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不用擔心,因為陸婷會幫忙理。說實話,這樣的價格出乎了趙溪月的預料,本以為這捆草能賣到一百兩銀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曲長歌突然道:“沒想到那捆藥草竟然是真的。呵,真神奇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做。”
趙溪月沒吭聲,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手里剩下的月草能賣個什麼價,等回過神來,曲長歌已經派人撤下那些吃食,眼神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很快,魚骨琴便被人給抬了上來,作為軸拍品閃亮登場,幾乎無需過多介紹,眾人便開始熱火朝天的喊價起來。
趙溪月扭臉看向曲長歌:“曲爺想讓我什麼時候開始競拍?”
曲長歌略一思索:“價格超過五百兩后,你以兩倍的價格競拍。不管別人多,都兩倍。”
這幅財大氣的模樣,讓趙溪月心中十分佩服,然后便歡快的開始喊價起來,畢竟花的不是自己的錢,還能賣曲長歌一個人,何樂而不為呢?
“一千五百兩。”趙溪月悠然喊道,站在包廂門口的伙計見狀,滿臉震驚,然后高聲喊出這個價格。
果不其然,這種豪邁的競價方式已經引起了不人注意。漸漸地,跟著拍賣的人了起來,終于,隨著主持人的一錘定音,魚骨琴以五千兩的價格,被趙溪月拍了下來。
“五千兩,曲爺沒問題吧?”趙溪月挑眉回。
只見曲長歌出修長的胳膊搭在負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下,聞言緩緩點頭,語氣里有些漫不經心:“恩,沒問題,比我想象的要便宜些。”
他拍拍手,陸婷就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趙溪月打開后,看到里面裝了厚厚一沓銀票。
陸婷低聲說:“這里面一共是六千兩。”
曲長歌擺擺手:“多出來的就當送給月娘了。魚骨琴價格不菲,月娘路上可千萬小心,帶回家后,也記得細心保養啊。”
趙溪月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但已經聽出了曲長歌語氣里帶著趕人走的意思,所以并未多留,跟在陸婷后離開。
寂靜的走廊,陸婷低聲問道:“小姐,曲長歌讓您幫他拍下魚骨琴嗎?”
趙溪月緩緩點頭:“沒錯。還特地囑咐我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呵,我就知道,這筆錢沒這麼容易掙。陸婷,你現在馬上飛鴿傳書給宋辭禮,讓他速速來接我。”
陸婷的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微微點頭。
魚骨琴價值上千兩銀子,鴻錦拍賣會自然也附贈了送貨到家的服務。
趙溪月付了錢,帶著曲長歌給的一千兩銀子坐在馬車閉目養神,不過任何風吹草都會讓倏地睜開眼,而后警惕環顧四周。
宋辭禮很聰明,收到消息后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這里。但在他趕過來之前,趙溪月的馬車已經出發,他們只會在半途遇到。
也就是說,離開鴻錦商會的那一段時間是最危險、最難渡過的。
趙溪月屏息凝神,偶爾掀起馬車側面的簾子,過人頭大小的窗戶往外看,這才得知他們走的并非是大路,而是一條較為蜿蜒曲折的小路。
“還有多久才能到?”趙溪月故作不耐的發問。
坐在前面趕車的男人沉默片刻,聲道:“很快就到了,小姐再等等。”
趙溪月倏然睜開眼,搭在膝蓋上的手指驟然收。
不太對。
馬車夫分明是坐在前面的,可這人說話的聲音,卻像是從前方偏上的地方傳來!
趙溪月毫不猶豫,抬腳便踹開馬車門,手腕翻轉,出一把巧而鋒利的匕首,不顧一切往前撲去!
砰!
沖到外面,匕首劃過男子的大,頓時鮮四濺。
而男人也沒料到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的挨下這一刀,而后被趙溪月抬手從馬車上推了下去。
馬車夫僵的坐在旁邊,脖子上有個深深的傷口,估計早就命不久矣。趙溪月嘆了口氣,抬手將他推回馬車,而后自己握韁繩,用力一甩!
原本還四平八穩的馬車突然加速,后那些黑人見計劃敗,也不再躲藏,而是一個接一個的朝著趙溪月沖來。
這群人每次想要沖上馬車時,趙溪月便會讓馬車微微晃,功將這些人一個個甩了下去,避開無數次攻擊。
的角漸漸勾起,烏黑長發被狂風,明艷的眉眼像是帶著尖刺,讓所有人都心生戰栗。
這人,真瘋,真不好惹!
突然,一支穿云箭破空而來,過趙溪月白皙的面頰,直直釘在后的木板上!
弓箭尾羽緩緩,箭矢側面帶著淡淡跡。
趙溪月笑容凝固,緩緩抬手,覺臉頰火辣辣的,抬手了下,在手指上看到幾滴鮮,眉眼頓時冷了下來。
他們竟然還有弓箭手,而且,差點給自己毀容!
趙溪月幾乎要破口大罵了!將手按在腰間,那里存放著新研制的毒囊,而現在所的位置也是上風,只要抬手揮灑,這些人便能在頃刻間斃命。
可并不想用這東西,因為這算是的殺手锏,現在貿然暴,只會徒增麻煩!
正當趙溪月百般糾結時,一抹劍卻從后閃過,那些原本還在彎弓搭箭的黑人被一劍封,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渾無力的栽倒在地。
咦?宋辭禮過來了嗎?這麼快?!
趙溪月匆匆回頭看了眼,那黑影姿欣長,劍出神化,砍瓜切菜般將這群黑人全部解決。
見狀,緩緩放慢速度,想讓這人跳上馬車。卻沒想到,他只是握著長劍站在原地,以黑布蒙面,似乎朝著的方向看了眼,而后形一閃,跳上兩側的屋檐消失了。
趙溪月嘟囔道:“宋辭禮什麼時候開始用劍了……”
這時,不遠突然奔來一道白影,腰間懸著深長刀,形流暢而灑的躍上馬車,語氣張:“溪月姑娘,我沒來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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