉冷了下來:“他不是跟我們醫館還有合作嗎?怎麼轉就捅人刀子?嘖,毒死他得了。”
趙溪月趕忙道:“哎!這可使不得!無商不嘛,既然他不仁,那麼也就怪我們不義了。反正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曲家搞好關系。”
聽們聊天,徐碧覺自己云里霧里的。但唯一能確定的是,月娘真的好厲害啊,能在這麼多的事中周旋。
……
等到第二天時,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再次過來討要說法。而且不知為何,相比起上一次的混,這一次的他們統一口徑,讓趙溪月賠錢不說,還要將送給府。
“一晚上的時間,曲公子的皮子都快磨破了吧?”趙溪月站在樓上往下看,只見他們已經開始往醫館大門上丟泥了。
說完這句話后,等了一陣子,發現陸婷并沒有回應自己,略有些詫異的轉眸,卻發現阿無正站在自己邊。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陸婷呢?”
阿無簡單比劃道:“剛過來。剛走。”
趙溪月郁悶,自己剛剛自言自語大半天,都被這個悶葫蘆給聽去了。
這時,阿無遞過來一張紙:“他們如此對你,你還要醫治他們嗎?”
事已經查清楚了,素問醫館出售的清草水沒有問題,是他們自己不按照規矩服用,恰逢九旻海水漲,水母尸污染水質,這才導致了一切的發生。
也就是說這件事跟趙溪月沒有任何關系,大可以說清楚原因,而后撒手不管,任由這些人自生自滅。
趙溪月問他:“為何不醫治?普天之下,哪有醫館不忙著治病救人的?若是因為一些小就忘初心,我還開什麼醫館,回去種地得了。”
阿無沉默了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每次都帶著面,不說話,趙溪月自然無法知他的緒,不過也不在意,看到曲瑯的人開始慫恿大家破門而時,才不慌不忙的走了下去。
醫館大門被猛地打開,原本還義憤填膺的人們頓時噤聲,沒想到會如此勇猛,紛紛用驚訝的眼神看了過來。
趙溪月微笑道:“請問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當然了!素問醫館謀財害命,你們不想著給個解釋,是不是要關門跑路了?”有個男人大聲嚷嚷。
趙溪月抬眸去,又跟陸婷確認了下,發現他正是曲瑯的人。
“誰說我要關門跑路了?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病因。”說著,趙溪月讓陸婷端過來一個大木盆,里面裝著九旻海的海水,其中漂浮著暗黑雜質。
“這盆里面是今早取來的九旻海海水。諸位經常跟海水打道,應當認得出來吧?”
前排的幾人看了眼,點點頭:“就是海水沒錯,這幾天海里都是這種水母的尸……不過這跟我們的病有什麼關系啊!”
趙溪月淡淡道:“當然有關系。有誰能告訴我,諸位購買清草水的時候,伙計吩咐過什麼?”
馬上有人答:“我記得!說讓我們用平常喝的水沖泡,然后煮開了再喝!”
趙溪月:“對咯。你們照做了嗎?”
“當然照做了!我們又不是傻子。”
“對啊,那麼簡單的事,你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啊?!”
趙溪月挑眉,聲音突然低了不,帶著十足的迫:“真的嗎?你們真的照做了嗎?沒有一一毫的失誤?”
人群突然靜默無聲。
片刻后,有人小聲說:“我、我們之前干活太忙了,就直接用井水沖著喝了下去……反正大差不差的!”
趙溪月笑了:“清草水銷量很好,但我仔細查了查購買記錄,發現除了你們之外,有十幾個人說自己從來都沒出現過腹痛高燒的況。”
“而我詢問了他們原因之后得知,他們都是嚴格按照我說的步驟執行的。每次都燒開了再喝。”
有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你的意思是井水有問題?!不可能,那口井我從小喝到大,都沒問題的!”
趙溪月反問:“既然你對這口井這麼了解,那你告訴我,為何井水里會有水母尸?”
“九旻海漲,海水倒灌進來唄,又沒什麼!撈出來不就行了?”
趙溪月嘆氣:“是麼?那好啊,你們親眼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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