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崇佑治療完畢后,趙溪月便跟著李崇佑回到書房,將后續治療的注意事項同他細細說了一遍。
李善笑道:“溪月姑娘果真是醫高,李某先前有眼無珠,還請姑娘原諒啊!”
以他的格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估計對趙溪月是真的佩服。并且還起了幾分拉攏之意。
趙溪月略一思索,客氣的回了他幾句,又趁熱打鐵問道:“對了,聽聞李大人俠肝義膽,喜好結識江湖忠義之士,臣剛好有件事,不知能否拜托李大人幫忙查一查?”
說的客氣,但趙溪月篤定李善不會拒絕。雖然他的同僚更多都是武將,但醫者可是整個云國的稀缺資源,想要都要不來那種。
而如今一個極好的醫者站在自己跟前,幫兒子解了陳年舊疾,如今又態度極好的拜托自己調查個事,怎麼不行,為何不行?
并且,李善如今也不在乎趙青城的失誤了,畢竟就算那個郎中活著過來,也不一定能治好他兒子。更重要的是,這人乃是錢道長預言的生機,但錢道長現在自己還不明不白呢,他的預言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說服力。
想到這里,李善爽快答應下來,道:“趙姑娘客氣了。不知道你想打聽哪個人?”
趙溪月:“并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勢力。羈刀客,您可識得?”
宋辭禮大概率是因為九脈門出事兒才變那樣的,而最有可能讓九脈門出事兒的,除了羈刀客,簡直想不出來第二個。
但趙溪月對羈刀客了解甚,好在有李善這麼一個人在,剛好能為所用。
李善凝眉思索片刻,道:“羈刀客?門主常赦,對麼?”
趙溪月眸一亮:“對,就是他!我想了解這勢力,以及常赦這個人,可以嗎?”
不過是個江湖門派而已,對于李善這種份地位的人來說,調查起來并不難辦,因此他的眉頭很快舒展,語氣果斷道:“當然可以。不過調查需要時間,而且羈刀客聚集的地方距離京城較遠,可能要過幾日才有消息。”
趙溪月微微一笑:“臣并不著急。先謝過李大人了。”
離開李府之后,言霜若有所思道:“你跟那男子究竟什麼關系?”
趙溪月:“……”
差點忘了,除了羽音那小丫頭之外,還有個小徒弟要解釋呢!
等解釋完畢回到相府后,天已晚,其他人都吃過飯各自散去,只有趙青城在膳廳依舊等著。
趙溪月匆匆上前,笑道:“爹?都這時候了,您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啊?”
趙青城看到后,臉上出一抹笑意,眼底卻泛著淚花:“自然是為了等你。這幾日你忙的腳不沾地,竟然瘦了這麼多,是爹沒用啊……”
他估計已經知道李善不計前嫌的事兒了。
趙溪月趕忙上前安:“您說什麼呢?如果不是您,我能安然無恙的長這麼大嗎?而且那郎中自己酗酒淹死,跟您又有什麼關系呢?別傷心,給兒心疼壞了。”
趙青城卻突然道:“月兒,你往后是想繼承你娘親的缽,為一名郎中嗎?”
趙溪月看神認真,便也斂起笑意,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從趙青城的眼神中看到了許多緒,欣有之,悲傷有之,而更多地則是縱容。他真的是一個好父親,盡心盡力照顧著自己與妻的兒。
“既然如此,那這些東西你應當用得上,都是你娘親留下的。”他微微笑著,從旁邊取出一個陳舊的藥箱,十分深的看了會兒之后,這才抬手遞給了。
這藥箱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但保存的很好,木板沒有開裂、也沒有蟲蛀。上去的質冰冷而溫潤,將藥箱接過來時,趙溪月還嗅到一淡淡的香味。
抱著藥箱,心百集。
這是原的娘親,自然也就是的娘親。無論如何,都會好好保存這個藥箱的。
又和趙青城聊了會兒后,他看趙溪月滿臉疲倦,便親自送回去休息。趙溪月順手帶上了藥箱,提起來時才發現,這藥箱沉甸甸的,里面就像是塞滿了石頭一般!
趙青城笑道:“我來我來。我將全部的東西都塞進去,你回去了在看吧。”
回去后趙溪月倒頭就睡,忙活了幾天一夜都沒怎麼合眼,這一覺也睡得很沉,一直到了正午才悠悠轉醒。
這時候碧珠過來喚吃午膳,趙溪月懶得,讓找廚房開小灶給自己單獨做了一份。吃過晚飯后已經到了午時,的視線落在藥箱上,思索著要不要打開看看。
李墨卻突然出現,語氣有些急促:“小姐,您先前讓我們看的那假道士,果真跑了!”
“什麼?”趙溪月眉一皺,果斷起道:“豈有此理他竟然還敢跑?走,跟我追!”
今日和錢道長越好的,過了正午就去京城邊上的有云道觀。但趙溪月對這人并不信任,總覺得他賊眉鼠眼的,生怕他逃走,就讓李墨時刻盯著。
看來的決策是正確的,這人還真打算臨陣逃!
這段時間以來,趙溪月的馬已經練得很好,哪怕是跟相府的侍衛們相比,也能遙遙領先。
很快,就在京城西門邊上,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影,正是錢道長!
“噓!”
勒馬停下,利落的自馬上跳下,邊勾起一抹淡笑,上前一把就將錢道長給抓了起來。
“你、你干什麼!放開我,我——”
錢道長起肩膀,剛想掙扎,懷里的燒餅就先后掉了一地,滾落在眾人腳下,惹來不人哄搶。
趁此機會,他果斷掙了趙溪月的束縛,在混的人群中左鉆右竄,一時之間,竟然還真的找不準他!
“哎呀你們快看,地上還有錢啊!”
錢道長仿佛是害怕況不夠,一臉疼的從懷里抓起一大把銅錢,猛地撒了出去,讓這些人更加瘋狂的爭搶,方便他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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