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城滿臉愧疚,在他心里最對不起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秋娘,也就是趙溪月的娘親,另外一個,則是趙溪月了。
好在趙溪月并未在意,畢竟在這個時代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現在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哲保,不讓自己為那些妻妾之一,至于其他的,等有能力了再說吧。
天亮后,趙溪月帶著言霜來到了貔貅樓。
此時雖然是早晨,但貔貅樓依舊人山人海,就連奇珍閣的人也比平時多了不。
和上次一樣,為了不被認出份,趙溪月帶著言霜簡單偽裝了一番,這才先后進奇珍閣。
陸婷之前調查過,奇珍閣的伙計每日都會來到奇珍閣后面的倉庫里,核對一下貨的有效日期,避免超過使用期限的東西出現在鋪子里。
但最近可是人流高峰期,僅憑這麼幾個伙計,忙起來時恨不得一個人分兩人用,所以肯定會有所疏忽,將一些過期的東西也放進來售賣。
而趙溪月賭的就是這個!
佯裝鎮定的在鋪子里逛了幾圈,然后從容摘下名為“門羅”的牌子,被伙計迎進后面屋子里,而言霜也如法炮制,用同樣的方式走了進來。
屋子側面有個小門,被兩個伙計牢牢把手,估計此便是通往倉庫的路。為了讓言霜能溜進去看貨列表,必須得做點什麼,吸引這幾人注意力才好。
想到這兒,趙溪月抬眸和言霜對了下眼神,繼而悠閑的大步向前,不躲不閃,正正好被一個彪形大漢給撞了下,整個人猶如斷線風箏般往后仰倒,直接摔在了階梯狀的架子上!
砰!
寂靜的房間傳來巨響,趙溪月故作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腰,厲聲道:“你沒長眼是嗎?路那麼寬非得往我這邊走?”
大漢愣了下,心里也燃起一子怒火,指著趙溪月罵道:“娘的,分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知不知道大爺我是誰啊?還敢砰我的瓷,你們掌柜的呢?麻溜滾出來!”
趙溪月不服輸,扯著嗓子跟他對罵,功吸引了那些守衛的注意力。而奇珍閣的掌柜也穿過人群匆匆跑來,急的滿頭大汗。
畢竟能出現在奇珍閣里的人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江湖人士,他都惹不起啊!
可趙溪月和那大漢越罵越起勁兒,并且趙溪月功占據上風,一雙櫻桃小巧舌如簧,嘲的大漢面紅耳赤,狠狠咬牙關,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就砸了過來!
掌柜簡直魂飛魄散,要是他們奇珍閣里出人命了,恐怕就要被貔貅樓給趕出去了!
于是他連忙攔住大漢,扭頭朝著那兩個守衛喊道:“愣著干嘛呢!還不快過來攔著,都他丫的要出人命了啊——”
守衛面面相覷,見大漢已經要掙掌柜的束縛,快步跑了過去,牢牢鎖住他的胳膊。
而言霜則趁著這個機會,宛若一陣煙霧似的推開門飄了進去。在這些守衛回來之前,他必須要記下全部貨的有效日期,時間可謂十分迫。
趙溪月則深吸一口氣,著面猙獰的大漢,一拍桌子道:“瞪著我做什麼?倆眼睛出氣用的啊?”
掌柜的哭無淚:“這位姑娘,你別罵了,別罵了……”
再罵,他們就真的攔不住了啊!
按照趙溪月所說的,言霜推開門后穿過一條走廊,果然發現盡頭有個庫房。似乎是為了方便進出,門鎖只是虛虛掛在上面。
若果是以前,言霜寧死都不會去做這些事,就算真的做了,也一定張的呼吸都不順暢。可現在,他干起來不僅沒有心理負擔,甚至作行云流水……
悄悄翻開倉庫貨單時,言霜嘆道:人果然會變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奇珍閣的鬧劇一直維持了小半盞茶的時間,趙溪月也罵的口干舌燥,終于用余瞥見言霜推開門悄悄溜了出來,朝的方向看了眼,旋即角一。
言霜暗道:還是第一次看如此潑辣的模樣,好可怕,以后還是盡量別跟對著干。
“——看在本小姐今日心好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命!別讓我見你第二次,否則我一拳把你揍墻上,扣都扣不下來!”輕蔑勾,模樣十分欠揍。
那大漢被氣的幾乎暈過去,好不容易掙開幾人,罵罵咧咧的手去抓趙溪月,卻見形一閃,一溜煙兒就消失在門口。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啊啊啊啊!”大漢氣的雙目赤紅,瘋狂捶地。
……
離開奇珍閣后,趙溪月和言霜特地找了個人的地方面。
聽完了言霜的敘述,微微瞇起眼,手指若有所思的敲在桌面上,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我之前就覺得那朵蟲鳴花的花瓣不對勁,果然是過期了的。”
言霜問:“接下來要怎麼辦?我們過去將那些蟲鳴花買下來嗎?可那麼多蟲鳴花,我不確定哪一朵才是過期了的。”
而且那蟲鳴花價格不菲,一朵就要十兩銀子,一觚里面至有五十朵!
趙溪月詫異的抬眸看向他:“既然不確定是哪一朵,那就全買下來唄。一觚蟲鳴花攏共五百兩銀子,又不多。”
言霜:“……”
差點忘了,眼前這位可是相府嫡,幾百兩銀子對來說還真的不多。
不過趙溪月并不打算自己去買,那掌柜的又不是個傻子,等之后緩過勁兒來定然會察覺到異常。陸婷也不可以,那掌柜經常和打照面,就算簡單易容,也還是會被認出來的。
必須得找個口條好,信得過,還從沒去過奇珍閣的人才行……
這時候,趙溪月后傳來一道聲音:“小言,溪月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趙溪月愣了下,帷帽下的雙眸盯著突然出現的葉歸凡,警惕道:“你怎麼認出我們的?”
只見眼前的男人手里提著幾包糕餅,著樸素低調,俊逸的眉眼出笑意:“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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